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佬問鼎娛樂圈!
話回維納佐拉。隔著六個小時的時差,遠在奧奈利亞國的秦絕遵從自家閨女的建議,平靜無波地度過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在26號這天早晨睜眼起床。
無人機悄聲漂浮在半空,秦絕走向盥洗室時路過它們,轉過臉對鏡頭露出一個微笑。
頒獎典禮名義上在今晚八點正式開始,但在這之前,光是入場儀式就頗為漫長。采訪、社交自不必提,走紅毯也是重中之重的環節,光是服裝造型就得好好準備一番。
當前不適合在家裡露麵,秦絕乾脆叫森染幫忙攝錄這次從籌備到典禮結束的全過程。以她過往的經驗來看,再多的安撫言語不如一份實打實的視頻物料,許多卿卿比起外界爭端更擔心她有沒有受影響,過得好不好,心情有沒有變糟。既然如此,秦絕就給他們最安定的回應。
快速洗了個澡,百裡的敲門聲恰到好處地響起,秦絕喊了聲“進”,將還濕漉漉滴著水的頭發向後一撥,草率地蓋著酒店毛巾低頭解決百裡帶來的早餐。
少頃,熟悉的場麵再度複現,沈珍珍等人帶著化妝包和吹風機等進入房間,痛苦麵具在秦絕臉上浮現了兩秒,最終轉為認真神情。
“來吧,交給你們了。”她輕輕點頭,又笑道,“怎麼一個個比我還緊張?”
“很難不緊張啊——”沈珍珍邊小聲悲鳴邊從包裡拿出補光燈和便攜化妝鏡,“來之前我已經重複過無數次‘不要手抖’了。”
“我作證,都是真的。”宋芷涵在旁嘻嘻點頭。
秦絕笑出聲。
“順其自然就好。有時候越想達成什麼,做起來越抓不到狀態。”她道。
“確實。”沈珍珍調著粉底液,“但話是這麼說,老板你怎麼都不緊張的。”
“有個提名已經大賺特賺了,不貪心。”秦絕坦然。
“何等定力啊,慕了。”沈珍珍嘖嘖感歎,著手上妝。
這次化妝的時間異常之久,可謂把“慢工出細活”發揮到了極致。紅毯妝沈珍珍惡補過一陣,還算有經驗,也了解自家老板的喜好,主打的就是一個清爽,放心大膽地讓秦絕本身優越的骨相和五官呈現效果,杜絕一切濃妝可能在燈光下顯現出的臟油亂。
與先前那次晚宴的妝麵不同,這次的風格要更內斂,秦絕眉目間自帶的侵略性與壓迫感減弱了幾分,麵部線條乾淨利落,整張臉瞧上去清俊雅致,像龍洲特有的竹扇,初識隻覺恬然淡雅,若不主動外露,很難想到持在手中也有作為兵器凶性淩冽的一麵。
沈珍珍給秦絕處理發型的時候,百裡去而複返,帶著展欣和施夢回來,幾人手上都拎著精致的包裝袋。
秦絕餘光瞥見那行寫著“vta”的花體字,不由失笑“送得夠快的。”
“咦?”在旁幫忙的宋芷涵下意識發出疑惑的聲音,秦絕給她也給未來觀看視頻的卿卿們解釋道“是品牌商,剛巧接了代言。”
宋芷涵眼睛一亮“好耶!”
“嗯,你們先挑,等換完衣服看看要怎麼搭配比較好。”秦絕說著向後仰了仰頭,方便沈珍珍繼續吹頭發。
在場眾人各自忙活一陣,又過半小時,秦絕總算頂著完工的妝麵發型離開化妝鏡前,回臥室換裝。
出席頒獎典禮的服裝並不是展欣和施夢負責,賀老爺子給她準備了一套,家裡的那位也給她準備了一套。
此次遠赴eu聯邦奧奈利亞國是為了國際電影節,參獎的影片《白晝之雨》又是秦絕正式作為主角出演的第一部電影,不僅從中收獲了寶貴的指導和演藝經曆,也在拍戲過程中突破心靈枷鎖與自我和解,各方麵都意義深重。如今,秦絕跟隨“理”上的導演、“情”上的爺爺賀栩來到維納佐拉電影節,即將參與最後的重頭戲,而後者又體貼慈愛地特地為她準備了禮服。
於情於理,秦絕當然——
選了程錚的那套。
……咳。
秦絕換好衣服,對著鏡子看了看。
有點心虛,但下次還敢。
她恬不知恥地理了理外套下擺,走出門,才剛亮相就惹來一片驚豔的抽氣與歎聲。
末端至大腿的煙灰色長西服外套版型筆挺、略有垂感,內襯的黑“馬甲”是疊襟加金屬一字盤扣設計,巧妙融合了東西方的正裝美感,最裡麵的龍國式底衫是傳統交領,修身典雅,整體風格不是怪而是“奇”,獨特出挑,矜持卻不倨傲,又有著絕對適配重要場合的沉穩莊重,他人視線草草掠過就已足夠吸引眼球,定睛細看則更覺韻味深長,忍不住反複打量。
懷裡抱著飾品盒的展欣仔細看了半晌,著實找不出哪裡還需要補足,最後隻為秦絕添了條金屬銅色的單邊雙層裝飾用懷表鏈,鏈條一端沒入西裝外套,另一端固定在側腹位置,造型彆致的吊墜綴在末尾,微微搖晃。
畫龍點睛談不上,倒也算是錦上添花。
施夢則是挑挑揀揀,給秦絕戴了複古款機械手表,另有三枚戒指,右手兩枚左手一枚,並不嘩眾取寵。
如此折騰一通,時間已是午後。秦絕讓忙了頗久的自家妝造團隊先去吃飯,自己離開房間與賀栩等人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