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有點凶!
時間緩緩過了一陣。
這是個容易感傷的季節,是讓人悲傷的一段歲月,雖然時間很短也不過就十天半個月左右,但絕大多數人可能都會銘記一輩子的。
畢業季!陳敬之這一段時間比其他人要輕鬆一些,因為他在人文學院裡的朋友也不是很多,除了宿舍裡的那三個外,就是顧教授手下的幾個師兄和師姐了,所以陳敬之這
些天就是輪番和他們吃飯喝酒,倒也不是特彆的繁忙。在臨近分彆的前幾天,他天天都和陳小樹和袁朝還有沈峰喝的酩酊大醉,就像其他的畢業生一樣,幾乎每天都在不停的回憶著大學這幾年的點點滴滴,一次又一
次的,一直都在重複,但卻還樂此不疲的。
除了陳敬之以外,另外三個都各有歸宿。
陳小樹的路最簡單,他回家繼承家業去了,在他爹的公司裡上班就行了,剩下的根本就不用考慮。
沈峰回了北方的老家,他的條件是這幾個人裡最不好的,人文學院的文憑又不是很有含金量,就算找工作的話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至於袁朝的話,他暫時還不會離開滬市,他想和女朋友繼續留下來然後打拚一段時間,如果能夠在滬市落腳的話就最好了,實在不行,就再回老家了。
對於每個人來講,前路基本都是未知的,哪怕是陳小樹和陳敬之也不例外,雖然他們不用為此發愁。這天清晨時分,一夜宿醉之後,307宿舍的四個人就都扣著眼屎起床了,然後匆忙的洗漱了下,陳小樹拿起一把車鑰匙就說了聲走吧,然後袁朝和陳敬之幫沈峰
拿起了行李。
今天是沈峰離校的日子,十點的火車,他要回到老家了。
一路上,車裡的四個人誰都沒有吭聲,就放下車窗抽著煙,感傷的氛圍特彆的濃重。
四十多分鐘後到了車站,沈峰拎著行李下車,然後眼眶通紅的衝著他們三個說道“走了,哥幾個,有緣再見吧!”
袁朝笑罵著說道“你彆搞得跟生離死彆似的,還什麼有緣再見,全國上下從這這邊到那邊坐飛機就能到了,你覺得還要跨過崇山峻嶺啊?”
陳小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彆想遠了,沒準冬天的時候我就去你們那玩了,所以你就好好掙錢,等著接待我吧。”
沈峰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必須的!”
“走吧……”陳敬之上前說道,然後指了指沈峰的手機,接著說道“我剛才給你發了一個電話號碼,你回家以後休息兩天,等到想要上班了就給這個人打電話,就說是我讓你
找他的。”
沈峰頓時愣了下,下意識的說道“不用了吧,我自己找工作就行了!”陳敬之淡淡的說道“說句話你彆不愛聽,就憑人文學院的文憑你想要找個好工作還是挺難的,而且你家裡又沒有什麼人,我呢也隻是拉你一把,給你一個平
台,但後期還是得要你自己努力的,以後你能發展成什麼樣那是你自己的事,對不對?我也不可能因為咱們關係不錯,就送你個總經理當當吧?”
沈峰的眼眶頓時就濕潤了。
陳敬之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回去打電話,彆給我丟人……”
在人文學院的這幾年裡,他幾乎從未露出過自己的身份,就算他們主動問起來,也是含糊其辭的解釋了兩句,一直都沒有深說過,就隻有陳小樹知道一些狀況。
但這並不妨礙在畢業之後,陳敬之動用自己的力量來推他們一把,剩下的他們能走多高,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陳敬之說的對,我能給你們一些彆人沒有的條件,可我也不能送你個老總當吧,一切還是得要看自己的。
沈峰走後的第三天,袁朝和女朋友羅倩妮就站在了德宏大廈的總裁辦外麵。
袁朝是學經濟的,羅倩妮是金融,兩人的專業倒是跟徐洪昌公司的經營能夠貼邊,但他們的學曆至少要拔高三個層次,估計才能達到入職的要求。
不過這都不重要,陳敬之一個電話就夠了。
兩人也是從最底層的職員做起。
徐洪昌也告訴他了,你的兩個同學我隻會將他們引進到公司,至於後來能夠做到什麼程度那就是他們的問題了,如果人不合格的話,也還是會被辭退的。陳敬之對羅倩妮了解的不多,但對袁朝還是很了解的,畢竟一起相處了三年多的時間,你彆看他平時不怎麼用功,但腦袋還是挺靈活的,如果真要是用心的話,
肯定還是能掙紮一下的。
當袁朝和羅倩妮站在總裁辦的門外時,兩人的感覺還是很不真實的,因為德宏係投資在長三角是非常有名的,江浙滬一帶很多大的操作投資都是出自德宏係的。
說白了,這絕對是他們想都沒有想過的地方,因為不夠格。
羅倩妮很感歎的說道“感謝你有個好室友吧,你這等於是祖墳都冒青煙拉。”
“不是青煙,這是祖墳都著了啊……”
最後宿舍裡就剩下了陳小樹和陳敬之,但兩人在一天之後也是都要各奔東西了。
陳小樹是回家,陳敬之則是還沒太想好去哪呢,主要是他也不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