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有點凶！
被陳敬之這麼調理一下，關月山就逐漸的醒了過來，但看起來還有點虛弱，就跟病了一場似的。
王君調侃道“我真是服了，你是過來擺事的，但卻先把自己給放倒了，這村民都知道了還不一定怎麼想我們呢。”
關月山無語的說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他麼也不能怪我啊，不過我覺得這地方是真邪門，我當時掉到水裡的時候就感覺下麵有東西好像抓住了我的腳，然後使勁的將我往水裡麵拉，要不是你們在上麵拽著我的話，我感覺我都回不來了。”
陳敬之皺眉說道“有人將你往水裡麵拉？那這就是，下麵有水鬼啊？你要被人給當替身了！”
正常來說，淹死人的河水下麵都很邪門，人死後魂被困在了水下，都想要找個替身，然後讓自己去轉世投胎。
所以說，關月山這個狀況是很邪，可也算是在常理之中的。
“你好好歇著吧，我們去河邊那看看，現在天都黑了，時間也算正好……”
當下，陳敬之他們就從民房裡出來了，讓關月山在這好好休息。
村子離黃河邊並不是太遠，走路的話七八分鐘就能到了，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天剛黑沒多長時間，而且今天的天色也不錯，月亮很亮，能見度很強，走進河邊的時候還能看見河水正在衝刷著岸邊。
“就是這了。”王君說道。
“之前被淹死的那四個村民也是在這附近麼？”陳敬之問道。
王君往上指了指，說道“不是，在往上，大概四五百米的地方，我們是先去的那邊然後查探了一遍，沒什麼發現就又往下麵走，等走到這裡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關的腳下一滑人就跌到水裡麵去了，而且他掉下去後沉的速度就特彆快……”
陳敬之點了點頭，來回尋摸著周圍岸邊還有對麵的河床，兩岸比較光禿禿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就隻停了兩艘船，如果這地方要是栽種了很多能吸收陰氣的樹，比如柳樹什麼的，那關月山被拉下水的狀況就更正常了。
這處河段的水流並不是很湍急，相反還很平靜，但和其他的河段一樣，水質都特彆的渾濁，水裡麵明顯含了不少的泥沙。
陳敬之站在岸邊看了半天，平靜的水麵上下並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正當他們在岸邊看著的時候，忽然間就發現身後的村子裡來了不少人，幾人紛紛回頭看過去，就看見一片黑壓壓的人影。
整個村子一共才有多少人口，去了外出務工的，住在市裡麵的，此時來的人也有一兩百個了，而這些人可以說是整個村都傾巢出動了，而且男子的手上很多都拿著東西，除了雞鴨以外，甚至還有人牽了兩頭豬，三隻羊和一頭牛。
少班主驚訝的問道“這是要乾什麼？”
“祭祀，祭河神……”王君說道。
常年居住在大江大河附近的人都有這個習俗，就是在特彆的節日裡會祭祀河神，龍王什麼的，這個習俗估計至少得要保持四五千年了，沒準從有人類社會的時候就開始了。
走在前麵的是村裡的幾個老人，年歲都不小了，有的走起路來還顫巍巍的呢，得需要人攙扶著才行，估計應該是這個村子德高望重的老人，這些村民來到岸邊之後就全都忙活起來了。
有幾個人將供桌，香爐紅紙都給撲在了地上，然後將牲畜的蹄子都給綁上，準備好了刀子隨時都能宰殺。
年紀小一點的和女人都在隊伍後麵，全都老老實實的跪在了地上。
王君低聲問道“要管麼？”
陳敬之的視線掃了一圈，搖頭說道“不用，他們是覺得這水有問題才祭祀的，是老傳統了，我們不能乾涉，而且祭祀的都是一些牲口，問題不大！”
宋青瓷點頭說道“對，隻要沒愚蠢到於獻祭孩子，女人就行了……”
這種祭祀的方式還是能讓人接受的，畢竟就是雞鴨豬羊這些常見的牲口而已，可幾十年前有的地方乾旱或者洪澇的話，卻會選擇用人來祭祀，並且身上還會綁上石塊然後讓人能沉到河底，這肯定就接受不了。
最簡單的道理就是，反正都是祭祀麼，用人和用牲口不都一樣麼，那你平白無故的把小孩和女人都給沉了，這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一個年老的老者站在河岸邊，說話的時候還有些不利索，但大概還是能夠聽得出來念叨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舉頭三尺有神明，祈求風調雨順，讓龍王爺河神消消氣這一類的。
陳敬之他們看了一會就覺得沒什麼了，這種祭祀的活動一年裡都會有幾次的，除了節假日以外就是村民覺得不正常的時候，所以也沒什麼可看的。
回到民房裡麵，簡單的吃了一口飯菜，陳敬之坐在床上翻看著手機，其餘人都還在商量著怎麼辦，王君的意思是他們下水看一下，看是不是會有什麼問題，關月山則說要保守一點，不行就畫符招魂，看是不是真有水鬼在下麵。
還沒等到他們商量出結果呢，陳敬之忽然就晃了晃手機，說道“你們為什麼就把目光盯在出事的這一帶了，而沒有選擇在繼續誇大一下範圍呢？”
少班主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啊？”
“剛才咱們也去看過了，其實這一帶河段從表麵上看是沒啥問題的，就算有問題也肯定是在水下，但短時間內你也沒辦法找出來水下有啥狀況，除非是我們正好碰見有人被淹死了……”
“我剛才簡單的看了一下，村子往上大概一公裡多一些，那裡有個廢棄的水電站，荒了能有二十多年了，難道你們就沒想到，這個季節的河水應該是很湍急的麼，但為什麼這個河段的水流反倒是很平靜？”
王君有點明白了，說道“你的意思是，覺得上麵有個水電站，可能是那裡出了問題？”
陳敬之點頭說道“有這個感覺，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