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有點凶!
陳敬之給李季和田業成卜的這兩卦卦象都是中卦,寓意還算是不錯的,就是能有希望,但還得要看機緣。
這種卜算的成功率怎麼說呢,也挺準,可主要得事在人為才行。
陳敬之也明白,自己也是掩耳盜鈴呢,談不上自欺欺人吧,但把希望全放在這卦上也不是太合適的。
一旦批準了他們就得去,總歸也得給自己找個借口吧?
兩天後回到學校,又過了一天,顧長河就告訴他們上麵已經批準了,並且都開始調配資源了。
陳敬之挺驚訝的問道“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按照國內的行事規矩,這種考察的話通常等待的時間都是很長的,短了十天八天的,長了一月兩月的都有可能,這回前後就四天的時間,速度確實挺誇張的了。
“特事特辦麼,如果是彆的考察,可能涉及到的問題會有很多,但這艘船裡有幾樣重要的國寶,文物和考古部門都是非常重視的,並且很早以前就已經記錄在案了,這時候提出來,通過的節奏自然也就很快了……”
“那咱們什麼時候啟程啊?”
顧長河說道“三天吧,那邊已經開始聯係船了,直接就從出海口走,人員除了我們以外,還有有關部門也會跟著,時間上雖然很緊湊,但你們心裡也不要緊張,這次隻是前期考察而已,畢竟不可能我們一出海就能找到,大英航運都找了一百多年了還沒消息呢,所以我們的壓力不要太大。”
“這個考察,往後可能還得要再持續幾次,主要是跟季節變化有關,現在的這個時候那片海域的監測顯示,海麵還是比較平靜的,大概能維持在半個月左右,所以三天後啟程,十幾天後就得返程了……”
顧長河的身份地位確實就是個招牌,他出麵了速度就等於是快馬加鞭了,一個多月的節奏就硬是給拉倒一個星期就全都搞定了。
第二天,王君和少班主就過來了,本來關月山也沒什麼事,但這家夥前兩天回家去了,所以就沒把他給帶上了。
陳敬之跟他倆講述了下狀況,兩人都覺得無所謂,聽完過程後也覺得,希望和可能性都是非常小的,甚至他們都覺得,這就是拿到了兩張免費的船票。
這天的天氣還是不錯的,挺風和日麗的,顧教授和陳敬之,還有王君,少班主,李季,田業成就乘車去往港口,初期的考察人員配備也是很少的,除了他們以外,特殊部門那邊還是王武跟趙主任出的麵,剩下的就是航行和潛水跟打撈方麵的專業人才了。
港口上停了一艘噸位不算天大的科考船,配備潛水和打撈的器械,準備的還是挺一應俱全的。
上船的過程挺簡單,接著就是分配鋪位,然後這艘打撈船的船長就過來給他們介紹情況。
船的設施還有配備都很齊全,可畢竟還是沒辦法和遊輪,客輪相比的,環境稍微刻苦點,可該有的還是都有的,剩下的唯一挺難過的一點就是比較無聊了。
對於沒有過遠航經驗的人來講,前麵的兩三天可能會比較新鮮,可是等過了五天之後,當你放眼望去然後都是一成不變的景色,你就會感覺到極度的無聊,最後就是崩潰了,有很多人的精神都會顯得特彆焦躁的。
這時候王君忽然來了一個很靈魂的詢問“船上有酒有肉就行,沒事再從海裡弄點海鮮上來,我覺得這旅途也是挺不錯的哈。”
船長就笑著跟他說了一句“你放心,我保證,等你以後回來了,你很可能看到海鮮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肚子裡反酸水,嚴重的,還得要把昨天晚上吃的都給吐出來。”
王君聳了聳肩膀,說道“沒事,我這人適應的能力挺強,我一個人趴在田地裡守著幾天都不成問題呢,在船上肯定也不在話下的……”
打撈船啟程以後,就根據定位往漁船發現四獸玉盤的方向駛去了,這個時間要兩點多就能到了,到時候他們會在附近的海域借助船上的探尋設備來尋找。
這一路上,前一天的感覺卻是是很新鮮的,因為不是遠海,是沿著海岸線一定距離航行的,所以沿途還是可以欣賞一些風景的。
但過了一天半後狀況就有所改變了,周圍全是一望無際的海平麵,然後海天連成了一條線,你的視覺就開始要漸漸的出現疲勞狀態了。
不過,就像王君說的,有酒有肉有海鮮的生活還是不錯的。
甲板上麵支個燒烤爐子,然後擺上桌子放上酒,肉烤的滋滋冒油,幾個人坐在一起吹著牛逼的感覺,暫時看來也是還行的。
“宋青瓷這段時間跟你們有聯係麼?”
喝了兩瓶啤酒,迎著晚霞,看著夕陽落下陳敬之忽然跟王武就問上了宋青瓷的狀況。
王武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姑奶奶好像失蹤了一樣呢,我們前一陣要找她來著,但卻怎麼都聯係不上,估計她要是不主動找我們的話,是挺難知道她的消息了。”
王君斜了著眼睛說道“你不是知道她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調養身體了麼,你還問她的消息乾啥?嗬嗬,咋的念念難忘啊。”
陳敬之無語的說道“我就是從朋友的角度來打聽一下,什麼難忘不難忘的,你看你這思想是不是太肮臟了。”
“嗬嗬,我臟不臟的你肯定知道……”
陳敬之故作平靜的扭過頭喝著酒,旁邊的人還都有說有笑的,氣氛挺融洽,暫時也沒覺得哪裡挺焦躁和孤獨的。
顧長河走了過來,陳敬之連忙拿起肉串就遞了過去,他接到手裡後說道“少喝點,船上搖搖晃晃的挺難受的,這要是暈船的話,你會後悔自己吃喝太多的。”
“嗯,沒事,我們挺有分寸的,適應能力也還行……”
陳敬之這時跟顧長河打聽道“我想起一件事來,先前好像沒考慮到,就是那個給聯軍翻譯的人,除了知道船上是什麼東西外,他知不知道那艘船的具體人員名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