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有他不認識的高手,要對付他?
“秦朗,你不用問這麼多,你隻要知道,現在的你,不能繼續待在神界了。”
那聲音毫無感情,就像是機器一樣,一字一句宣讀著秦朗的去向。
正當他準備繼續說什麼時,忽然一陣莫名的力量從四周湧來,他心中一凜,然而尚未做出反應,隻覺眼前一黑。
這黑暗並非尋常的昏厥,而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強行拉入了另一個世界。
秦朗隻覺得自己的意識被瞬間扯離現實,身體仿佛失去了支撐般開始下墜。
四周的空間仿佛化作了一片深不可測的虛無,耳邊的風聲頓時變得沉悶壓抑,如同置身在一片漆黑的深海之中。
那天旋地轉的感覺越發強烈,天地顛倒,重心仿佛被拋向了無儘的深淵。
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難,胸腔像被巨大的壓力擠壓著,連心跳聲也變得模糊而遙遠。
秦朗努力想要穩住神魂,然而四周的黑暗仿佛活物一般。
無孔不入地侵襲著他的意識,令他頭暈目眩,連身形都無法掌控。
四肢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著,想動卻動不得,隻能隨波逐流,任由這詭異的力量擺布。
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是一瞬,又仿佛是無儘的漫長。終於,天旋地轉的感覺慢慢消退,秦朗猛地睜開眼,雙手撐地,急促地喘息著。
他的頭依舊有些昏沉,但意識漸漸恢複清明。
然而,當他抬眼看向四周時,眉頭卻微微皺起——周圍依舊是一片濃重的黑暗,仿佛天地間所有的光芒都被吞噬殆儘。
沒有星光、沒有月輝,連半點微弱的光源也尋不到。
仿佛這一方空間根本沒有儘頭,甚至沒有實體的存在,像是一個無邊無際的黑色虛空。
秦朗站起身,周圍的黑暗仿佛有生命一般,湧動著,吞噬著他所有的感知。
他伸手摸索,手指觸及的地方卻是冰冷的虛無,連地麵都難以辨認出具體的材質,仿佛腳下踩著的也是這無儘的黑暗。
耳邊靜得可怕,沒有風聲、沒有生靈的氣息,甚至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被壓抑得幾乎聽不見。
四周仿佛是死寂的,隻有那無形的壓迫感越來越沉重,像一張無形的網,逐漸收緊,令人窒息。
“這是……哪裡?那聲音,竟然能把我毫無防備的弄到這裡,那聲音到底是什麼?”
秦朗喃喃自語,眉宇間露出一絲凝重。
他握緊了手中的劍,心中暗自戒備。他從未感受過如此詭異的空間,這黑暗仿佛超越了他對天地的認知。
突然,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四麵八方緩緩湧來,秦朗的神經瞬間繃緊,手中的劍緩緩出鞘,劍鋒微顫,寒光在這無儘的黑暗中如同唯一的光亮,照亮他心底深處的戒備與警惕。
他知道,這片黑暗,遠比看上去更加危險。
那股陰冷的氣息宛如有了生命般,在黑暗中緩緩流動,時而輕柔,時而冷厲。
它仿佛化作無形的觸手,悄無聲息地纏繞在秦朗的四周,輕撫他的肩頭,貼近他的皮膚,帶來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
仿佛這寒意不僅僅是來自外界,更是從他的神魂深處升起,令他每一個毛孔都微微戰栗。
這股氣息不再是單純的冰冷,它帶著一絲詭異的壓迫感,仿佛正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窺探他內心的每一個念頭。
秦朗隱隱感到,那氣息似乎有某種意識,像是盯上了他,試圖操控他的步伐。
儘管它沒有真正施加力量,卻通過一種無聲的牽引力,推動他朝前方邁出步伐。
秦朗的心頓時警鈴大作,他本能地想抗拒,腳步一停,手中的劍更是握得緊了幾分。
那劍柄微微發涼,似乎感應到主人的戒備,與秦朗心意相通。
然而,那股氣息並沒有因為他的抗拒而停下,反而更加纏繞得緊密,輕輕推著他,像是將他帶往某個未知的深淵。
秦朗眼神一凜,雙眸在這無儘的黑暗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秦朗極力穩住心神,他知道此刻任何一絲動搖都可能陷入無法掙脫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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