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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平靜的都城已經四處起火,城內到處是殺聲喊聲。但位於中心城堡的位置,此時卻格外的安靜,逗號戰車已經將城堡團團圍住,前排戰車,後排步兵,所有人嚴陣以待,正對中間的門口。這裡的安靜與遠處的呐喊形成反襯,仿佛呐喊聲更加遙遠一般。
地麵還在震動,城堡還在搖晃,想要使用這種程度的土係法術,如果純以晶石消耗,那用量是十分巨大的。不過慶幸棉被勇者他們洗劫了他們的軍用倉庫,數量上總算不用太擔心。
一個人影終於從城堡內緩步走出,身披鎧甲,伴隨著周圍的火光,鎧甲也反射出炫目的光輝,明顯感覺到魔法元素聚集,顯然是一流裝備。腰誇長劍,尚未出鞘,但從劍柄和劍鞘來看,已經是極儘奢華。
顯然這人就是狗頭人國王,上次棉被勇者見到他之時,他還沒穿這身。可能因為是劫持公主,所以匆忙了些。這次倒是有足夠的時間,讓他穿上最好的裝備。
國王背後,一堆親衛隊也馬上跟隨而出,一排排站到背後,刀劍出鞘,整齊劃一。看上去也訓練有素。
“我已經出來了,怎麼?都沒有人招呼我麼?”國王環視一圈,並未發現棉被勇者在哪兒,估計是躲在哪一輛車裡。
無人回答,反而戰車啟動,包圍圈開始緩緩收縮。
“哼!”國王應聲拔劍,眾人隻見一道藍色光芒一閃,一輛戰車已經被劈出一道口子。隨即一聲轟然巨響,整輛戰車居然炸裂開來,火光頓時吞沒周圍十餘米的範圍,以至於周圍步兵都遭了秧。
而國王依然站在中間,安然無恙,目睹此舉隻是笑了笑:“在戰車內設下陷阱?一旦攻擊戰車就會爆炸?”
“對於弱者來說,卻是沒什麼彆的辦法,”國王自己往下說,“從遠古時期人們打魔獸開始就是如此,打不過就隻能設陷阱。但是你們也太低估了我的實力,我是實實在在的九階戰士,對於我這種實力的人來說,十幾米的距離可以算作近身戰。你們設置的爆炸範圍,還是太小了點。”
依然無人回答,但明顯感覺對方的驚懼。戰車已經齊齊停下,而士兵更是不敢上前。
“怎麼了?棉被勇者呢?叫我出來,自己卻縮在車裡麼?”國王已經不耐煩起來。
又沉默片刻,國王失去耐心:“我數到三,馬上下車投降,否則我一輛輛砍翻!”
“一二三!”國王心裡也明白,他們沒這麼容易投降,既然如此,一二三也數的飛快。三字出口,劍已出手,藍色鬥氣劃過,一輛戰車已被斬成兩截。隻是這次,在明智爆炸對國王已經無效之後,不再爆炸魔法陣。
斷成兩截的車內,有人斷胳膊,有人斷腿,有人直接成了兩半,有人卻啥事沒有,全看運氣了。戰車一毀,還存活的人拚命的抓起傷者往後退。
國王並沒有追擊的意思,隻是繼續開口:“一二三!”蹭,鬥氣劃過,又斬破一輛。
“一二三!”再斬一輛。
“等等!”終於一聲大喝從身後傳來,眾人急忙循聲望去,卻見城堡內又走出一隊人。
是車夫他們,原本國王一直坐鎮城堡內,他們也不敢動手,一直等到國王外出殺人,他們才行動起來。此時已經成功劫持到王後,還有幾個疑似國王女眷。
“又玩這一手?”國王顯得有些惱怒,“你們以為憑這些就能威脅的了我麼?”
“不能!”棉被勇者終於從後方走了出來,他沒有躲在車裡,而是混在步兵隊伍中,此時坦然來到包圍圈中間,和國王對視,“但至少可以贏得對話的時間。”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國王反問。
“有!”棉被勇者回答,“我為了說這些話,等了太長時間,也犧牲了太多。”
“棉被勇者,”國王回應,“其實我很了解你,你是我女兒培養出來的人。你和她一樣擁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夢想,與她不同的是,她沒有膽量向我揮劍,而你卻有。同時我可以原諒我女兒的出格行為,但你卻不行。”
“你真的了解你女兒麼?”棉被勇者問。
“當然,”國王回答,“在你們眼中,我是古板老舊的勢力,我是帝國的馬前卒。但你以為我願意麼?”
“你願意,”棉被勇者回答,“不需要找任何借口,你就是願意!”
國王有些惱怒:“那你來當國王,帝國不滿意向你發動戰爭,你如何對抗飛龍騎士?且不說你現在本身就是帝國通緝的人,一旦坐上王位,那就是整個國家的悲劇!帝國人隻需要隨便編一個借口,比如什麼亡靈巫師,就足以。”
“我不是為了覬覦王位而發動的戰爭,”棉被勇者回答,“我甚至沒想過活多長時間。飛龍騎士確實強大,但即便如此也不是無敵的,前線那邊已經成功擊殺過兩個飛龍騎士。我們聯合所能聯合的力量,我們團結起來,我們全民皆兵,我們進行持久戰,方法還有很多。”
“聽上去又是樓保勒國的曆史,”國王冷笑,“如果你真的按照他們的曆史行動,那更應該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苦練個三五十年,成了劍聖再出來戰鬥。”
“我會練的,我會苦練的,但同時也需要更多的人一起練。”棉被勇者回答。
“不可能!”國王打斷,“再多人苦練也沒有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九階就是狗頭人的天花板。每個物種之間必然存在差距,無視差距的不過是自欺欺人。我達到了九階,我比你們所有人都清楚差距在哪裡,這就是物種的差距。”
“即便真有差距,也一定可以有方法彌補,”棉被勇者回答,“我已經學會不少魔法陣圖知識,未來也許隻需要手持魔法晶石,就足以和相當的強者匹敵。”
“哈哈哈……”國王大笑不止,“和相當的強者匹敵?你現在如果不是抓著我的王後,我早就一劍劈了你了。你的所謂的陷阱對我毫無用處,還如何和強者匹敵?”
棉被勇者陷入沉默。
國王歎息一聲:“所以說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聊的,你既不可能說服我,我也不可能說服你,那還說什麼?”
“我還是那句話,你說你不願意成為帝國馬前卒,但現實是,你就是願意,”棉被勇者回答,“因為你認為隻有這樣才過的舒服,你看看你治理的所謂都城,甚至還不如我。你一身高端盔甲寶劍,什麼時候斬殺過外敵,上麵留的都是自己人的血。說到底,你是跪著的國王,而我則是站著的平民。”
嗖!國王人影一晃,已經消失在原地,棉被勇者一驚之下,急忙想防禦一下,但卻見國王並沒有針對他,他已經出現在車夫麵前。
車夫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已經被對方斬斷,原本挾持著的王後瞬間到了對方懷裡:“哼,還真以為我救不了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