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有點凶!
陳敬之靠在座椅上,打著哈欠抽著煙,然後端詳著手機裡的圖片,在這方麵王君和關月山都沒辦法給他什麼幫助,這就得要靠他自己來了。
現在的情形是,六道往生符還有縛屍釘他都認識,也知道來曆了,但卻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用在這九具屍體上。
這樣東西單拿出來都是了不得的,是用來鎮壓邪物的,以前都是難得一見的,可現在牛逼了啊,兩樣東西同時出現在了一起,並且還是鎮壓九具屍體的,那這些屍體的來曆就讓人大感興趣了。
先前蘇雅打聽到的那個消息肯定是不對的,說是有九個惡人在附近一帶無惡不作,最後來了個道士將其誅殺後埋在了這裡,這得是造出多大的惡才能有這個待遇啊。
毫不誇張的說,除非是這九人殺了數萬數十萬的人才有這個可能,不然是絕對沒有這個資格的。
因為這裡會涉及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那就是埋下九口棺材釘下縛屍釘的人,本身也會損耗掉極大的陰德,甚至還會折壽的,他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啊。
要不然你平白無故的鎮殺了九個人,老天爺也會看不下去的。
所以,陳敬之不管怎麼想,腦袋裡都是非常迷茫的。
這時的他盯著屍體的臉龐看了能有好幾分鐘了,雖然時隔了不知多少年,但屍體保持的還是比較栩栩如生的,五官無比的清晰,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容貌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你倆覺得,這人像是什麼地方的?”陳敬之忽然問道。
“嗯?”關月山一邊開車然後掃了一眼,說道“什麼地方的?黃皮膚黑頭發的,又不是外國人,你什麼意思啊?”
“你說呢?”陳敬之又回頭問道。
王君看了一眼,仔細的思索了片刻,然後說道“有點像是嶺南那邊的人?”
陳敬之點頭說道“是的,我感覺八成是嶺南,又或者是嶺西的人。”
關月山驚訝的問道“不是,這還能看得出來?都是一個國家的,能有什麼區彆啊……”
雖然都是同一國家的人,但是如果仔細分辨的話,北方和嶺南,嶺西,閩南一帶的人還是稍微有點區彆的,這主要是體現在溫度,氣候還有環境上常年累月下來發生的變化。
再一個就是,南北兩方人的長相多少也有一些差異,比如嘴唇,顴骨還有腦門,身高等等,都會有些不同的地方。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亞洲人種中中日韓都是黃皮膚,黑頭發的,但這三個國家的人站在一起,你基本上還是能夠分辨出來他們不是一個國度的人的。
“如果是嶺南,嶺西那邊的人那就更有說道了,幾百年前如果從南方來到北方的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但這九個人千裡迢迢過來後卻被人鎮殺在了這裡,這就相當不可思議了……”
王君笑道“你還真挺好奇的,不是,這事不是完了麼?跟我們還能有啥關係啊,過去就過去了,你又何必刨根問底的呢?你不累啊,要我說你就彆多操那個心了,愛誰誰吧,難不成你還想跑到嶺南去查查?”
陳敬之眨了眨眼睛,無語的說道“我很閒麼?麼的,老子要是想泡妞的話,有都是妞等著我去泡呢,我現在這是對未知領域的探索,你明白麼?人是一定要有求知欲的,不然你能成長起來麼?”
王君攤著手說道“那老板你把這兩次的賬給我結一下吧,你覺悟這麼高,這點事你不能差了我們吧?”
陳敬之乾咳了一聲,說道“提錢多俗啊,你的思想境界得要提起來啊。”
關月山磨著牙說道“我們都要餓死了,還想什麼思想境界啊,你知道不,就這一趟來回的過路費加上油錢就好幾百呢,這可都是我倆自己掏的腰包啊。”
陳敬之拍了拍腦袋,說道“你要不說我都忘了,不行,我得管蘇雅要上車馬費,咱們乾這種事不能白折騰……”
陳敬之拿出手機給蘇雅發了個信息,就兩個字“打錢!”
“多少?”蘇雅回道。
陳敬之“車馬費多少,我們是沒有明碼標價的,給多少全看雇主的心意,我們不開口,全看打賞。”
蘇雅“哦”了一聲,隔了一會後陳敬之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點開後發現對方轉過來的竟然就隻有一百八十八塊錢,他還以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數字和小數點,得到看了好幾眼後才發現,確實是這些錢。
陳敬之這下子就徹底懵了,顫抖著手指給蘇雅發了個問號,然後說道“這錢你是不是發錯了啊?”
“沒有,一百八十八,數字多吉利啊,再說了,不是你告訴我的麼,給多少錢全看雇主心意,就看打賞,給多少是我的事,你不是這麼說的嗎?”
陳敬之瞬間無言以對,他心說我他麼無非就是客套一下,但是你不能不懂得這個人情世故啊。
人情世故就是江湖,你這麼辦事,以後怎麼行走江湖啊。
蘇雅見陳敬之不吭聲,就回了個笑嘻嘻的笑臉,說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能有啥反應,再說了,我就煩你在我麵前那股高冷,又不食人間煙火的範,這麼地吧,你求求我,隻要求了,我就給你補個大紅包。”
陳敬之冷笑道“我是那麼膚淺的人麼?低三下四的事,我可乾不出來啊。”
關月山斜了著眼睛說道“前麵就是加油站了,下服務區加個油,老板你給錢啊,我跟你說,我倆現在身上沒什麼錢了,這要是加不上油的話,咱就隻能在這蹲著了。”
陳敬之弱弱的問道“加一百多塊錢的油夠回去麼?”
王君無語的說道“你打發要飯的呢?不是,你咋這麼扣呢……”
陳敬之無奈的歎了口氣,再次給蘇雅發了個消息,說道“蘇大美女,你覺得下次咱倆再見,我得擺出什麼姿勢能夠讓你身心愉悅點呢?”
“哈哈!”蘇雅暢快的笑了笑,說道“我想拿鞭子可以麼?”
陳敬之咬牙說道“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