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尤妙懷疑地看向尤錦。
“自然是真的。”尤錦屈指敲了敲妹妹的額頭,“被蟲叮了,眼皮子怎麼紅了一塊?”
尤妙怔了怔,想起了走之前席慕親的那一下,捂住了眼睛:“怪不得我覺得有些癢,回家塗點紫草膏。”
被那麼一打岔也忘了接人這事。
尤家外麵是一片成蔭的梧桐樹,兄妹倆快走到了家門口,看到門前幾個模糊的身影停了停步子。
“我說葛妹妹我們進去也無事的,都是一家人哪會計較這些。”尤畫站的腳累,不是說尤錦專心在家裡看書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前幾日尤妙果真就是為了搪塞她跟尤老太太。
尤畫旁邊站了個瓜子臉的清秀姑娘,穿著水綠繡梅蘭褙子,頭上插了珠花簪子,手腕上金閃閃的戴了支赤金的鐲子。
“咱們再等一會,主人不在家我們要是進去了總歸是不好。”聲音溫溫柔柔,一口端正的官話,聽著就與鄉野姑娘不同。
尤畫雖然不願,但還是聽葛葭桐的話:“葛妹妹教養就是好,跟我那個讀書的大哥一定能說到一塊去。”
才不能說到一塊去,尤妙鼓了鼓腮幫子,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尤錦見尤妙氣勢昂昂,忍俊不禁,他都說過了對葛葭桐沒心思,但她一見到人就緊張的像是他馬上要被搶走了一樣。
“你是尤家妹妹……”葛葭桐先看到了尤妙,眼裡閃過一道驚訝,她聽說過尤妙長得不錯,但尤畫一直說尤妙長得小家子,今天看到了人就曉得了尤畫那些話純屬妒忌。
尤錦與尤妙兄妹倆雖然沒有血緣,但模樣都是百裡挑一,不像是鄉間的孩子。
尤妙臉色不冷不熱:“你們來這兒做什麼?”
門前除了葛葭桐和尤畫,還有尤畫的未婚夫廖雲虎。
尤妙掃過幾人,見廖雲虎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黝黑臉上笑容帶著齷齪,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這是什麼語氣,我是你姐姐,來你家怎麼就不行了!”
尤畫插著腰,她可記得上一次落敗的事情。
“你是來還我簪子的?”尤妙似笑非笑地看著尤畫,不複以前退讓的模樣。
葛葭桐沒想到才見麵兩人就要水火不容起來,扯了扯尤畫衣袖,刮下了胳膊上的赤金鐲子,上前一步笑盈盈地道:“說起來我算是妙兒的表姐,這個鐲子就當做見麵禮吧。”
赤金的鐲子在陽光下閃著光,尤畫嫉妒的瞪著眼,隻差把眼珠子瞪出來。
金子在尤妙這種家裡算是少見的,葛葭桐這個雕了龍鳳祥雲的赤金鐲子不是空心的,拿在手上就能看得出分量。
尤妙眼神淡淡沒流露出什麼渴望,退開沒有讓葛葭桐把鐲子戴在她的手上。
“無功不受祿,鐲子還是你自己戴吧。”
葛葭桐有些驚訝,當初她得這個鐲子也忍不住把玩了一陣子,而尤妙的模樣看起來是真不稀奇這個。
廖雲虎盯著尤妙繃著的俏臉瞧,既然攀上了席爺那樣的富貴人,當然看不起這些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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