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賣到比鋪子收的價格兩成以上,秀兒不好說,我這邊刨除針線錢,咱們五五分,你賣的越貴你就分得越多。”
“你說真的?”尤立眼睛發光,愛坑他的姐姐突然變成了親姐姐,還真讓他不適應。
“繡鋪能賺那麼多銀子,開了一家又一家,自然是悶頭苦乾的女工隻有兩分利,而他們卻有八分,你現在還沒到他們的本事,隻給旁人兩分也有人不斷有人給他們送銀子,但身為你親姐姐,為了讓你早些發財,我就舍點銀子讓你多賺點,好適應商人的感覺,而不是單純的跑腿工。”
席慕雖然是世家公子,所有花銷都由伯府公中出,但未免太不自由,所以他還有不少的私產。最初不過是他祖母跟他娘,把名下的產業送給他,充當個零花,但他雖然看著吊兒郎當,腦子卻沒有被酒色給毀了,那些產業被他經營的有聲有色,他的家底可比一些世家公子要豐厚多了。
這些都是她進了伯府之後,慢慢知曉的,算起來席慕賺第一筆錢的時候比尤立還要小些,不過他有伯府公子這層光環,尤立隻要保證起初不折本就好了。
“我這幾天就做了兩張帕子,秀兒那兒雖然手腳快,但是這繡法她是第一次學,估計也隻有兩張。你去她那兒取帕子的時候,她那兒應該還有要送到鋪子收購的,你順便一起要了。”
原本她是想著攢的多一點再讓尤立去兜售,但兩個人攢也攢不了多少,還不如用襯托的法子,先賣出一些。
“兩種不同的繡法模樣,你拿出去買也好有個說頭。”
尤立不傻,尤妙稍微一點他就通透了,眼睛亮閃閃的,似乎都開始想說辭了。
“你再跟我說說你這繡法,賣東西連自己賣的東西是個怎麼獨特都說不出一二三,那怎麼可以!”尤立精神抖擻,隻要涉及到做生意,連繡工這種女兒家的事情他都有興趣的知道的一清二楚。
尤妙笑了笑,拿了一方她才做好的玉色瓔珞八寶圖樣的汗巾給他講解:“這圖案看起來好看,是因為我一個串一個,邊上又用寶相花補足了,加上我的繡工不錯,留白恰恰合適,不多不少,圖樣也整整齊齊,這汗巾看起來就格外的精致漂亮……”
尤妙誇起自己半點不臉紅,她雖然自己也設計過繡樣,但這回繡的為了保險,都是上一世那些有名反響不錯,經過繡娘們改良過許多次。
尤立認真地聽著:“你放心我一定把汗巾都賣出去,給你存點私房,好讓你多些嫁妝銀子。”
“你要是有那個本事,我隻有高興的。”尤妙回想了當初珍閣軒帶首飾絹子上伯府的時候說得話,以防萬一也都告訴了尤立。
“翠綠欲滴的綾絹配上多彩的繡線,陰陽魚兒是喜相逢,千裡共嬋娟是月圓花好,萬裡挑一的圖樣係在夫人的身上,風吹絹揚,真真個嬌豔如花……”
尤立聽得目瞪口呆:“是從那兒聽得這些,賣個帕子也得說那麼麻煩?”
“因為女人家就喜歡聽這些話,你誇她漂亮她就能聽你一分話,你誇得真誠不讓她察覺到虛假客套,你說的話她就能信六分。”
“美是要誇出來的,光是眼睛看到可能還會猶豫,你說的天上地下無雙,特彆點名這份無雙隻有她配得上,基本就成了□□分。”
當了十年的伯府姨娘,商人對女人的這點套路,她還是明白的。
尤立從來沒覺得尤妙說話那麼有用過,恨不得找本子記下來,除了絹子,他就是賣胭脂水粉也可以用這套,他口齒不差,隻不過一直沒有方向罷了。
“若是這次賣的不錯,你就帶些溶了金箔的金線回來,咱們就能做銷金的帕子,東西的價值越貴,利潤就高,就是一樣的花樣,除去了銷金的本錢,價錢也能比普通的帕子賣高幾倍,因為上麵有了最貴重的金。”
尤妙說完就停住了,姐弟倆對視,尤立的圓眼眨了眨:“怎麼不說了?”
他從來沒想過能從尤妙口中聽到這些,特彆這些還不是胡說八道,琢磨起來都是有用的東西,他根本就沒聽夠。
“我說的一切前提,都是你能把帕子兜售出去,”尤妙拍了拍他的肩,“等到你完成了第一步,咱們再繼續暢想未來,做的好,咱們也開一家店鋪,專門賣這些銷金的帕子,那可比爹爹那間賣雜貨的鋪子要貴氣多了。”
尤妙的話讓尤立熱血沸騰了起來,水潤的眼裡燃燒著兩團小火苗:“你放心,看我的!”
“嗯,看你的。”尤妙見他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沒把碎銀子拿出來,倒不是怕尤立感覺有底氣亂花錢,卻是怕他壓力太大,把這第一次嘗試看的太重,以免失敗之後翻不了身。
姐弟倆說完,尤立剛要出屋子,尤妙突然想到了什麼。
“等會你剛剛說的‘難不成我知道了’說的是什麼事?”尤妙眯著眼打量了尤立一圈,“你瞞著我什麼了?”
尤立眨了眨眼,他有瞞著她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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