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有點凶!
“他這是怎麼了?”顧教授擔憂的問道。
陳敬之看了田業成一眼,皺眉問道“師兄,這一段時間有沒有去什麼莫名其妙的地方?”
田業成吐的這一攤,乍一看好像是消化不良或者感冒難受引起的,但要是結合他眉心上的那道豎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大體就是中邪那一方麵的,所以才問他最近去了哪,是不是碰上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田業成茫然的回憶了下,搖頭說道“他們都知道的,我除了學校和家裡外,平時基本上不會去其他地方的,我朋友不多又沒什麼應酬和愛好。”
李季在旁邊跟陳敬之說道“咱師兄生活單調的可以說是令人發指了,不抽煙喝酒,也不去夜店酒吧,不良嗜好就更都沒有了,他的節奏基本就是兩點一線的。”
陳敬之也知道田業成為人很木訥,老實,他得罪人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於是接著問道“沒去過什麼地方,那就是接觸到什麼東西了,比如……一些出土的古物,特彆是墓裡麵出來的。”
田業成頓時愣了下,臉色有那麼一瞬間快速的變換了下,他隨即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就年前的時候我曾經下過考古隊,不過隻去了兩天就回來了,根本就沒結果什麼文物的。”
顧教授跟陳敬之說道“確實,我這邊已經挺長時間沒外出勘察了,至少得要到年底才能出去。”
陳敬之沉默了下,彆人沒看出來,以他的眼光還是一下子就品出來了,剛才他問田業成的時候,他有那麼一瞬間眼神是很閃爍的,應該是並沒有說實話,但他又不肯明說,自然也沒辦法再往下追問了。
秦佩瑜這時輕聲問道“他到底怎麼了,還是有什麼不好說的嘛?”
陳敬之斟酌了半晌,跟眾人說道“師兄這特征,跟中邪了有些像,但到底是怎麼回事,得需要知道原因才能清楚,所以我才問他有沒有去過邪門的地方,或者是接觸過從墓葬裡流出來的東西,隻有這兩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陳敬之的這個說法,並沒有讓顧長河他們感覺多麼的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因為本身他們就是做考古挖掘工作的,接觸最多的就是各朝代的古墓,要不就是遺址了。
而去這個地方,就難免會碰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光怪陸離的經曆也是不少的,常人不相信的他們卻不一定不信,哪怕就是陳敬之說的在邪乎點,顧長河等人也不會感覺多麼突兀。
田業成臉色有點發白的說道“我不是說了麼,就是感冒了不太舒服,也許是最近太忙,又熬夜了的緣故,休息幾天就好了。”
“你確定?”陳敬之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我自己的身體,我能不知道麼?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田業成說完就要轉頭往出走,陳敬之忽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輕聲說道“師兄,你的問題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要是拖下去後果可能會很嚴重,明白麼?”
田業成掙紮了下,依舊嘴很硬的說道“我心裡有數的,再說了,我確實哪也沒去過的,那個老師,我請一天假回去休息一下。”
“嗯,你去吧,注意點。”顧教授點頭說道。
田業成匆匆的走了,秦佩瑜歎了口氣就跟顧長河說道“師兄,好像沒說實話,他這個人太不會撒謊了,小孩子都比他鎮定多了。”
顧教授“嗯”了一聲,說道“他會有麻煩嘛?”
陳敬之說道“暫時這兩天不會有大問題,但拖得時間久了,就不好說了,可問題是師兄也不肯主動交代啊,那就無從下手了,再等兩天吧,他覺得他要是受不住了,可能就會坦白了吧。”
“行了,你們去吃飯吧,李季晚上你給業成打個電話問問看怎麼樣了,然後,等他明白來學校了,再看看……”
幾人走出教室,往食堂那邊走了過去,路上,李季和杜青石都挺詫異的看著他,陳敬之被看得有點發毛了,就問道“你們盯著我乾嘛呢?”
秦佩瑜說道“他們是好奇,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又怎麼會一眼就能看出師兄是中邪了。”
“有點複雜,你們可以理解為我以前的經曆跟這方麵有關係,就是家裡有老人懂得多一些,我在他們身邊耳讀目染下,多少也學了點手段。”
杜青石點了下頭,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那敢情好了啊,以後老師帶隊下墓考察的時候,你可要跟著我們了,萬一碰到什麼事你也好幫個忙啊,要不我們找彆人的話,總歸還繞了一下不太方麵的,你是咱自己人那就不一樣了。”
陳敬之好奇的問道“那以前你們都是怎麼辦的?”
杜青石說道“我們外出考察,都是正規的,並且在文物和考古部門都是有備案的,係裡麵會跟上麵溝通,然後有關部門就會下派人手進到咱們的隊伍裡,來的人角色和定位就是保鏢吧。”
“隻負責保護我們不碰上那些歪門邪道的事,其他的工作他們都不會過多打擾的……”
“那你們有碰到過什麼怪事嘛?”
李季笑道“多了去了,那個酸爽勁就彆提了,以後等你下墓的時候就知道了。”
陳敬之估計,他們所說的有關部門,應該就是趙主任和王武這一類的了。
幾人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陳敬之的電話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顯示的名字,就忍不住的覺得兩腿一麻。
“喂?啥事啊!”
蘇雅清脆的動靜從電話裡傳了過來,說道“出來吧,我十幾分鐘後就到你們學校門口了。”
“不是,你過來找人都是這麼突然的嘛?就不能提前通知一下,萬一我人要是不在呢?”
“你一個學生不在學校能乾嘛去,你那小女友又出國了,你不老老實實上課,還扯什麼幺蛾子啊?出來吧,我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