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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出奇的順利,看這個情況,應該不需要再把小老虎拿出來做籌碼。範米爾和凱文之間也沒什麼死仇,他本來不過是想拿個人頭交差的,畢竟戰車太相似,可能他也麵臨上層壓力。如今既然有其他方法解決,那他也可以選擇風險較小的一種。
而至於亡靈巫師,凱文和他聊了幾句之後,卻覺得他略顯天真。年紀應該不小,但閱曆顯然不夠,可能常年縮在某個地方研究魔法之類。他當個研究員還行,但看他的意思似乎要割據一方,這就差了不少,還偏偏是亡靈巫師。
範米爾對他似乎沒什麼好話,凱文倒是趁這個機會和他多聊幾句,拉近些關係。在這裡凱文勢單力孤,需要更多的盟友,哪怕不能當盟友,也最好不能成為敵人。
隨後聊的,那就是對史密達國人下套的具體事宜,事後的金錢數目等等。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信任問題。如何保證凱文入夥之後,不會輕易出賣。這有時候即便立下字據,也沒什麼約束力。
對此,凱文坦然:“其實我是你們中最不會輕易違背承諾的人,理由很簡單,因為我弱啊。我人就在這裡,也跑不了,我要是說話不算了,你們走過來,殺掉我。還怕會沒有機會嗎?”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這兩人也點頭信服。但同時也不免好奇:“你是不能反悔,但你就不怕我們反悔麼?”
範米爾更是把話挑明了:“今天你是有投石車對著外麵,所以我們才被迫談判。過兩天投石車沒了,你還有什麼手段?你就不怕我們到時候翻臉麼?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招?”
凱文自然是搖頭,然後說一堆什麼談判要有契約精神,什麼做人要厚道之類的屁話,再之後有表示自己太弱,實在沒什麼後招等等。
那兩人也隻能將信將疑。事實上,後招當然是有,但這種東西,每一招都透著不確定,十分驚險,凱文能不用也儘量不用。實在不行,還有一個暗處的老師,那個自稱全係法師加魔武雙修的八階強者,實力上自保是足夠了,但他畢竟不是和凱文一路的,能不動用就不用吧。
這一番談話,整整兩個多小時,特彆是談到具體金額數目的時候,其實凱文是拿不了主意的。他沒這麼大的權利,也不知道自己國家能出多少錢,但還是儘可能把金額範圍有一個壓縮。
當和範米爾聊的有些僵的時候,凱文話題一轉,就和那個亡靈巫師聊起了造反的事情。給自己緩緩,緩的差不多了又拉回話題,一來二扯,事情已經基本敲定下來。聊到後麵,氣氛越加活躍,凱文甚至講起了笑話,三人仿佛是多年不見的老友在談笑風生,雖然這都是表麵上的。
最後,凱文第一個走出傳送陣。守在外麵的龍騎士顯然大為吃驚,好在範米爾急忙後腳跟出來,朝他們一個眼色。眾人雖然驚異不定,但都沒再說什麼,招呼兩聲過後,各自回去。
凱文回到大使館,一邊也通過契約通知還守在省略號投石車邊上的眾人,可以撤回了。同時,該辦的事情也必須儘快解決:“烏鴉!叫你收集的骷髏頭收集的怎麼樣了?”
“哦,隨便弄了幾個。”烏鴉回答。
“你找個機會,把骷髏頭扔史密達國人的房間裡。”凱文下令。
“這……”烏鴉也遲疑了一下,“大白天實在太顯眼了,要不晚上吧?”
“好吧,”凱文回應,“晚上我想辦法把他約出來。”
“等等,”烏鴉想起來,“要把骷髏扔他房間裡?那如果他窗戶不開,那怎麼辦?”
“你先到他窗外等著,如果他真的不開,那我幫你想辦法,”凱文回答,“這事情必須儘快解決,否則恐怕有變數。”
說吧,凱文自己也走出大使館,一個人前往旅館住處。大白天沒什麼危險,來到旅館,倒是迎來了不少驚訝的眼神。顯然很多觀察團成員都覺得凱文已經死了,如今居然還好端端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難道說帝國人失手了?還是有彆的什麼?
有疑惑當然免不了上來試探一番,有人當即招呼:“啊,凱文先生,你的病好了?”
“對。”凱文隨口點頭,“感謝關心。”
“那帝國人要找你收拾戰場,你……”這人試探。
凱文點頭:“我已經去過了,裡麵看起來還有不少倒塌的箭塔,收拾的也不容易,不過你們戰鬥的更加辛苦,我也隻能做一些微小的貢獻。”
對方和其他觀察團員對視一眼,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凱文直接接著問:“史密達國人呢?我找他有事。”
“哦,他在房裡。”眾人隻是下意識回答。
凱文點頭謝過,然後飛快上樓,留下眾人一陣議論紛紛。估計這些人可能還要去帝國那邊探口風,不過以帝國的慣例來看,他們可能需要先開會,這幫人效率很慢。雖說已經談妥,但他們還是隨時可能反悔,但隻要史密達國人一死,這事情就可以算結束,他們也沒這麼強烈的正義感要尋找真相吧?
敲開史密達國人的房門,史密達國人眼見凱文,也是吃了一驚:“你竟然沒……哦,你病好了?”
“是啊,”凱文笑笑,“對了,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抱歉,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你想問上次的事情,我有權保持沉默。”史密達國人說完就想關門。
凱文一把撐住門框:“你等等,我不是問你這些。”
“你乾什麼?我不歡迎你!你出去。”史密達國人試圖把凱文強推出去。
“彆急啊,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凱文急忙試圖掏口袋。
“我不要你的錢,你出去!”史密達國人拔高音量。
凱文倒也不能和他打起來,隻能放手,史密達國人用力摔門,把凱文關在門外。這邊烏鴉消息已經過來:“窗戶緊閉,我沒辦法進去。”
“看來他對我有很深的怨念,”凱文歎息,“這也難怪,畢竟我把他變狗這件事給當眾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