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有點凶!
陳敬之他們出現在牛角峰的中間位置,樹木茂盛的要遮住了大半的天空。
偶爾有風從密林吹過,讓人覺得既涼爽又悶熱。
這是難得的可以躲避陽光又能休息的地方。
連續的折騰,讓陳敬之看起來憔悴不少,皮膚也被曬黑了,二十出頭的人看起來跟三十多歲似的。
曹瑾然和宋青瓷這一陣就沒少調侃他。
“老陳啊,你這還是年輕啊,體力都跟不上了呢,你這麼整的話,以後婚姻生活要堪憂啊”少班主斜了著眼睛說道。
“你他麼也沒比我好到哪去,你看你虛的,腿肚子都抽筋了吧!”陳敬之摸了摸下巴,覺得胡子有些紮手。
眾人都坐在地上凸起的岩石上,唯獨王君站在前麵,身體靠在大樹上用帽子扇著風,他的嘴裡還在嘟嘟囔囔。
“格老子的,這望氣和點穴之術所指的方向就是在這座山,但怎麼就沒有找對地方呢……”
按照分金點穴術,他們一路找到了這裡,但是始終沒有找到墓穴的正確方位。
這一路上大家沒有抱怨,因為這不是王君的問題,專業的人乾專業的事,外行是不好插嘴的,如果不是王君的話,他們可能幾年都未必能找到地方。
哪怕就算拿著現代的儀器,一隻勘察隊也沒有這麼快就找到地圖位置。
但是王君覺得這事挺臉紅的,自己先前掐著手指說的可是頭頭是道,一本正經的,按理來講,這不應該啊。
“你摸金的本事讓我們有底氣,找到地圖上的位置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喝點水,小心上火。”陳敬之掏出煙來點了一根,說道。
“陳老板,這話說的有良心,讓老王聽了很寬心……”
“休息一會,完了再看,這才剛上山而已,急也不用急在這一刻,兩三天怎麼也能找得到了,咱們的時間還是夠用的!”
“我估摸著還得再往前走二三十裡就可以再確認一下地理位置,我說的是直線距離。”王君點頭說道。
走過山路的人都知道直線距離和實際走的路不一樣。
差一裡地就有可能差十萬八千裡,望山跑死馬就是這麼來的。
王君還是走在前麵,手上拿著一把大號的開山刀,遇到了雜草和灌木比較高的地方,他會用刀來回的掃,這是防止有蛇突然竄出來。
遇到有樹枝擋路的時候,他也會一刀劈下去。
這種山都是沒有人煙的,更沒有山路,所以得要小心點趟出一條道來,所以時間上就很浪費了,本來一個小時的路,可能都得要翻倍了。
又走了四五個小時,前麵已經沒有路了,腳下就是懸崖。
王君歎了一口氣說道“還是無法判斷出具體的入口在哪裡,今天也隻能這樣了。”
“先找個落腳點,咱們晚上再研究研究地圖。”陳敬之邊說話邊垂著老腰,山上路途比較難走了,他累的直喘粗氣。
“這破地圖為啥不能把地方直接標出來,這得多浪費多少時間和體力。”少班主抱怨了一句。
幾人選擇了一個靠近河邊的方向,風吹過來會帶著河裡麵的水氣使人能涼爽一些。
但這個涼,卻不是正常的涼,陳敬之已經品出來點是什麼問題了。
“我剛才看了一下,這裡的陰氣很重,吃完飯最好都待在帳篷休息,大家彆胡亂走。”
“起夜的時候最好兩個人一起。”
因為山腳下就是黃河,古來黃河就有很多傳說,如果要是黃河故道的話,那問題可能就會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