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佬問鼎娛樂圈!
最先趕到的是鄔盎、楊冬和叢寧安這些幕後工作者,他們不像藝人出門還要帶團隊,行動上便利許多,接著袁蕭也被方友文遠程安排的私家車給護送了過來,瘦削的小身板讓人一眼覺得方友文在群裡吐槽的那句“我都怕他離開《熔爐》劇組死半路上”並非空穴來風。
又過不久,身穿筆挺禮服的喬遠蘇抵達頂層套房,繼袁蕭之後成為眾人重點關注的對象。
“你瞅瞅,要上台領獎的就是不一樣。”服裝師叢寧安嘖嘖感歎,聽口氣還以為他有多酸,其實這衣服從款式挑選到尺寸調整都是他上周給喬遠蘇一手操辦的。
“來,班長借我一塊地方。”化妝師古文鬆開始挽袖子了。
秦絕哈哈大笑,帶眾人往自己上午試妝的房間走。
“這是要把大家的妝造包圓不成?”她含著笑對古文鬆和後麵躍躍欲試的鄔盎道。
“舉手之勞嘛。”鄔盎豎起大拇指,“特彆是我,一定不要客氣,讓我這個二樓觀眾跟著沾沾光!”
“好,那我把吳老師和孫部長也交給你,明天有的你忙。”秦絕笑道。
金蘭獎頒獎典禮在京城人民藝術大劇院舉行,會場分為一樓池座和二樓樓座,分彆對應a類邀請函和b類邀請函。
這之中,叢寧安、古文鬆、清曲劇團團長吳海舟和秦一科技文宣部部長孫敏衷並未獲得個人提名,按理來說應該與鄔盎、祝溪和李直等人一同坐在樓上,但秦絕手裡的提名邀請函實在太富裕了,輕輕鬆鬆就以“倘若榮幸獲獎,屆時請他們代為上台”的理由為這四位爭取到了池座座席,順利“升艙”。
雖然秦絕推測以孫敏衷背後代表的分量,哪怕不用她溝通都會得到一個a類座位,不過有實打實的邀請函在,能合情合理走官方審核程序自然是好的。
“怎麼還把我倆弄到台下來了。”當時叢寧安得知這個消息既驚訝又感動。
孫敏衷對應的是最佳音樂獎、最佳作曲獎和最佳歌詞獎三項提名,吳海舟對應的是最佳表演獎提名,他和古文鬆屬於團隊成員,一早安排裡就沒有他們兩個上台領獎這一說,他倆對此也接受良好,並無異議。這會兒秦絕費心費力主張一通,叢寧安擔心自家班長消耗不必要的人情。
卻不想秦絕裝都不裝,直抒胸臆“因為我就想讓藍組整整齊齊。”
叢寧安啞然,心頭暖意翻湧,在輸入框裡敲了半天字,一會兒覺得長篇大論太見外,一會兒又覺得“實在多謝”太正經沉重,最後到底隻是喊了聲“班長”,回了倆字
“謝了。”
“謝什麼?”秦絕莫名其妙,“說的好像你倆沒給《frozen》出力似的。”
叢寧安就再說不出什麼了,隻對著手機屏幕不住地笑,一切心情儘在不言中。
話回當前,這邊和叢寧安抱著同樣心情的古文鬆聚精會神地給喬遠蘇試妝,那邊鄔盎給袁蕭打著不同腮紅判斷哪個色號最能調補氣色,秦絕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揣個手在旁圍觀,沒多久就因為表情過於幸災樂禍被喬遠蘇和袁蕭兩人聯手推走。
敲門聲響起,詹長清和許雙雙雙雙趕到。前者張口說他已經知會了龍雅劇院的院長爺爺和孩子們明晚電視上會有金蘭獎頒獎典禮的直播,後者接話道她是從另一個鄰近酒店過來的,清曲劇團的各位悉數到齊,各方麵都已安排得妥妥當當。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我外派回來的助理。”秦絕聽完揶揄。
詹長清“也不是不行。”
許雙雙“什麼?原來我不是?”
三人笑鬨著往裡走,在詹長清一本正經朝秦絕討要工資和年終獎的時候門外“咚咚咚”又響,這回是上次《鱗人》首映禮當晚因年紀太小缺席聚餐和桌遊arty的於青。
秦絕開門的瞬間,跟在於青身後的經紀人和助理下意識也想擠進來,秦絕不說話,隻是手撐在門邊挨個給了她們倆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小阿青你在哪個公司來著?”秦絕轉頭問於青。
“唔?璨華娛樂……”
“噢,對。”秦絕的話也是輕飄飄的,“我忘了。”
一問一答間,大門自然而然地在於青經紀人和助理的麵前合上,不留一絲縫隙,同時也將秦絕虛虛攬著於青進屋的背影全然遮蓋。
“……咳。”
都是在圈裡混的,還是同個公司,於青經紀人怎麼會不知道最近《心影鏈接》營銷過度,謝貞硬貼著秦絕賣c,現今秦絕連坐整個璨華娛樂,她也不敢說什麼,隻趕緊推了把助理,兩人一起灰溜溜地返回電梯口。
做經紀人不能沒腦子,自家的小明星於青能提名第33屆金蘭獎多媒體戲劇類最佳女配角是因為她演得好嗎?還不是因為她當初在《熔爐》裡演秦絕的妹妹,蹭著後者的光才出了圈。
這回秦絕手握分發邀請函的大權不說,他和他主導的作品還橫掃整整二十項提名,成績和權力硬成這樣,簡直能在這屆金蘭獎頒獎典禮橫著走,於青的經紀人可不敢惹。
再說也惹不起。
她甚至覺得秦絕剛剛僅是不軟不硬地警告了一句已經足夠好脾氣,要是換個更常見的小心眼明星,因為謝貞遷怒璨華娛樂,又因為公司遷怒到她們和於青身上,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於青的經紀人在回去的路上兀自腦補許多,並不知道事實真相其實一句話就能說完——秦絕隻是覺得她倆很沒眼力見而已。
我們一個班的同學樂樂嗬嗬的,你們兩個外人蹭進來做什麼?
相同的事件隨後亦有發生,蘇酥和林柔先後趕到的時候,秦絕索性抱著雙臂倚在門邊
“進門交邀請函,一人一封禁攜親友,沒有邀請函的不讓進啊。”
蘇酥的助理識趣,不知是不是對蘇酥和祝溪在交往的事有所知情,早已習慣了類似的情況,離開得毫不猶豫;林柔的助理倒是想說點什麼,但是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林柔自己開口打斷。
“安娜在裡麵,我要見她。”
眼前的女子雙手交疊置於腹前,一秒端起優雅而不失威嚴的姿態,明眸善睞,鵝頸修長,言談舉止落落大方。
秦絕唇角噙笑,斂起吊兒郎當的神色,側開身體單手挽了一禮
“請。”
說罷如舞會邀約般接過林柔伸來的右手,施施然扶著女王陛下進了大廳,無形中將閒雜人等拒之門外。
“噗哧。”沒走兩步,林柔憋不住了,在房間裡和秦絕對視大笑。
“你剛剛跟芝麻開門有什麼區彆。”秦絕鬆開她的手,忍俊不禁,“戲癮犯了是吧。”
“哎呀!”林柔笑得臉頰通紅,輕輕打了秦絕肩膀一下,努力板起臉道,“這是適當發瘋,很有必要的。”
“原來還有這麼一說。”秦絕笑著點頭。
又道“狀態切換得不錯,演技沒落下。”
“有你這句話,我今天就沒白來。”林柔莞爾。
兩人進到裡間,算上一刻鐘前趕來的李直和特地避開時間比蘇酥早來了一個小時的祝溪,娛習一班金蘭獎小分隊終於團聚,又是好一陣熱絡貼貼。
“對了,有個事我要拜托你們。”
且吃且聊了一會兒後,秦絕開口,“明天坐二樓的男士們要是不介意,今晚就在這個總統套房住下,這兒一個主臥兩個客臥,書房和客廳各有一張沙發床,地方絕對分得過來。”
大家都一愣,詹長清另辟蹊徑道“什麼意思,我們坐一樓的就不能睡這了嗎?”
被這麼一打岔,眾人皆笑,秦絕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