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拜會的客人越多,預示著李家村來年的氣運越旺,算是一種好的寓意。
不過這種宴席也不是隨便擺的,而是按照各家各戶的人數來擺的。
以三位太公爺爺為首,一般分為三塊區域。
大太公一脈人丁興旺,自然擺的宴席也多。
二太公一脈稍稍差點,但宴席擺的也不少。
唯有三太公這一脈最稀少,沒辦法,誰叫他這一脈的人丁最稀少,而且也沒有什麼大出息的人物,所以每年前來拜會的人隻有稀稀落落兩三個。
三太公麵色有些頹然,這些年來,他這一脈向來如此,也算是習慣。
爺爺李水農和奶奶也都是一副淡然哀傷的神色。
李根民還有李小雯、李少龍幾個也都沉默著不說話。
李大龍則最為淡定一些,現在他對這種人情事情看得也算比較透徹了。
“鳳梅一家今年會回來省親的吧?”就在這時,三太公挪動下巴,道了一句。
“應該會來。”回話的是爺爺李水農。
李鳳梅正是李水農生的閨女,外嫁出去了,如果這次回來的話,也算是有客人來了,不至於落得連一桌酒席都湊不滿,那可就鬨上笑話了。
對比著大太公一脈和二太公一脈,那至少十幾桌的流水席,這邊就顯得冷清太多了。
就在這時,一個打扮時髦,穿著一件貂皮的中年婦女拉著李景明向著三太公這邊走來。
“三太公,您看您這重孫子李大龍也太不像話了吧?小輩們聚會,我家景明又出車又花錢的,還讓您的重孫子給打了一巴掌,您說這像話嗎?”那中年婦女指著李景明還有些紅腫的臉頰,怒氣衝衝道。
這是來告狀來了。
三太公臉色微微變了變,看了看李景明,又看了看李大龍,道“大龍,這是真的嗎?你為什麼要打景明?”
李大龍還沒答話,那邊中年婦女就搶道“那還用說嗎?這李大龍從小就欺負我們家景明,上學不好好上,就知道打架,脾氣暴躁,幸虧我們都是自家人,要是在外麵,他這樣衝動,遲早會被人打死。”
這李景明的媽看著李大龍就像看著一個野蠻人一樣。
李大龍卻是道“六表舅媽,請你搞清楚來龍去脈,再來罵街,行嗎?是李景明先罵我妹妹,我才動手的,我的脾氣暴不暴躁,不在我,而在於你的兒子。”
“三太公!你看看,這李大龍就這麼對長輩說話的,打人還有理了?我兒子說什麼了?難道他說錯了嗎?你們家丫頭她本來就不是李家的血脈,難道他說錯了?你這是強詞奪理!你根本就是一個野蠻人,動不動就要打人。”中年婦女插著腰,罵罵咧咧。
“六表舅媽,我這個人做事很講原則,隻要不涉及到我的親人,我不會動手打人,而隻要辱罵我的親人,我一定會出手,哪怕今天你站在這裡,隻要你景明說一句侮辱我家人的話,我照打不誤。”李大龍冷冷的回應著。
“大家看看!來看看啊!李大龍!你好樣的!打人了,還這麼囂張!哼!怪不得你家一脈人這麼少,果然是老天有眼,你們這一家子都太狂了,是要遭天譴的!”中年女子罵的很大聲,把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她這樣做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讓李大龍一家在李家村被孤立,被人嫌棄,被人鄙視。
李大龍豁然起身,就要發作。
“大龍。”他爺爺卻是拉住了他的衣袖,搖了搖頭道。
他的意思是,若是李大龍真的動手打人了,隻怕以後他們家在李家村真的要被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