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看一周時間沒什麼,真到了開拍時,恨不得一分鐘掰成兩分鐘來花。
“酷!!”
聶星梁看秦絕示範完更興奮了,躍躍欲試。
“注意這裡。”秦絕給他圈重點,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塊地麵,“拍戲時可沒有墊子,你要是腳下沒踩對地方,可能得臉著地。”
“切,多大點事兒!”聶星梁又揚起下巴嘚嘚瑟瑟的。
“是沒什麼大事。”秦絕隨口吐槽,“你都這麼說了,到時候公司彆過來碰瓷我啊。”
“靠。”聶星梁下意識說了句,又趕緊捂嘴,小聲道,“你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絕“噫”了一聲“你還真想碰瓷我啊?”
“我才不稀罕呢!”
聶星梁瞪她一眼,氣勢一垮有點鬱悶,“哎呀他們可煩了,我好不容易才翻牆出來的。”
?
秦絕無語又好笑“入圈也十幾年了,怎麼還跟小孩躲家長似的?”
“……”聶星梁比她還無語,嘟囔道,“我經紀人是我媽。”
秦絕肅然起敬。
“那你太難了。”
“是吧是吧?”聶星梁好像難得找到了能聽他吐槽的人,缺心眼似的往外倒豆子,“他們非要讓我走那些營銷包裝,哎呀,還得做什麼全身除毛,每天晚上泡澡護理,那精油跟花露水似的熏死我了,平時嬌貴得碰都不能碰,噫呃。”
他呲牙咧嘴。
“我是來當演員的!又不是櫥窗裡的瓷娃娃,無聊死了。”
秦絕就笑起來。
“行唄,你經紀人要是真找過來,我就仗義背鍋好了。”
“怎麼能叫背鍋呢?!”聶星梁又跳起來瞪她,“演戲,演戲的事能叫意外嗎?那叫為藝術獻身!快用你的大道理說服她!”
“……我又不是搞傳銷的。”秦絕伸手敲敲小孩腦殼,“趕緊的,接著練。”
聶星梁果真比方友文想象中的能吃苦,幾場動作戲折騰了一大天,身上多了好幾處淤青,梗著個脖子坐地上被秦絕按著往傷口處噴跌打損傷噴霧,沒過十幾秒就破功了,疼得滋兒哇亂叫。
“嗓門倒是挺大。”
秦絕異常冷酷,不為所動,像個診所裡給小孩打屁股針的無情白大褂,動作穩準狠。
這一天下來,聶星梁看她的眼神跟看醫生差不多,一看秦絕抬手就忍不住兩腿一哆嗦,純屬心理陰影加條件反射。
跟著累了一整天的方友文癱在小板凳上摸了摸日漸危機的發際線,忍不住感歎“星梁真是人劇分離第一人。”
他在取景框裡正經得難以置信。
“人不可貌相麼。”袁蕭坐在方友文旁邊,“嗐,長教訓了。”
雖然聶星梁咋呼了點,但論起敬業來還真的過了及格線,要是跟某些自詡為演員的明星一比,更是遠超太多了。
當然,秦絕不在這個對比範圍內,她現在在方友文跟袁蕭眼裡基本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哎,老方,我想改改劇本。”
袁蕭突然摸了摸下巴。
“你又想乾啥?”
方友文提起一口氣。
這個元宵,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典型的報社作者,寫網文一路推到最高潮處就斷更了的那種人。
袁蕭露出個怎麼看怎麼有問題的笑容“嘿嘿,增加一點作品深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