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之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於是就看見一條乳白色的蟲子正從他的嘴裡爬了出來。
“臥槽!”崔正聲被嚇的罵了一聲,另外幾人也是臉色都發白了。
這蟲子要是人拉出來的那還能好理解,但從人嘴裡爬出來的,誰看見了都得要被嚇一大跳了。
“他怎麼樣了?怎麼一直都不醒呢,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鄭澤仁擔憂的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但他如果要是中了蠱的話,也不會這麼快就沒命的,在觀望一下吧……”陳敬之歎了口氣,他這次出來就是玩的,身邊可是什麼東西都沒帶的。
不然,要是有些準備的話,他倒是能夠試一下。
陳敬之想了想,說道“這個房間你們就不要進來了,去外麵等著吧,我想想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
陳敬之也是沒轍了,但也不能就此放著不管,他先是去衛生間裡找出浴巾,小心翼翼的將那兩灘黑水給圍上,然後把汙漬裡麵的幾個蟲子給推到了一邊。
他試探著動了動喬殿良的身子,發現他的身體軟硬程度還正常,於是就將人給抬了起來,重新放到了床上。
“去廚房找兩隻筷子過來,再拿一把刀給我。”陳敬之說道。
鄭澤仁說道“船上還有急救箱,裡麵有不少藥品,能用得上麼?”
“大概率是用不上的,對了,你讓遊艇往回返吧,然後通知下他的家裡人過來,看能不能找到解決的法子,興許他家要是有些關係的話,沒準能找到解蠱的人也不一定呢。”
鄭澤仁點頭說道“好,我這就讓遊艇返回港口,他家那邊我來聯係下吧……”
片刻之後,筷子和刀都被拿了過來,陳敬之先是用兩根筷子夾住了喬殿良的食指,但夾了幾次之後他都沒有反應,隨即他又用刀將對方的手指給割開了一個口子。
頓時,喬殿良的手指就流出了鮮血,但就很詭異的是這血看起來似乎有點黑,裡麵好像還有點雜質。
陳敬之暫時也無計可施了,隻得讓他自己在房間裡麵躺著,他對蠱也不是很精通,就隻是了解過一些而已,這方麵必須得是苗疆的那些老人才很明白的,因為蠱術是不會傳給苗疆以外的人的。
來到隔壁的房間,氣氛都有點壓抑,誰也沒有吭聲,鄭澤仁和崔正聲他們都是一臉的擔憂,然後商佩岑正低頭小聲的哭著。
“商小姐,他在出事之前是什麼狀況,你還記得嗎?”陳敬之輕聲問道。
商佩岑抬起腦袋,想了想後搖頭說道“我,我也不太記得了,當時我們兩個回到房間,洗漱完之後就上床了,白天也有點累,睡得就比較快,我記得沒多久我就睡著了,然後睡著睡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感覺喬殿良在來回的翻騰著……”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他似乎很痛苦的翻著身子,我以為他是哪裡不舒服呢,就問題他怎麼了,他也不說話,然後在床上滾了幾下之後,就掉到了地上,我下去攙他的時候,就見他張嘴吐出了那,那幾隻蟲子還有一些黑水。”
鄭澤仁不解的問道“他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誰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還喝了不少的酒呢,對了,有沒有可能是喝酒喝的,然後又吃了一些海鮮,這些東西不太乾淨,有寄生蟲什麼的?”
陳敬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如果那些蟲子的氣息不是很陰涼的,那可能還沒什麼問題,可這蟲子的氣息很古怪,大概率就會是蠱蟲一類的東西了。
寄生蟲可絕對不會漲這麼大個頭的。
商佩岑這時忽然說道“對了,你,你之前不是說,他可能會有個劫難什麼的嗎?是不是就是現在這樣?”
陳敬之說道“這個我也不太確定,也可能就是現在的狀況,也可能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不管怎麼說,得想辦法讓他轉危為安才是,蠱這種東西一般的手段都是沒辦法解開的。”
鄭澤仁歎了口氣,說道“等到了港口之後,看看他家裡有沒有什麼辦法,如果沒有,我們就四處打聽一下吧,港島沒準就有懂的這些的人。”
暫時來說也就隻能如此了,就得等到上岸了以後在看怎麼走下一步了。
天要涼的時候,遊艇就駛回到了港口,然後就看見岸上停了不少的車,還有救護車跟警車。
喬殿良的家裡人在接到信之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