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虎點了點頭:“今日沒事來找你爹爹說說話。”
“你跟你大伯就是前後腳進門的功夫。”尤富在旁笑道,他跟李大虎的關係好,見著他來了都要把門關上一半,少做些生意好陪李大虎說話。
李大虎連忙攔住了:“我就是路過看看你們,哪能打擾你做買賣,妙姐兒你說是吧?”
被點到名字的尤妙,身體就像是受到驚嚇一樣打了個激靈,但幸好尤富在跟李大虎說話沒有注意到她的反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心中有鬼,總覺得李大虎的語氣格外的意味深長。
“大伯你難得來一次,就讓我爹爹偷偷懶。”
“你這孩子,”李大虎笑著看向好友,“先讓妙姐兒領我去後頭喝杯茶,你先在前頭收拾。”
聽到李大虎應的那麼乾脆,尤妙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真剛走出了鋪子,李大虎笑容收起板起了臉。
“你跟那個姓席的是怎麼回事!”
壓抑了音量,尤妙還是能清楚聽出他話中的惱怒跟氣憤。
剛剛在巷子裡李大虎怕尤妙尷尬就一直沒有出現,看著她與席慕非同一般的親近,聽到他們話中的意思,尤妙沒有珍惜自己什麼都給了席慕,到現在情緒都沒有平複下來。
他出門闖蕩的早,又是混道上的,傻女人見得太多,女人就是情緒一上頭,哪怕喜歡的男人讓她賣身子賺錢,她也樂滋滋的覺得是為了情郎付出。
他一直都覺得尤妙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什麼該做什麼能做,誰曉得她卻是被寵壞了,腦子不靈光,竟然被席慕騙成這番模樣。
想到尤立說過,尤富又把尤妙許配給尤錦的念頭,李大虎恨其不爭:“你怎麼那麼糊塗!”
尤妙一顆心沉沉落入了看不到光伸手不見五指的深處。
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怎麼向他解釋:“大伯……”
“這事要是你爹娘知道了,你知不知道會怎麼樣!是不是他逼你的?!”
看尤妙對待席慕的樣子,李大虎覺得是席慕逼得可能性不大,她分明就是已經掉入情罐子了。
“這事你爹娘必須知道不能拖,怎麼解決得商議好了,你是個黃花大閨女,不是尤立那樣的小子,怎麼能想與彆人怎麼樣就怎麼樣!”
雖然心中生氣,但李大虎還是關心這個從小看大的小姑娘,特意來這趟也是為了這個。
“紙永遠保不住火,你彆打著能瞞一輩子的念頭,到時候你爹娘無意間知道,比現在你主動與他們說跟接受不住。我話放在這兒了,你就是嫌我多管閒事也好,如果你這幾日你不跟你爹娘坦白,處理這件事,我就親自跟他們說!”
“大伯,我……”
見尤富追了上來,尤妙呐呐閉了嘴,李大虎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提醒她不能忘記坦白的事。
接下來尤妙回了屋子,兩人說了一會話,李大虎想起來還有事沒辦便走了,尤妙出屋見到自個爹還是笑的喜氣洋洋,知道他這是還不知道事情的始末,鬆了一口氣,但是旋即又煩惱了起來,到底要怎麼坦白?
其實席慕一直說她吊他胃口的時候,她想著他上一世說的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腦海中有閃過乾脆去他後院當他的妾,讓他早些吃膩,但是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想到父母會有的反應她就立刻打消了。
彆說是去當席慕在官府有備籍的妾侍,她就是去當席慕的妾,心中想的也是不能上妾籍,這樣以後席慕膩了回了京城,她就還是自由身,可以拿著錢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又不可能拿上一世的事來說,不論爹娘他們是信還是不信都不是好事,信了難不成他們就放心她跟席慕糾纏了?當然不可能,估計還是如前世一般跟席慕拚個魚死網破。
隻是魚死的是他們尤家,網破的也是他們尤家。
尤妙深深地歎了口氣,臉色難看,再不能勸爹娘她也得勸,李大虎說到做到,絕對不可能放任她跟席慕偷情不管。
而且他說的也是,席慕還有快一年才會回京,她這樣頻繁跟他見麵,席家那些下人就是被他管教的好,不敢在外頭嚼舌根,她也又被彆人看到的風險。
一次兩次她能蒙混過去,但總有廖雲虎尤畫這一類人再出現。
再差也不會比上一世更差了,尤妙心中不斷安慰自己,鼓足勇氣,踏進了周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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