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有點凶!
三天之後,京城機場,陳敬之拎著行李包來到了候機廳,後麵跟著的是一臉幽怨的王君和關月山,至於少班主的話從表麵上來看,好像是沒什麼感覺的。
“這世道啊,就不能給人打工,不然太沒有尊嚴了,本來說好的到京城就是吃喝玩樂,還有風花雪月的故事,還誰能想到啊,這也太世事無常了,除了吃喝還行以外,其他的全都泡湯了……”
這一趟京城公費度假,可謂是玩了個稀碎,他們曾經預想的美好過程到最後就是煙消雲散了不說,然在還得來到機場,陪著陳敬之和宋青瓷跑一趟祁連山。
王君和關月山一路上就跟碎嘴子似的罵罵咧咧的,陳敬之則是充耳不聞,直到碰見宋青瓷的時候,他才表情尷尬的笑了笑。
“老爺子是不是已經跟你提過我的身份了?按理來講,你叫我一聲小師姑,也不太過分吧?”宋青瓷撩著頭發,淡笑著說道。
陳敬之說道“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得講究尊師重道啊!”
“你說,萬一咱倆以後就這麼接觸下去的話,要是產生點男女感情啥的,我管你叫師姑那也不合適啊是不是?這不就成了人倫慘劇了麼?”陳敬之斜了著眼睛說道。
宋青瓷冷笑著說道“嗬嗬,你那個小女朋友可這麼辦,舍得放手了啊?”
陳敬之臉不紅不白的說道“沒事,我跟她該怎麼著還怎麼著,也不妨礙我渣你一下的。”
“你是真不要臉啊……”宋青瓷咬牙切齒的說道。
兩人在這邊打情罵俏的時候,另外三個老爺們就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候機,然後視線不時的在來往的人群中瞄來瞄去的打發著時間。
關月山看的百實在無趣,看了下時間後發現還有四十分鐘才能登機,就抱著胳膊眯了一會,少班主就擺弄著手機隨意的翻看著,王君打了個哈欠,眼神忽然間就瞥到在他的斜對麵,忽然走過一男一女兩個麵容僵硬的好像石頭刻出來的一樣。
王君仔細的看了一眼,就狐疑的皺了下眉,然後站了起來見陳敬之還在和宋青瓷說著話,旁邊這兩個也沒閒著,他想了想後就邁步走了過去。
大概幾分鐘後,這一男一女走進了機場裡的一家麵店,到了櫃台前應該是點了兩碗拉麵然後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王君也隨即進去要了碗麵,然後挺自然的坐在了對方的後麵。
雖然看起來他好像若無其事的,但王君的眼角餘光卻始終都瞥著他們,並且還豎著耳朵,在傾聽對方在說什麼。
但很可惜的是,這兩人說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並且說的還不是普通話,而是小島的語言。
王君舔了舔嘴唇,覺得這就挺無奈的了,本來他是想了解一下對方的。
王君為啥突然對這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起了好奇的心思呢?
這得要說到他以前的一次經曆了,大概在五六年前的時候,有個搞古董買賣的中介找上了王君,點名讓他去豫省的一個地方盜個大墓,本來他是打算休息一陣的,不打算接活了,但對方給的價錢非常讓他動心,於是他就專門跑了一趟。
後來,盜墓的過程就不提了,就說王君出來後從墓裡麵帶上來兩件東西,那個中間人就領著主顧過來了,準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主顧竟然不是國內,是小島那邊的,於是間王君當場就反悔了。
主要問題就是,王君這人對自己是有約法三章的,他雖然乾的是違法的買賣,可還是有規矩的,除了不會掏空墓葬,也不會大肆損毀古墓以外,他如果帶出來東西,是隻局限在內地買賣的,連港澳台那邊的生意都不會去做。
所以,就更彆提這一波人了。
王君當場反悔,帶著東西就走了,根本不管對方給的價格有多誘惑人,這是他最起碼的底線,是肯定不會壞了這個規矩的。
但沒想到的是,王君帶著東西剛離開了一個多小時,當時他是開著車的,車開到郊外一處偏僻的地方時就被人跟攔了下來,然後從中走下來三個人。
事後王君才知道,那是對方買賣沒成,采取強硬的手段來要貨的了。
交手的過程,是王君始終被人壓著打的,幾乎沒過幾下他自己就被撂倒了,墓裡的東西自然也被搶走了,但這些都不足以讓他有什麼意外的,這不就是碰到黑吃黑的狀況了麼?
不過,有一點讓王君比較意外的是,動手的那三個人很古怪,特彆是其中的一個人,就好像練過什麼特殊工夫似的,王君在和他們廝打的時候曾經有匕首捅過那個人的肚子。
可非常離奇的是,這人就跟沒什麼事似的,連被針紮一下的感覺都沒有,就乾脆利索的把王君給放翻了。
並且,王君的感覺也是非常敏銳的,他明顯察覺到對方的身上,氣息很陰霾,就是那種陰陰的,仿佛被鬼上身了一樣,而且他很清晰的記得自己碰到對方的時候,他身上也是出奇的涼。
這人古怪的很有問題!
於是從那天過後,王君就仔細的查探過一些資料,也多方打聽過,最終還真的被他給查出了一些端倪,那就是這人的身上有式神。
小島那邊有一種職業叫做陰陽師。
王君相信,他當時肯定是碰見陰陽師了。
再說現在,雖然時隔好幾年過去了,但王君對曾經的這個經曆還是記得非常清楚的,剛才在機場那邊等著的時候,他就在無意間發覺,這一男一女身上的氣息,就好像跟式神有關,於是他就趕緊跟了過來想看看是什麼回事。
沒想到,坐下來之後對方說話嘰裡咕嚕的,這就更增加王君的肯定了。
一碗拉麵吃完,王君見自己也發覺不了什麼有用的信息就起身離開了,然後來到候機處,過一會就上飛機了,同時他也將自己剛才的見聞跟陳敬之他們說了一下。
“可能就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