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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樓保勒國需要好人,疑似好人的弗蘭現在被聘為王立學院研究員,而實錘壞人的骸骨魚老頭被處以死刑。那麼對剩下的亡靈巫師而言,方向就很明確了。
隻是如何能告訴對麵,並讓對麵相信自己是一個好人,這就是個問題,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乾成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會因為幫了一次忙就感激涕零,但如果有一個長時間的過程,那就不一樣了,所謂日久見人心。
眼下處於前期鋪墊階段,先給凱文提個醒,潛移默化之中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善意。當多年之後,亡靈巫師和凱文見麵,他就可以把這些事情拿出來說“啊,那時候給你寄信的其實就是我。我冒了多麼大的風險,經過多少苦難,才寄出這封匿名信”
凱文必然萬分感動“啊,原來是你。幸好有你,不然我就見不到我媽了”
不過比較尷尬的在於,這六個巫師長也都不是傻子。即便在會議上沒反應過來,回去想想也肯定能想明白。自己動手綁架,隻能是便宜了彆人。結果就是所有人提醒凱文有人即將綁架你媽,但卻沒有人真動手
不過亡靈巫師們這麼做事,也的確有相當的現實因素。不是所有亡靈巫師都能活到壽終正寢的,即便他們不暴露也不搞事。帝國人養這麼一群人,不是用來吃閒飯的。那是要出成果,要有貢獻的。
亡靈巫師不存在退役的說法,不存在融入社會的說法。如果一個耗儘創造力,實在沒有才能的亡靈巫師該怎麼辦隻有死路一條。這種情況,在幾百年的時間中反複出現。
一些人老了,懶了,沒成果了,帝國沒有給亡靈巫師養老的傳統,當即會換一批新的進來。從頭培養新鮮血液。當然帝國人也不至於明說“你沒有價值,你可以死了。”通常都會找一些借口,尋找一些錯誤,比如說誰誰誰暴露了。
對亡靈巫師來說,暴露自然要除掉。這就算對自己人來說,也是很合理。但暴不暴露,基本都是帝國人說了算。
時間一長,也許那些底層的亡靈巫師還不清楚,但作為頂層的六個巫師長當然心如明鏡。甚至有時候他們自己,也會找類似借口除掉一些手下。
帝國不打算擴編亡靈巫師研究團隊,不打算放任他們進入社會,又要成果,又把他們限定在六階精神力,那麼屠刀落到巫師長頭上也是早晚的事。不過帝國也不至於一次性殺光所有巫師長,通常是逐步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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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幾個,留幾個,有的運氣好或者真有水平,能一直留下來,這也算一種保命方式。想明白了這一點,那麼就兩條路,想辦法跑路,或者慫恿彆人犯錯,再舉報彆人。帝國人殺掉幾個犯錯的,那自己就大概率會被留下來。
這兩條路並不衝突,甚至可以同時走。而凱文就成了這些亡靈巫師眼中的突破點,他實力不算強,不會被直接秒殺。同時又感覺他可以說話,多次接觸亡靈巫師,沒有一般人的那種抵觸情緒。最後,他似乎又是樓保勒國官方勢力,至少不是帝國的手下,短期也不會和帝國聯手。
亡靈巫師可沒什麼人脈關係,一天到晚都被監視著。能給他們新家的人脈,也沒那麼容易找。
這中間的一切行為,都如同走鋼絲一般危險。幾乎全程被監視的情況下,能寄出一封匿名信,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不過巫師長們也都有一票手下,替死鬼不少。就算帝國人截獲信件,也可以算作手下個人行為,用替死鬼擋一下。
這邊,凱文連收六封信,又等了幾天,不再有信件過來。另一方麵,老媽的回信也過來了,她的確沒什麼事,據說她正在南極看企鵝。凱文回複了一些注意身體之類,也沒再多說什麼。
不過凱文身邊的怪事,開始逐漸增多起來。先是評論區時不時看見一些怪話,然後是網上,完全沒頭沒尾的一句。但介於數量很少,又是在網上,凱文也沒怎麼在意。畢竟什麼人都能上網。
不過有一次,凱文路過燒烤攤的時候,攤主突然叫住了他“你是凱文是吧”
凱文奇怪,但還是點頭“是。”
攤主乾咳兩聲,神情嚴肅下來“黑暗啥啥啥的,光明啥啥啥的,你懂吧”
“啥”凱文茫然。
“你不懂嗎”攤主回答,“我也不懂,我還以為你懂呢。”
“你說的是啥”凱文更加茫然。
“其實就是有個人給了我幾個錢,讓我在你路過的時候,說一段台詞。”攤主解釋。
“那台詞是啥”凱文不由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