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開眼笑地向一側跑開,身著暗色調長裙的艾莎從舞台深處緩緩走來,右手持權杖,左手捧王權寶球,雙手穩穩地舉在肋骨高度,偶爾微微顫抖,仿佛僵硬著身體不斷地與“某種力量”相抗衡。
“don"tletthe,don"tletthesee……”
(彆讓他們靠近,彆讓他們看見)
“betheodgirlyoualayshavetobe”
(做個標準的好女孩,像你之前一直做的那樣)
這是林柔在全劇中第一次開口,首唱即驚豔全場。
她聲音清冽卻不單薄,當真如一塊藏匿著裂痕的堅冰,專業的美聲唱法推著聲音渾厚開闊,靈活性十足,兩句歌詞唱得舉重若輕。
好穩定的低音!好厚的聲壓!
觀眾席中的於妙狠狠抖了抖,她下意識起了層雞皮疙瘩。旁人說不出所以然來,隻覺聽感分外舒服。
一段階梯從演區深處的天花板正中降下,艾莎神情一凝,緊握著權杖與寶球轉身踏上台階。
“nceal,don"tfeel,utonasho——”
(隱藏,收斂,就當是一場表演)
她邊走邊唱,深色披風拖地,全程卻無半點大幅度的晃動。走得穩,唱得更穩。
與此同時,燈光自下而上慢慢掃過,階梯儘頭向外凸出的歐式陽台顯露出完整外觀。
“oveandeveryoneillkno”
(但走錯一步就會被所有人發現)
這架階梯原本麵向觀眾席,此刻隨艾莎的走動旋轉至側麵,令所有人得見她皺眉低吟的側臉。
林柔這一句唱得並不輕鬆,她調整發聲點和齒舌位置,硬是唱出了緊咬牙關的氣勢,開口間既是歌詞也是台詞,將艾莎此時內心的壓力體現得淋漓儘致。
小提琴聲極其配合地營造出壓抑緊張的氛圍,階梯即將移動一百八十度,二層陽台依稀可見艾莎登梯的身影,安娜再度跑出。
艾莎咬牙唱道“butit"nlyfortoday(但是隻有在今天)——”
“it"nlyfortoday(是隻有在今天)~!”安娜在地麵舞台飽含期待地伸展雙臂。
“it"sanytoait——”
(跟痛苦說再見——)
“it"sanytoait~!”
(跟痛苦說再見~!)
一高一低,一唱一和,台下觀眾被震得精神陡然亢奮。
這是二重唱?!
階梯徹底停止旋轉,孤身站在高處、手持權杖與寶球的艾莎女王踏步上前,挺直腰背,強迫自己昂首直視前方。
她深吸一口氣
“telltheguardstooenu,thegates——!”
(讓守衛們將城門,打開——!)
安娜和音道“thegates——”
“thegates——”
轟然一聲,那扇沉重威嚴的雙開大門向兩側打開,身著禮服禮裙的群眾演員似河流奔湧般接連快步走出,高聲合唱著迅速在特定的位置站定,伴奏中的管弦樂驟然激越,十餘人多聲部重疊的歌聲昂揚響亮,聽得近處觀眾耳膜嗡嗡作響。
阿倫戴爾的城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