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沒動,又抬出來了東西,阿婆就好奇的走過來問道“這是什麼?在我家裡地下挖出來的?”
少班主“嗯”了一聲。
阿婆說道“那就打開來看看這裡麵是什麼啊,你們還彆說,我從來都不知道這房子住了三十多年了,地下居然還會埋著東西。”
而這時候,房間裡麵的老鼠全都圍了過來,它們全都躁動不安的直立起了身子,然後圍著阿婆不停的叫著,刺耳的動靜讓人的耳膜都被震疼了。
王君看了少班主一眼,說道“阿婆,我們好像得要先報警才行。”阿婆撇嘴說道“不要胡說,我家裡的東西就是我的,你報什麼警,我跟你講啊,這房子是我爸爸蓋的,土地也是我們的,不管這裡有什麼東西,那肯定都是我們
家的,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沒用啊。”
少班主皺眉說道“那您就不感覺,這東西看起來像什麼嗎?”
“像什麼?”阿婆狐疑的問道。
“像不像一個人啊,就好像木乃伊似的……”
阿婆頓時就呆愣住了,等她反應過來之後,就張了張嘴,臉色明顯就白了,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
她是老了,但還沒有糊塗也沒有傻,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她要是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除非是她自己還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王君掏出手機,打了個報警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
阿婆就呆呆的坐在床上,一聲也不吭的盯著地麵。
那些老鼠似乎感覺到了阿婆的情緒,就全都堆在了他她的腳底下,低聲的叫喚著。
十幾分鐘之後,一輛警車開到了弄堂口,然後從裡麵下來兩個民警。
警方進到屋子裡後,就問道“剛才是誰報的警啊?”“我,是我,警官!”王君走過去,解釋道“是這麼回事,這個阿婆家裡有很多的老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就找我們過來看看,我們檢查了一番之後發
現牆角下有個老鼠洞,然後就將地麵給挖開了,看看這洞裡麵是什麼狀況。”
“沒想到,挖了一陣之後就發現了這個東西,我們覺得有點問題,有點像那個什麼……然後就報警了。”
屋子裡麵的老鼠在警察來了之後就走了,所以兩人就挺狐疑的走了過來,看見那長條形的油氈紙以後,他們也是覺得跟王君描述的好像是挺貼切的。
“打開看看吧?”一個警察跟同伴說道。
於是兩個警察就用工具將油氈紙外麵的鐵絲給剪開了,然後一層一層的往下扒著。
油氈紙裡麵是塑料布,也裹了能有好幾層,但這時候那刺鼻的味道就更嚴重了,就有點像是醫院裡福爾馬林的感覺。
並且,塑料布還是透明的,雖然是裹了能有好幾層,可還是能隱約得看見這裡麵是一個人。
更關鍵的是,這人居然沒有腐爛的很徹底,保存的還是非常的完整的。
阿婆的嘴唇顫抖著,她蹣跚著走了過來,眼眶裡頓時就紅了。
兩個警察麵麵相覷,都覺得事情有點嚴重了。這事現在已經是明擺著的了,就是少班主和王君所猜測的,阿婆的女兒被人給殺了,然後用化學手段進行了保存,再在地上挖個坑給埋了進去,然後在用水泥加
固,鋪上瓷磚,這樣一來輕易就不會被發現了。
除非是這條弄堂裡的房子被扒掉。
但凶手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自己如此隱秘的手段,居然最後壞在了一群老鼠的身上。這肯定就是阿婆的女兒死了以後,屍體沒有腐爛,就連魂也沒有散去,然後在孕養了兩年多的時間,就有能力附身在了老鼠的身上,這才跑出來找到自己的母親
來報信。
隻不過,老鼠不會說話而已,要不然這件事早就被披露出來了。
接下來的事,就肯定不是兩個民警能夠處理得了的了,轄區的刑警隊肯定就得來了,還有的就是法醫了。
王君和關月山都被帶去錄了口供,除了前麵說的這些以外,他們還將自己的分析跟警方也講了一下。“這個阿婆說,早在兩年多以前她女兒就消失了,說是和丈夫吵架離家出走了,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不過在中途的時候曾經發了幾個信息給她母親,但是打電話
卻從來都不接……”
“在她女兒消失那時,她是和自己的丈夫住在一起的,就是住的這個房子。”“屍體明顯被處理過了,不然肯定會腐爛的,到了夏天這個味道可就掩蓋不住了,而老太太女兒的丈夫就是化學老師,防腐這方麵的問題對一般人來說可能不懂,
但搞化學的人肯定明白啊!”
錄口供的民警詫異的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嗬嗬,你們是乾什麼的啊?分析的居然一點都不比警方差,挺有經驗啊。”少班主矜持的說道“以前也都是走江湖的,後來歲數大了,就找個地方安穩落腳了,所以見過的聽到的都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