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有點凶!
曹瑾然肯定不屬於蠢女人的行列,相反,她本就是個高材生,要不然也不會被要求嚴苛的吳平遠給收入到門下。
這次古城一行,從進去到出來,曹瑾然一直都是被動的角色,不是她智商不行,而是完全輸在了幾個詞上。
就是意想不到,有心算無心,再有就是孤軍奮戰。
你想啊,首先是曹瑾然沒想到第一次進入古城就被困住了,本來是要先打探的,然後循序漸進的在想辦法,所以她自己這邊是獨自一人進來的,可陳敬之他們倒好,除了他以外宋青瓷和王君也全都跟進來了。
這就相當於是三比一的節奏了,三個人算她一個人,而且還是有備無患的,曹瑾然自然就得一直處於下風了。
況且,在最後的關頭,陳敬之和王君他倆主動請纓冒險一探,曹瑾然有沒辦法跟上去,這就導致最後她全都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情了。
然後此時脫困了,人也靜下心來了,曹瑾然細細琢磨下就發現不對了,因為有太多地方細想一下,都是很值得商榷的。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從頭到尾考古隊裡似乎一直都是陳敬之在主導著,不管什麼事,哪個環節,也都是對方身先士卒的,如果從明麵上來看的話,他這是以身試險,精神挺偉大的。
但你也可以換個角度想,就是陳敬之相當於是牽著所有人的鼻子在走呢,他做了什麼也根本沒有人知情。
除開宋青瓷和王君以外,而這兩人跟他的關係有特彆的親密。
曹瑾然想過之後就深深的擰起了眉頭,曹瑾程看著她思索的表情就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可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曹瑾然忽然說道。
她這時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從在滬上人文學院見裡麵開始,到抵達雍涼之後,對方都在有意的接近他們,而且還從曹瑾程這裡隱約打聽過關於古城的一些細節。
曹瑾程問道“怎麼了?”
“你在暗中給我查一下陳敬之這個人,仔細點,就從他在人文學院的時候開始查。”
“你是在懷疑他什麼?”
曹瑾然搖了搖頭,沒有明說的說道“懷疑和猜測,我對他了解的太少了,需要多一點的信心然後再看。”
“行吧,我過後馬上就找人調查一下……”
另外一頭,考古隊在脫困之後,先是被檢查了下幾人的身體,看是否有什麼不適的症狀,在午後的時候,才又被送回到了酒店進行休息,因為接下來幾天考察行動是要暫時擱置的,等再次準備完之後,過個幾天了才會重新啟動。
時間一晃過去了大半天,到了晚上十點左右。
自從回到酒店以後,陳敬之的疲憊感就蹭蹭的冒出來了,眼皮沉的好像前進重一樣,抬起來都費勁了。
在古城裡的時候,他後來幾乎是一直都沒有睡覺,並且身體長時間處於緊繃的狀態,精神也是高度緊張的,再加上又連續幾次動手,他整個人都已經在滿負荷運轉了。
等到脫離危險,回到酒店,所有的一切就全都被放下來以後,他就止不住的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了十多個小時才醒來。
陳敬之拿起床頭的電話看了眼,上麵有幾條信息,都是王君和宋青瓷發過來的,意思是讓他睡醒了以後過去一趟。
起床後簡單收拾了下洗了把臉,陳敬之就來到了宋青瓷的房間,他到的時候兩人正點了幾個小菜,喝著酒閒聊著。
“謔,你們這狀態可以啊,我差點都要累成犢子了,就現在還感覺困意沒全消呢。”陳敬之走過去,拿起一瓶酒不管不顧的喝了起來。
宋青瓷翻了翻白眼,說道“那是我喝的!”
陳敬之看了眼被自己喝掉的大半瓶啤酒,說道“沒事我不嫌棄你啊。”
“我嫌棄你……”
王君舉著酒瓶衝著他倆晃了晃,說道“來吧,慶祝一下,咱們這次也算是有驚無險然後也滿載而歸了,結果還算是相當不錯的。”
對於彆人來說,這種古城裡最有價值的東西,可能就是古董這些值錢的玩意,但對於陳敬之和宋青瓷來講,就是他們在第七層發現的那些典籍了。
所以彆的什麼也沒動,就把這一層的東西帶出來,任務肯定算是完成了。
而陳敬之暫時還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從中搜羅走了哪些東西。
喝了一瓶酒,又吃了幾口菜,他感覺也好了很多,然後點了一根煙,就敞衝著他倆問道“你們都看過了吧?有什麼,跟我說說看,我也是挺好奇的。”
如果要不是太累的話,陳敬之肯定早就開始研究一下自己到底是啥收獲了,現在緩過來了,他的興趣當然也就起來了。
“總得來說,滿意度應該能有七八成左右……”
陳敬之一聽就鬆了口氣,這結果算是不錯的了,至少自己沒白忙活。
宋青瓷接著說道“不過,還有點小意外,你帶回來的羊皮卷中,有一些是用鳥篆寫的,時間太久了,很多字跡都模糊了,並且有些還不太認得,若是把全文都給翻譯出來的話,應該需要很長的時間,並且還得找精通這種篆體文字的人才行,據我所知,國內的語言學家隻有不超過七個人能懂,其中有三人是蔣教授,吳平遠還有常淵……”
陳敬之頓時皺了下眉,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網絡這麼發達,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將那些看不太清楚,也不認識的文字拓印下來,然後在網上搜一搜呢?如果找人的話,內容可能很容易就漏出去了。”
宋青瓷直接搖頭說道“不可能,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經文,如果不是特彆精通的話,是根本就認不出來的。”
“我一會拍幾張照片,然後找我家老爺子問問看。”陳敬之點了點頭,然後接著問道“具體的我拿回來的東西,到底是涉及到哪方麵的,是跟道家五術有關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