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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你們的人……”
聲音清澈,如山澗泉水,叮叮咚咚,透著絲絲雨露。明明是狂到極致的話,可聽來卻舒緩之極,似水如雲,不染半點塵埃。
像是一抹微風,吹過百花,輕拂而至。
高瑜逃過一死,陡然聽到此話,臉上一喜連忙回頭看去。
萬花叢中,說話之人一襲青衫,身背劍匣,麵容清秀俊朗,緩緩而至。
不是林雲,又會是誰。
他與在那靈穀深處,青玄前輩隱居之地,與金色猛虎演練拳法。
待得龍虎拳頗有精進之後,趁著天還未黑便趕了過來。
卻未想到,見到如此一片慘況。
三十多人的高家護送隊,半數死亡,死狀淒慘,幾無完屍。殘肢斷骸,鮮血內臟,混在一片破敗的群花中,令人觸目心驚。
還活著的人,除卻白秋水外,儘數跪倒在地,神色屈辱,苟延殘存。
倒是之前隨手所救之人,頗有勇氣,連步塵和蕭然都將頭埋在了雙腿之間。
一個地方豪強的弟子,卻敢在生死存亡之際,還記得自己的本分。
此行高家護送隊,隻有一個任務,就是保護白秋水的安全。
可眼下,獨眼散修和枯廋散修,明擺著要對白秋水行不軌之事。
舉目望去,敢站出來的,卻唯獨高瑜一人。
說來,可真是諷刺。
“林雲!”
跪在地上的高家子弟,眼中都閃過一抹詫異之色,林雲居然回來了。
這個他們口中膽小怕事,覺得已經死在靈穀深處的不恥之徒。
不僅回來了,還大大咧咧,從血骨散修手中救下了高瑜。
“這怎麼可能!”
諸多宗門翹楚眼中神色愕然,根本就沒有想過,以林雲的實力竟然還敢重新現身。
“找死嗎?這家夥!”
一同跪在地上的蕭然,同樣神色震驚。
“哼,自不量力,來了又如轟然來了也得跟我們一樣跪著。”
步塵眼中閃過一抹陰霾,冷著臉小聲誹謗道,他不認為林雲會是這三人的對手。
彆說這大盜血峰,其兩個手下,就能輕鬆收拾林雲。
來了也是找死!
枯廋散修和獨眼散修,打量著林雲,嘴角漸漸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玄武三重修為……不知道又是哪個宗門弟子,口氣竟然如此之狂。
之前步塵和蕭然,語氣比之更狂,可現在還不一樣夾著尾巴,跪地求饒。
“大哥,這小子怎麼處理?”
枯廋散修輕聲笑道。
“玩玩唄,反正也是無聊。”
血峰正眼都沒打量林雲,他的目光,一直在觀察著靈穀中的百花。
在他眼中,這片無人踏足的靈穀,簡直就是一處天地寶庫。
若能占據這靈穀,假以時日,定能稱霸血骨森林,將所有散修都給整合。
倒到時候,所有血骨散修,儘能為其所用。
一念及此,不由心頭狂喜。
至於突然出現的林雲,一個連步塵和蕭然都不如的廢物,根本就未放在眼裡。
“林公子,這三人都是血骨散修,你若是有能力,就自己走吧。”
白秋水看著林雲,眼中卻並未有多少喜色,憂慮更甚。
“走?就算要走,也得帶你一起走。何況……”
林雲輕聲安撫一句,將血龍馬招了過來。
保護白秋水是本分,是他的任務和職責,若真要走,肯定得帶著她。
“老三,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般張狂了嗎?嘖嘖,好像將你我都未放在眼裡呢?”
獨眼散修盯著林雲,笑出聲來,言語間充滿玩味之色。
“想走?一個都走不了,給老子跪下!”
枯廋散修臉色陡然一寒,屍山血海中堆積起來,凝練數年的恐怖煞氣,朝著林雲席卷而去。
此煞氣一出,頓時讓跪在地上的高家弟子,惶恐不已,顫顫巍巍起來。
早已嚇破膽的他們,眼下這煞氣一出現,心中恐懼,便無法抑製。
咻!
林雲雙目微凝,目光一掃,直視這席卷而至的煞氣。
眉宇間宛若實質的王者妖煞,帶著淩厲的鋒芒,狠狠一刺,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寒芒凜冽。
哢!
那奔襲而至的煞氣,瞬間被刺碎,煉化了三尊王者妖煞的氣勢。配合著林雲渾身劍意,如雷芒般閃電而至,眨眼間就來到了枯廋散修麵前。
轟!
枯廋散修腦海中,嗡的一下就炸了,仿佛有三尊玄武六重的霸主級妖獸,冷冰冰的盯著他。
不,是比這更為可怕。
眼中閃過抹駭然之色,枯廋散修,狂退了好幾步。
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隻一眼,便嚇退這殺人如麻的枯廋散修,眾人心中頓時大驚不已。
林雲收回目光,抱起白秋水,送到血龍馬背上,雙眼微眯,笑道:“何況我為何要退?殺光他們,不是更好!”
七玄步,人過留影,一步七拳!
蹭蹭蹭!
話音落下,林雲心中狂喝一聲,一步之間,留下七道殘影,每道殘影各出一拳。
每一拳,都蘊含著他,玄武三重巔峰,由紫鳶劍訣和歲月心經同時凝練過的渾厚真元。
嘭嘭嘭!
等這拳芒殺到獨眼散修麵前之時,如平地驚雷,巨響不止,拳芒如劍,劍出如拳,拳劍合一,舍我其誰。
“玄武三重的蝦米,也敢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找死!”
炎鋼拳,百煉成鋼!
獨眼散修怒喝一聲,身上騰起濃濃烈焰,肉身仿佛是熔爐中鍛造的精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