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之笑著擺了下手,雷彪和炳哥等一群馬仔,就顫巍巍的走了出去,然後包房裡麵就隻剩下了他和杜英台,鄭文策和吳sir,還有的就是梁炳成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麼依仗,覺得我大佬來了之後你還能保持鎮定呢?”梁炳成打完電話就也認了,然後詫異的問了一句。
陳敬之說道“很簡單,我找個能壓住他的人就行了,你彆把問題想的太複雜了,在港島比你大佬牛逼的人有很多,恰好,我就能認識一個兩個的。”
梁炳成又再次審視了他兩眼,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應該沒說假話,然後腦袋裡還自動腦補了一下他的身份,他估計這人的背景應該是內地京城上麵的。
要不然,隻要他不傻的情況下,他得有多大的膽子這麼搞啊?
時間緩緩而過,包房裡麵很寂靜,基本沒什麼人交流,因為這個場景多少還是有點尷尬的。
大概到了四點多的時候,這夜場外麵就開來三輛s600過來,停下車之後魚貫而下七八個人,然後簇擁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梁炳成已經站到了門口等著,等了片刻後下麵的一行人就上來了,為首的人叫徐錦鵬,五十歲左右的年級,個子不算太高,長相也很普通,但卻有一種身居高位的壓迫感。
“徐先生!”梁炳成低著腦袋,躬身打了個招呼。
徐錦鵬目光如刀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很平靜的點了下頭,就走進了包房當中,他先是看見了吳sir和鄭文策,後者不認識,但前者他知道是誰,兩人也見過麵,也是點了下頭寒暄了兩句。
隨後,徐錦鵬的視線就從杜英台的身上挪到了沙發上的那個青年的臉上。
大佬就是有大佬的風範,徐錦鵬背著手,臉上是看不出喜怒的,然後就有人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後,當他坐下來的時候,陳敬之甚至都沒有站起來過。
小陳同學雖然啥也不是,沒有什麼身份,但在這一刻他可就是陳生的兒子了,而且就徐錦鵬這種人,在他的眼裡其實份量也沒有那麼重,社團的人隻是在港澳灣灣可以,如果到了內地的話,也是要儘量保持低調的。
兩人互相對視了幾眼,徐錦鵬就率先開口說道“嗬嗬,年輕人,你這是為什麼呢?”
“為了見你……”陳敬之坐直了身子,然後說道“你應該知道你的手下都乾了些什麼吧?我怕你不出來承諾一下的話,他們以後再找我的麻煩。”
徐錦鵬搖頭說道“你大可不必,我知道你敢這麼乾是因為一些依仗,你完全可以找人跟我打個招呼,我就算不來也沒什麼,你這麼做反倒是讓人不太理解了。”
“主要是,我這人也好麵子,我朋友被你的人打的這麼慘,我要是不替他找回這個公道的話,我心裡也不太好過……”
胡耀申已經爬起來了,靠在沙發上的模樣也比較淒慘,但這對徐錦鵬來講也不算什麼,這種事在港島很常見,哪怕就是被人廢了胳膊腿也不用奇怪,甚至再往前推二三十年的話,丟了命也正常。
徐錦鵬笑了笑,以他的見識還有經驗,是很容易就品出來的,這個年輕人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他一定能吃定了自己,他隻是好奇他會以什麼方式來結束這場衝突。
而且,徐錦鵬也有另外的考慮,他覺得對方的依仗搞不好還會給他上一波關係,因為整件事其實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畢竟這是他下麵的人乾的,如果能夠完美的處理好的話,他也是能有收獲的,就是人脈關係這方麵了。
正當徐錦鵬琢磨的時候,外麵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幾個人都愣了下,但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肯定是陳敬之的援兵過來了。
也就是其他人都好奇他的籌碼是什麼。
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休閒裝的男子,三十歲的年紀,長得高高瘦瘦的,戴著副眼鏡,表情笑吟吟的,進來後先是環視了一圈,杜英台就走過來幾步,說道“鄭先生,前兩年我和老板來港島的時候,跟您見過一麵的。”
姓鄭的年輕人想了下,就伸出手說道“不好意思,起來的太早了,記性不太好,我現在想起來了,你好,你好。”
杜英台跟他握了下手,隨即上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對方的視線就看向了陳敬之。
而這時候的徐錦鵬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他也笑著和這個姓鄭的年輕人說道“澤仁,你怎麼過來了?”
鄭澤仁港島老牌家族的公子哥,他的爺爺早年從內地來到了港島,然後從此紮根在此,經過幾十年的發展一躍成為了本地最聲名卓著的家族,也就是傳說中的有錢有勢的四大家族之一。
鄭澤仁本身沒什麼影響力,就在家裡的公司掛了個名,拿的也是分紅的錢,但他在這種場合下出麵,毫無疑問代表的就是他背後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