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僧人很激動,表情還充滿了崇敬,他雙手合十的衝著陳敬之手裡的金龜虔誠的行了一禮,低下的腦袋半晌都沒有抬起來。
後麵的黃在生,宋青瓷和鄭文澤見狀,就全都鬆了口氣,這無疑意味著的就是對方認識這東西,同時也代表著,這僧人是認識阿瞞多大師的。
“而且,有很大可能他還是阿瞞多大師的信徒……”
暹羅的十大高僧都隸屬於不同的寺院,他們都是暹羅皇室的座上賓,但是在民間,這十大高僧每一個都擁有很多的信徒,而在這些信徒的心中,大師的地位隻在暹羅君主之下,然後在萬萬之上。
如果,真要像宋青瓷所說的這樣,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隻是可惜他們之間還是無法溝通的,不然可能就要更容易了。
陳敬之的腦袋轉的很快,他在意識到對方很尊崇阿瞞多大師之後,他也雙手合十的將金龜握在了手心裡麵,表示自己也很尊重阿瞞多。
然後陳敬之和對方對視了一眼,就將手裡的舍利子遞了過去。
那個僧人見狀,先是不可思議的愣了下,隨即就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喜,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陳敬之就點了下頭,然後連比劃帶說的將舍利子又往前送了過去。
他的這個舉動就很明顯了,那意思是這舍利子給你了。
僧人連忙用上手接了過來,拿到手裡之後他閉著眼睛似乎是在感悟著,嘴裡念念有詞,他足足停頓了能有兩三分鐘,這才睜開眼睛。
陳敬之轉了轉眼珠子,現在的情形就是,對方已經跟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敵意了,阿瞞多就是個不錯的橋梁,可能在這些僧人的眼裡,能讓阿瞞多大師認同,並且還給出信物的人,那就等同於是自己人了。
所以,這麼一來陳敬之就想著,既然兩方沒有任何矛盾和衝突了,那怎麼才能讓對方幫他們把
正當陳敬之還在琢磨著,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僧人忽然指了指地上的遺址,然後詢問了一句。
陳敬之沒聽懂,一時間也沒領會對方的意思,宋青瓷見狀就快步走了過來,但也刻意的離那個僧人拉開了一點距離,以示尊重和禮敬,緊接著她從地上撿起一把鐵鍬挖了兩下,然後就指了指自己和陳敬之。
那僧人想了想,就點了下頭,好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宋青瓷輕聲跟陳敬之解釋道:“我是想說,能不能讓我們來繼續將這裡挖開,同時也想請他們幫忙,對方應該是同意了、”
陳敬之驚訝的說道:“就溝通了這兩下,你們雙方就能彼此都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宋青瓷淡淡的說道:“這個動作又不是很複雜,但凡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很好理解的吧?”
陳敬之:“……”
這是我沒有腦子麼?
事實證明,宋青瓷說的的確很對,在她和那個僧人溝通過後,對方明顯就領悟了他的意圖,然後主動招呼身後的村民來幫他們挖掘地下的寺廟遺址。
陳敬之見狀,就乾咳了一聲,弱弱的跟宋青瓷說道:“額,其實以前我不正樣的,我在王君,少班主和關月山的團隊裡,始終扮演的都是智囊的角色,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跟你在一起之後我頭腦轉的好像確實慢了半拍,可這絕對不是我的常態啊。”
“嗬嗬……”宋青瓷淡淡的笑了笑,不予反駁。
陳敬之砸吧了下嘴,無言以對。
得,對方好像還真認定了這個事,你怎麼解釋?
有了這個僧人和村民的幫忙,接下來挖掘的工作速度直接就提升了好幾倍,首先是村民們平日裡都是乾體力活的,他們本就擅長這些事,再加上人數比較多,工具也非常的齊全,那效率自然就很高了。
也就是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這寺廟的遺址就被全都被挖出來了,特彆是陳敬之他們主要關照的剩餘的兩個地方,前殿還有廂房。
鄭文策,黃在生和陳敬之就在這兩處地方開始翻找了起來,宋青瓷則是留意著那個僧人的狀況,她發現對方似乎很吃驚這裡有遺址,期間似乎還在和這些村民溝通著,但所有人都是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情。
宋青瓷就知道了,四百多年的時間雖然不算特彆的長,但也絕對不短了,自從這寺廟被燒毀之後,就被埋在了地下,往後這段時間裡就始終都沒有被人給發現過。
不過,好在的是可能是因為阿瞞多大師的原因,也許是這些人生性就比較淳樸也沒有什麼經驗,他們並沒有認為這地下會有什麼寶貝,就任由陳敬之他們翻找下去了。
半個多小時後,鄭文澤臉色有點激動的衝著宋青瓷打了個眼神,他臟兮兮的兩隻手從地下掏出了個鐵箱子,翻開後裡麵放著不少的東西。
這是迄今為止所能找到的,唯一的一個似乎可以放著經文和地圖的東西了。
宋青瓷連忙走過去,接過鐵匣子後就開始找了起來,這盒子上麵放著好幾本書,但卻已經都受潮腐朽了,用手碰一下,紙張就全都碎裂了,然後還透出了一股腐味。
書雖然是腐朽了,但還能隱約看到這裡麵記載的應該都是經文了。
宋青瓷又繼續往下翻著,除了幾本書外還發現了一個轉經輪,一枚玉班指,最後在盒子的地步她看見了卷起來的一卷羊皮。
宋青瓷將羊皮拿出來,打開看了一眼,神情當即就鬆了下來,羊皮上麵畫著的是一副地圖,她隻一眼就認出了其中的那條山脈是喜馬拉雅山。
“這卷羊皮你打開之後讓那個僧人看一眼,意思就是告訴他,這並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然後這盒子裡其餘的東西你都交給他,我估計他和村民對這幅地圖不一定感興趣,但是對那枚扳指還有轉經筒,他肯定會更為在意的……”
宋青瓷跟陳敬之交代了下,然後就將鐵匣子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