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媽媽早在門口等著,見到走在前頭的席慕,眼睛一亮:“一大早我兒就說有喜鵲在窗外叫喚,我偏偏聽不到,以為她是在誆我,現在看來該是我老婆子耳背。”
這家院子的確如尹良誌所說,算是清雅,媽媽頭戴銀絲雲髻,身上的對襟是荔枝紅色,白色內衫為底,下頭是六幅裙拖,不同這邊妓院的老鴇都是頭戴大花,臉上貼鈿,花枝招展。
進了院子布置的算將就,路道兩旁種了鬆林、紅梅,林木幽深,隱隱能看到遠處亭角飛簷。
樂器風風韻韻,姑娘的嬌笑聲從遠處傳入耳中,像是躲在林中縫隙偷瞧他們,聞其聲不見其人,讓來的一行人沒那個意思的都不免心癢癢。
“芸娘,席爺可是貴客,我早跟你交代包了場,可彆叫席爺遇到什麼不好看的事。”
“尹少爺你放心,今個月中仙就隻有姑娘,沒其他客人。”
芸娘引著席慕他們去水亭坐下,院裡的姑娘早就等在了那兒,桌上擺著蔬果點心,酒杯都斟滿了酒。
姑娘們嬌聲一片,芸娘見席慕聲色不動,表情淡淡,就沒讓姑娘們坐他身邊伺候,而道:“我那小女兒非說今天喜鵲叫有貴客到,天沒亮就起來梳妝,這會兒應該是好了,席爺等等,我這就去把她催來。”
席慕抬起一杯酒水,不置可否。
這處水亭不大,周圍訂了未封口的薄紗,隨風飄動,水中荷花的清香若有似無。
芸娘領著個八幅裙的姑娘走過回廊,那個叫雲蓮的丫頭不經意抬了一下頭,席慕目光閃動,看神色終於有了些興趣。
等到人到了亭內,博超目光觸到雲蓮的臉,微微一愣,這丫頭的眼睛怎麼跟那個尤家姑娘的那麼像。
除了眼睛,那股清純的氣質也差不離多少,不過硬要比較還是尤妙身上那股被寵在手心不諧世事的懵懂更勝一籌。
尹良誌早有預料,朝博超眨了眨眼,等著被誇。
雲蓮跳了一曲綠腰軟舞才在席慕身邊坐下,席慕沒攔著,直接把手上的扇子扔給了她,芸娘在旁邊看著臉上一喜,曉得這回是成事了。
雲蓮嬌喘籲籲,不忘用水汪汪的眼睛睇著席慕:“謝爺的賞,爺覺得奴家跳的好嗎?”
席慕看著她那雙與尤妙差不多的上翹桃花眼,意動地把手放在她的腰肢:“跳的一般,但這腰軟爺是看出來了。”
雲蓮嬌笑著輕錘席慕胸膛:“爺怎麼能拿奴尋開心。”
席慕低頭靠近她耳畔,戲謔道:“爺想尋的可不是這點開心。”
雲蓮臉上有跳舞留下來的薄紅,但一雙眼睛卻看不出羞澀,席慕甚至看出了盈盈期待和渴望,手雖然沒收回,但興致卻淡了不少。
懷裡這丫頭的表現無可厚非,但既然是抱著找個代替的想法,他自然不免拿跟尤妙比較。
論市儈,尤妙比接近過他身邊的女人都不會隱藏,但每次一拿尤妙跟這些女人比,他又覺得尤妙的看他的目光,討他喜歡的恰恰好。
想到昨日叫了綠翹伺候,因為覺得她學尤妙打扮,比較了一番又把人趕了出去,席慕耐著性子去看懷裡的雲蓮,總不能什麼女人讓他聯想到尤妙,他就不辦事了吧。
看出席慕有意,博超他們沒耽擱他的事,抱著姑娘鳥獸人散,就剩了他跟雲蓮兩人。
雲蓮羞嗒嗒地牽著席慕的手,走到了另一側的水榭:“媽媽說女人是水做的,就該依靠著水汽滋養,給奴建了這水榭,平日也隻有奴一人在這兒住著。”
水榭夏日住還不錯,其他的季節睡在上麵,就不怕被水汽弄壞了骨頭?
席慕心頭轉念,知道這是雲蓮討他喜歡的伎倆,道了句水中蓮花,便去剝她的衣裳。
雖然席慕不如以前那些想討好她的客人解風情,但耐不住他俊朗有財,雲蓮半推半就,仰著水汪汪的眼睛:“奴家年歲還小,還請爺憐惜則個,彆嚇了狠力摘花。”
這話讓席慕想起了跟尤妙第一次,她迷迷糊糊地問他她幾歲,也不曉得她那時是被藥弄昏成了什麼樣,問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不過那一次倒也舒爽,想著之前的滋味,席慕舔了舔上顎,動靜來的挺快,入了蓮花芯,隻是沒一會就皺著眉退了出來。
席慕不算是孟浪,但物件驚人,雲蓮疼的難受,不停的叫他小力憐惜,但見他真的退出去了,心中又驚恐了起來,急急忙忙地去抱著他的磨蹭:“可是奴惹惱爺了?”
說是養到十五才供出來讓人采摘的清倌兒,但既然注定要當窯姐兒,怎麼可能半點人事不懂,雲蓮伺候的還好,隻是席慕既然吃過了精心烹調的佳肴,再嘗隻放了鹽的青菜,自然就覺得不夠舒心。
也不知道尤妙是怎麼長的,臉蛋身段百裡挑一,那桃花源更是萬裡挑一,用過了她再用彆人就沒了味。
再者他也沒餓到什麼都要吃下口的地步,想著席慕便壓了雲蓮的腦袋伺候,清倌兒為了賣個好價錢,身下的那層膜得留到十五六,偏偏客人們又喜歡嘗這種不好嘗到嘴裡的,所以通常口技都過得去。
席慕低眸看著身前一邊賣力一邊用泛著水光的眸子誘他的蓮花兒,想著他的妙寶貝完了一次事,就打算不再浪費時辰,明知道美味佳肴在哪兒,還逼著自己吃粗劣飯菜,可不是他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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