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有點凶!
禮堂中。
胡廣休和胡正非兩人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他倆同時從桌子底下拿出個東西,戴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這是個假發,隻不過卻比較另類,戴上之後腦袋後麵會有一根長長的鞭子。
這時候,台下麵其餘的人也是如此,全都拿出個假發套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通過監控屏幕,陳敬之和宋青瓷都懵逼了,他剛才隻不過是來了一句戲言而已,但誰能想到還真的是這麼回事啊。
這個長長的鞭子太有標誌性了,就連幾歲的小孩都知道,這意味著的是什麼意思。
“打錢,乾隆!”陳敬之的腦袋裡莫名的就冒出了這麼幾個字。
與此同時,在他們兩人的身後牆上,出現了個畫幕,上麵印著兩個狐狸腦袋人身的畫像,然後下方還擺著貢品,長香等東西。
這就是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的畫像!
陳敬之扭頭跟宋青瓷說道“這他麼的也太不倫不類了吧?滿清皇室,配上五仙家,這是個什麼組合啊?但偏偏竟然還有人相信了。”
宋青瓷說道“之前忘記查一件事了,我覺得……在場的這些人肯定都是滿人,隻有他們的骨子裡是特彆信奉這一套的。”
陳敬之點頭說道“有道理!”
胡廣休,胡正非兩人神情肅穆的轉過頭,然後朝著後麵的畫像行了個大禮,隨即台下麵的人也都學著他們,開始叩拜了起來。
“諸位這是我們狐仙教三年一度的聚會,各位同仁不遠千裡萬裡而來,實屬難得……”
胡廣休的開場白有點長,無非就是表彰一下下麵的這些信徒,怎麼辛苦,又多不容易,然後又對什麼狐仙教歌功頌德了起來,他這個開場足足說了半個小時才停,但下方的人聽得卻是一臉的虔誠和認真,就好像還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
胡廣休說完了,隨後就是胡正非開口了,但讓監控的人有些吃驚和意想不到的是,胡正非說的竟然是滿語,這個倒是讓他們相當的以外了,而且胡正非的滿語說的非常的地道,字正腔圓的,一點都沒有磕巴。
這說明,他平時肯定是經常練的,沒準還會和人用滿語來交流。
台下麵的這些人聽著,卻沒有絲毫聽不懂的意思,他們臉上的表情時而狂熱,認真,又時而在思考和沉默著,表情的變化可謂是相當的千變萬化了。
陳敬之說道“你說的沒錯,現在不用查了,這些人搞不好還真的是滿人呢,就是不知道這個胡正非在說什麼,不過看他們的表情,我估計這就是振奮人心的那套詞吧?”
“無非就是大家信狐仙教能長生,能永生,發大財,無病無災這一類的,人麼,心裡的欲望無非就是這些東西了,不然誰會信他們啊,是不是?”
胡正非說的興起的時候,嘴裡都開始噴著吐沫星子了,他眼神裡綻放的光芒隔著屏幕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而這時候下方的人,就開始跟著他不知在念叨起了什麼,臉上那種興奮,自豪還有崇敬的表情都溢於言表,蓋都蓋不住了。
也不知道胡正非說到了哪裡,這時候胡廣休忽然朝著旁邊擺了擺手,就見幾個村民搬著一些東西走了進來。
陳敬之仔細的看了兩眼,發現他們拿的東西看著就很眼熟,有點類似於是在人工湖裡挖開地麵之後,露出來的祭壇,香爐這些東西。
“這是要乾什麼,開始拜神了麼?”陳敬之詫異的問道。
正當陳敬之猜測的時候,就見胡廣休抬起手來指了指,有兩個四十來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就走了上去,他們從供桌上各自拿起一麵鼓,敲了幾下,然後圍著那個祭壇,香爐什麼的就開始轉起了圈,並且一邊轉著嘴裡一邊還念念有詞的。
雖然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的,但這兩人嘴裡唱的調子,陳敬之聽明白了,這就是有點類似於北方跳大神的那種曲子。
這是薩滿中請神和拜神的一種儀式,類似於致敬圖騰的作用。
這兩人足足跳了能有十幾分鐘,然後就同時站在了台前,表情非常虔誠的跪拜在了地上。
忽然間,胡廣休就從桌子下麵拿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他們麵前。
看見這一幕,陳敬之和宋青瓷都愣了下。
就在這時,那兩人同時拿起麵前的匕首,然後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手腕。
“臥槽!”陳敬之頓時驚呼了一聲。
從屏幕裡,他們能清晰可見的是,這兩人舉起手之後就用刀緩緩的割向了自己的手腕,鮮血順著他們的胳膊就流了下來。
宋青瓷暗罵了一聲,語氣有些急促的說道“總算是知道這個集會是乾什麼的了……他們這是在用人來獻祭啊。”
陳敬之也表情慎重的說道“難怪呢,他們如此大費周章的將人全都給聚集在了這裡,這是人工湖那邊露餡以後無法在進行下去,然後就選擇在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