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沒有這種多重考量這藥王的形象就太單薄了,現在完全立住了
更顯得他非常愛自己的女兒了……
?不懂,怎麼這麼多人還挺感動?我隻覺得這老頭有病好吧,秦歸雁做錯了啥啊還中毒了
就是,無語子
說藥王形象豐滿而已,也不是非要誇他,彆這麼激動
說不定根本就沒毒,隻是嚇唬一下,根本目的是為了試探人心
電視裡確實經常這麼演hhhh
我絲毫不慌,這可是爽文男主誒,區區一個下毒而已
但這是藥王啊,秦飛燕不會真這麼厲害吧?
我覺得會
我覺得會(複讀
不急,再看唄
他都沒把這張紙給蘇蘇看,恐怕真沒啥威脅
男主總不會傻到明知自己中毒還不解毒,估計是留白處理,其實早就在剛才悄悄解完了?
認真看行嗎,都說了隻有蘇蘇知道
彈幕上劃過幾句並不和諧的討論,屏幕中的秦歸雁卻還平靜,手在背後將另一份紙卷揉成了碎屑,看來是打定主意瞞下了蘇蘇。
蘇蘇那邊則是慎重地收起了紙卷,重新放回錦囊中,揣進懷裡,跪地向兩塊墓碑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秦歸雁彆過臉去,眉眼間流露出絲絲不忍。
少頃,蘇蘇死死抿著唇從地上起來,看向秦歸雁,嗓音仍帶著點點哭腔“秦大哥……”
“想留便留,想走便走。”秦歸雁柔聲說。
蘇蘇抹了把眼淚,身體分明還在顫抖,卻堅定地轉過了身。
“爹爹勸我出穀謀生,不拘於這方狹小天地。”她抖著聲音道,“既如此,這片藥王穀便為他和我娘留著,從此他們就可在九泉之下長相廝守……”
一隻手輕輕按在她頭上,力道溫柔地揉了揉。
“好。”秦歸雁道,“我們離開。”
蘇蘇用力抿緊了嘴唇,哽咽著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駕車出穀,穀口如來時般雲霧暫散,泄出山石縫隙。
一個時辰後,秦歸雁喝住瘦馬,沉默坐在車廂內的蘇蘇微微一怔,撩開紗簾。
“你呼吸至今未穩,可還在憂悲後怕?”
秦歸雁轉頭看她。
蘇蘇一滯,半晌苦澀地低下頭去。
“前方有片青蔥綠地,不若下車歇息一番。”秦歸雁說著伸出手來,蘇蘇沒有猶豫,被他扶下了車。
秦歸雁將兩匹瘦馬身上的曲木與夾板解下,放它們自行吃草,接著從車廂內取了軟墊下來,席地而坐,背靠著車板藥箱,軟墊卻未置於身下,隻鬆鬆放在腿邊。
蘇蘇麵上不見笑意,鬱鬱坐在他身旁。
秦歸雁歎了口氣,一手扶著她纖細肩頭,讓小姑娘側著倒下,腦袋靠著軟墊倚在了自己腿上。
“秦大哥……”
蘇蘇喃喃低語。
秦歸雁輕輕拍她手臂,另隻手像簾子似的垂在她麵前。
蘇蘇還當他又要變什麼戲法,卻隻聽得秦歸雁一句輕言。
他說“此處方圓十裡空無一人,我亦瞧不見你麵容,僅以掌代帕,欲哭便哭罷。”
“……”蘇蘇怔忡片刻,迄今為止緊繃的堅強姿態悉數碎裂,攥住了秦歸雁的手掌,淚如雨下。
她哭得極凶,聞者亦心戚戚矣,秦歸雁微微俯身,終是將她抱進懷中。
晴空豔陽,翠草瘦馬,一片蔥蘢麗景,唯有蘇蘇的痛哭悶在秦歸雁懷裡,嘶啞低沉,哀慟不已。
她似是要將今日所有疲累感傷如數哭儘,直至日光西斜,泣音漸弱,沒了聲響。
秦歸雁輕輕撥開蘇蘇前額碎發,見她不知不覺間哭得累了,已闔目沉沉睡去,這才淺淺一歎,扯過軟墊放在腿間,將蘇蘇輕輕從懷裡扶著躺下,褪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周遭靜謐,唯有風聲。
秦歸雁靜靜望著遠方,等了好半晌,才見四麵八方湧出人來,個個黑衣蒙麵,目光不善。
他自顧自地垂下眼,雙手輕柔護在蘇蘇耳旁,內力運轉,方朗聲道
“三十四位朋友來此,有何貴乾?”
對麵打頭之人沒想到他連人數都數得清楚,目露驚異,暗自思忖了好一會兒才抱拳道
“實不相瞞,我輩尋藥王穀已久,若這位俠士肯將車馬寶箱拱手相讓,我等斷不傷人!”
秦歸雁嗤笑一聲,已懶得回應這番冠冕堂皇的說辭,不想再來一套“若我不呢?”、“那便休怪刀劍無眼!”的固定套路。
“一起上吧。”
他漫不經心道,雙手還籠在蘇蘇耳畔。
打頭的語氣一滯,立時怒從心頭起,厲喝了幾句場麵話,三十多人從不同方位衝將上來。
多足踏地,睡夢中的蘇蘇細眉擰起小小“川”字,“嚶唔”一哼,在秦歸雁腿上不適地蹭了蹭。
一把鋥亮大刀迎麵急劈,秦歸雁分明坐在原地,上半身卻陡然晃出殘影,速度之快令人始料未及,那刀客還在詫異之間,就被一掌打飛,半空中翻滾數次,口吐鮮血重重墜地。
蘇蘇均勻呼吸著。
噌——!嗖!
數枚石子逼近兵器尖端,在寒光陣陣的刃上劃出刺耳銳鳴,進而直刺人眼。
鮮血四濺,秦歸雁身後人影條條似天女散花,栽倒一片,刀槍劍戟紛紛脫手,零零碎碎在地上掉了一堆,慘叫與“當啷”聲中,秦歸雁伸出的右手重回身前,輕輕護在蘇蘇耳邊。
“唏律律——”
瘦馬嘶鳴,秦歸雁看也不看,左手翻飛掐印,向地麵強壓一掌。落地兵器頃刻間浮於草地半尺,挾裹破空之聲直射而去,那幾個傷馬奪寶之徒霎時間萬刃穿心,口淌血沫,當場咽氣。
“……唔?”
蘇蘇眼瞼輕顫,柔柔哼出鼻音。
方才大開殺戒的那隻手溫和收回,指尖輕點她眉間鬱結,將其慢慢揉開。
蘇蘇氣息平穩下來,鼻翼翕動,一隻手不安分地伸了伸,在沉眠中暴露活潑睡相,秦歸雁低頭含笑,重新把她身上披著的外袍細細掖好。
附近喊殺聲仍在持續,秦歸雁信手抵下,利落反殺,二人身周竟漸漸蕩開一圈殷紅血弧。
“撤……撤!!”
有人驚恐叫道,於是五六條身影鷂子似的滑躍而去;刹那間,刀劍鋒鳴再起,幾人身體還滯在半空,卻已沒了呼吸,連同刺穿了胸口的兵刃一起,仿若失水魚兒般稀裡嘩啦砸在地上。
“嗯——”
蘇蘇倦怏怏地嘟起唇,在男人腿上翻了個身,又被一條手臂穩穩撈住,睡得香甜。
殘陽如血,懨懨西沉,霞浪翻湧,雲卷雲舒。
晴空始,薄暮終,茵茵綠地,竟無人擾得女孩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