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有點凶!
陳敬之和王君還有沈括在車裡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從山莊裡麵就開出一輛越野車,然後對方打了下雙閃,停在了450的旁邊,沈括說道“應該是把人帶出來了,我們下去吧。”
王君有點激動的問道“這麼容易呢嗎?”
“嗬嗬,韓先生的麵子鄭恩旭還是要給的……”沈括推開車門說道。
來到越野車旁,車窗放下後,原野就抬起頭衝著他們三個說道“人在後座上,你們給接下來吧,不過這個事有點麻煩,我也就隻能辦到這個程度了,你們回去後和韓景生說一下,我儘力了。”
王君和陳敬之的心頓時一沉,剛剛鬆的那口氣就又屏住了,對方的話明顯不是一個什麼好的信號。
沈括皺眉問道“怎麼了?”
原野沒說話,就朝著後麵指了指,他拉開車門後看見關月山渾身是血的躺在座椅上,不但人事不省了,而且他的胳膊腿還呈現了一個非常詭異的角度。
這是被打斷了!
陳敬之愣了下,腦袋上冷汗都冒出來了,王君一臉的驚愕和不可置信。
“老關,老關?”王君激動的扒拉了他一下,叫喚道。
關月山沒有任何的反應,陳敬之和王君就連忙將人小心翼翼的給抬了下來,然後又將450的座椅給放平了,陳敬之拉著沈括的手,聲音顫抖著說道“叫救護車,快,打電話,叫車過來把人送醫院……”
王君咬牙衝著原野吼道“你怎麼辦事的?人就這麼給接出來的,還有一個呢?”
原野皺眉說道“朋友,這事你埋怨不到我,首先我是看韓景生麵子過來要人的,我一分錢都沒有收,鄭恩旭雖然和我關係不錯,但他說這些人觸犯了他的利益,甚至乾的事還捅到了他的肺管子上,我能做到的也就如此了!在一個,我給韓景生麵子的同時,我鄭恩旭也是朋友,我兩頭不都得照顧到麼?不可能,我認了韓景生就不認鄭恩旭吧?這個結果就是我的極限了,要出來一個人,剩下的你們再另外想辦法吧。”
王君咬了咬牙,無言以對,這事他們確實怪不到對方的腦袋上,人家要是收錢辦事了,沒辦成的話那還好說,可畢竟原野是看麵子和關係才出手的,他們沒辦成的話,你就埋怨不上了。
沈括打完電話就走過來,陰著臉說道“謝謝了原先生,這事我會跟韓先生說的,您辛苦了。”
“嗯,替我跟老韓說一聲抱歉吧!”
原野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他們三個一眼,接著說道“我額外多跟你們說一句,這件事鄭恩旭確實很生氣,至少最近十年來我都沒有看到他有過這個態度,你們是外地來的,要想辦他的話,恐怕很難,鄭恩旭不但在嶺南關係很深,同時他背後還有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這……”
陳敬之在旁邊說道“我知道,南派風水。”
鄭恩旭愣了下,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想到從陳敬之的嘴裡能說出這個詞來。
“謝謝了原先生,您回去吧,麻煩了!”
原野歎了口氣,說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實在不行,你們就回去吧,吃點虧就算了……”
陳敬之點頭說道“謝謝,我心裡有數。”
原野隨後就走了,陳敬之衝著沈括問道“救護車多長時間能到?”
“十五分鐘,這裡有點偏!”
“那行,君哥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和沈哥進去一趟。”
王君點頭說道“好。你注意下!”
陳敬之和沈括走進了山莊,朝著鄭恩旭所在的地方走去,後者邊走邊給韓景生打了個電話,然後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陳敬之。
“韓先生的電話……”
陳敬之尋思了下,伸手接了過來,率先說道“你好,韓叔!”
“收拾他,放開了手去做,你想怎麼乾都行,不管出現多大的後果,我這邊都會儘全力給你善後的,我雖然不是嶺南的,也很多年沒去了,但那個姓鄭的不給我麵子,嶺南有都是人會給我麵子的……”
電話裡,韓景生中氣十足的說道“你隨便下手對付他,給鄭恩旭上一課,讓他知道人彆太飄了!”
陳敬之說道“我知道了韓叔,我先去跟他見一麵。”
“嗯,去吧,讓沈括跟著你就行,我覺得,鄭恩旭就算膽子再大,也不可能讓你們兩個橫著出來的!”
掛了電話,陳敬之吐了口濁氣,這個韓叔他雖然沒有見過,以前甚至也沒從陳生的嘴裡聽過,但這個電話讓他聽出來了,他和陳生之間的關係肯定是非常不錯的。
片刻後,兩人走進了鄭恩旭所在的地方,然後直接推開門就進來了,沙發上坐著鄭恩旭和蔣進,兩人正喝著茶,說的也是關於剛才的事,然後看到他們兩個走進來,就先是愣了下,但緊接著就也反應過來了。
鄭恩旭斜了著眼睛,語氣輕蔑的說道“韓景生不行,這又是找了彆人過來了?我剛才不是說了麼,誰的麵子都不行,能放走一個人就是我的極限了,你們不能太蹬鼻子上臉了吧?再給我惹急了,我今天晚上就把人給沉到海裡去。”
陳敬之沒有說話,沈括上前說道“韓先生很不滿意,很生氣,他說了,這件事他知道了,過後他會讓你知道知道,他的麵子在嶺南能值什麼價。”
蔣進“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說道“嗬嗬,強龍還想來壓地頭上啊?那個韓景生是不是歲數太大了,一直沒太在江湖上走動,有點分不清世道了?”
沈括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蔣進是吧?你放心,過會你就知道什麼是江湖了。”
蔣進滿不在乎的聳了下肩膀,無所謂的笑了。
這時的陳敬之,才走到鄭恩旭的麵前,低頭看著他說道“兩個人,一個被你打斷了手腳,另外一個你打算沉到海裡去啊?”
鄭恩旭把玩著茶杯說道“看我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