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有點凶!
三位業內的頂級大咖,同時向一個小年輕詢問,並且語氣還非常的肯定,這一幕驚詫了不少人,除了顧長河的學生還有宋青瓷以外,其餘的人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那位徐處長打量了陳敬之兩眼,隨即看向顧長河,問道“顧教授,這是……”
顧長河說道“這是我的學生陳敬之,此次古城考察他在我這裡會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他的有些意見,我也很很慎重的考慮的,小陳在很多方麵的造詣,我還是非常欣賞的。”
顧長河的這番話已經說的很委婉了,他就差沒直白的告訴其餘的人,陳敬之的份量很重,這古城考察離了他的話,進展可能就會很緩慢了。
如果說這話的不是顧長河,而是換成彆彆的人,那其他不了解狀況的人,肯定就都得要嗤之以鼻了,但饒是如此,考古隊裡大部分人還是挺嗤之以鼻的。
陳敬之以前說話辦事還是很低調的,但他現在打算攤牌了,我不裝了,而且還得要把逼格拉起來才行。
因為隨著進入古城,所發現的東西會越來越多,他需要在考古隊裡受到重視,必須得扮演重要的角色才行,這樣一來,到了古城下麵後他才能更方便行事。
畢竟,你要啥也不是的話,人家都會無視你的。
但你若是個大聰明大明白,可能你放個屁,彆人都得要仔細琢磨下,這屁後麵是不是有啥說法和大有深意的。
曹瑾程和曹瑾然姐弟倆也是驚訝的對視了一眼,他們一直都以為這個小陳同學是個善於交際,能說會道,長袖善舞的人,比較愛鑽營關係什麼的,但沒想到這家夥除了嘴炮很厲害以外,好像還有兩把刷子?
徐處長“哦”了一聲,饒有興致的問道“那這位同學,你有什麼意見?”
陳敬之看著他,緩緩的說道“這裡肯定不是古城入口,這相當於就是在古城上麵開了扇天窗,我們不能由此下去,要不然節奏恐怕會亂,想要進入古城,就得從入口開始一步一步的來,這樣才能捋順所有的細節還有節奏。”
徐處長皺眉說道“但是,這入口也找了好幾天了,完全沒有一丁點的跡象,可能是深埋在某處地下,如果我們來個地毯式搜索,掘地三尺的話,又太浪費時間了。”
“不用那麼麻煩……”陳敬之搖了搖頭,忽然抬起手指著南麵的方向,說道“入口就在那一帶,我估計一天之內差不多就能找到了。”
徐處長頓時錯愕不已,就連蔣太生和常淵也是挺驚訝的。
我倆是覺得你能行,但你這結果是不是出來的太快了?
特彆是曹瑾然,這地方曹家都已經研究很長時間了,也依舊沒有找到入口在哪,你這才剛來一天就知道了?
這玩笑是不是有點大啊!
陳敬之輕聲解釋道“我跟你們切入的點不一樣,我是從另外的方向考慮的,這古城地勢南高東低,西北平緩,如果從風水學的角度來講,這種地形走勢叫過江渡……”
陳敬之思路清晰,語言邏輯很強的解釋著,旁邊的人都是半信半疑的聽著,還不時的露出思索的表情,後麵站在宋青瓷的王君卻都一直在憋著笑。
因為除了他以外,誰都不知道,陳敬之這番話就是他麼的在瞎掰呢,什麼風水,什麼過江渡,那都是在扯犢子呢,因為這出口是王君完全憑借著自己的經驗找到的。
沒有什麼方式,也沒有啥有跡可循的法子,純純靠的就是他這位掏坑大盜多少年鍛煉出來的經驗找到的。
但陳敬之得要有個借口才行啊,他不可能告訴彆人這是一個盜墓賊發現的,那不是扯蛋呢嗎。
陳敬之洋洋灑灑的解釋了一通後,徐處長半信不疑的問道“你確定?”
陳敬之聳了聳肩膀,說道“我也不太確定,但我能判斷出來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至於是真是假,那也很簡單啊,直接過去不就得了?”
徐處長稍微尋思了下,然後看到顧長河似乎沒什麼反應,於是就說道“那也行,總歸是還沒找到入口,那就按照這位小陳同學的意見,我們過去看看。”
曹瑾程挺無語的跟曹瑾然說道“真的假的啊?我寧可相信他是在胡扯呢,不然咱家費了這麼大力氣把這塊地給圈了起來,然後這裡還不是入口,那可真是白折騰了,虧的太大了。”
曹瑾然麵無表情的說道“你覺得能假麼?除非是腦子裡進水了才在那胡扯,在這種場合一句話一個意見都是事關重大的,他要是胡亂說的話顧教授都不會待見他的,以後他的學業還要不要了?”
從廠房裡出來後,考古隊的人馬上就出去往南邊走了,出了曹家圈的這塊地,南麵方向是個不算太高的石頭山,山上基本啥也沒有,到處都是聳立著的石塊,有些大的看起來都得有好幾噸了。
陳敬之走在最前麵,然後還煞有介事的從包裡掏出個羅盤擺弄著,手有時總是不動聲色的按一下耳朵裡的藍牙耳機。
王君在電話裡正跟他溝通呢。
“你裝的是真像那麼回事,我是服了,說的還頭頭是道的,那幫人至少八成左右都相信你剛才那段風水描述了……”
陳敬之笑了笑,往前快走了兩步,然後說道“要說扯犢子,我的基本功那還是非常紮實的,我說的假話我自己沒準都信了,行了,說正題吧,趕緊的,那處入口在哪呢?”
陳敬之放下手,忽然轉過身來衝著顧長河還有徐處長他們說道“我身後這塊巨石,得想辦法挪動開,進入古城的入口就在這下麵呢。”
徐處長不可思議的問道“這裡?你是不是搞錯了,這石頭至少得要好幾噸重了,你覺得,如果這是入口的話,什麼人能挪得動這麼重的石頭,彆說是幾百一千年前的古時候了,就是現在在這種地形下,也很難辦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