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檢,秦二郎所言甚是。”
錢唐也緊隨其後,誠懇言語。“若非張三郎,此事殊無轉圜餘地,上下都承他情分,何至於為此置氣?”
“是啊。”白有思點點頭,麵無表情。“大家為我門戶私計而辛苦至此,乃至於負傷,我還在這裡計較唯一為公之人,豈不顯得我更無情?這事多多辛苦張三郎了,就依著聰明人的意思來辦就是。”
錢唐等人大喜過望。
張行也懶得計較。
隨即,李清臣自後方壓得韓世雄與本地寨主徐萬達過來,白有思又去鎮壓各處,接著自有錢唐、李定等人拽著徐萬達分說清楚。
倒是張行這位有擔待、有仁義的大英雄,人本就還傷著,還被白有思使了性子隔在外麵,便沒忍不住好奇去問那同被冷落的罪魁禍首韓世雄,想知道對方到底如何逃脫?
結果也讓他無語。
原來,這韓世雄天生酒量,沿途喝來,每次都是率先裝醉,決心逃走那一日,卻是放開了手段,先點了後勁大的一種美酒,然後一口氣喝倒了所有人,接著真就是一個人偷了鑰匙,趁著下雨逃出來的,然後就直往伏牛山中來尋故人了。
當然,他也沒想到,自己這麼一逃,居然惹出這麼多事來。
閒話少說。
到了上午,白有思雖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但還是聽了眾人勸,先讓金吾衛帶著一些浮財轉回桃林驛,隻說親自留在此處等待官差。
而到了下午,人走的多了,便撇下了那個寨主,帶著一眾錦衣部屬與那韓世雄動身,準備自此處直接往歸東都。
眾人自然無話,隻是匆匆上路。
再到了傍晚時分,晚間山中薄霧再起,一行人已經行出二十裡來,準備在伏牛山主峰東北麵的山麓處紮營修養,這個時候,白有思終究是氣順了,便來問身側錢唐等人
“張三郎現在何處?”
“應該在後麵。”剛剛躺下的錢唐扶著肩膀無力做答。“之前便見到他騎著一頭騾子,讓李定牽著,故意走到了最後……巡檢,這是跟你置氣呢。”
“是啊!”白有思當眾翻了個白眼。“覺得我沒給他留麵子,殊不知,他當眾那麼喊我,好像我跟那伍二郎一樣,是個不識大體,不懂仁心慈悲的武瘋子……明明是他先沒給我留麵子,如何又是他不耐?”
錢唐聽得頭皮發麻,隻能硬著頭皮來對“巡檢,伍二郎那不叫武瘋子,那叫愣子,偏偏是那般修為和神力,而你,自是有一番氣度與錦繡的。”
白有思點點頭,躊躇一二,到底是跺了跺腳“說得對,他自生氣,我卻不好小家子氣的,這樣好了,我去找找他,與他說清楚,這事終究賴他辛苦膽大有擔待,算是他的功勞。”
錢唐心如刀割,卻隻能頷首“張三郎太不懂事了,巡檢速去速回。”
白有思再度點頭,直接向後方搜尋而去,錢唐隻能按著肩頭枯等。
然而,白有思既去,許久不回不說,過了一陣子,更是見到一道流光騰空而起,在眾人頭頂轉了幾轉,這才下來。
“巡檢,出了什麼事?”錢唐趕緊來問。
“張行與李定不見了。”白有思難得慌張。“我順著來路飛了四五裡都沒找到,張行人還傷著呢。”
錢唐心中愈發艱難,卻隻能寬慰“巡檢放心,便是山間起霧,一時失了道路,可他們二人畢竟有修為在身,李定更沒受傷,甚至還有一頭騾子……明日天明,他們自會尋路出來的。”
白有思持劍在手,抿嘴不語,卻又無可奈何。
“咱們是不是迷路了?”
在第三次經過一個怪石頭之後,騾子上的傷員張行,終於忍不住吐槽起了自己的代駕司機。“李定,我與你認識以後,就沒走過運!”
李定回頭,倒也乾脆“張三郎且歇歇,我沒認識你時,便不走運了。”
s感謝琉璃琴老爺的雙萌,白沉香老爺、皇馬、等人、sao瑞、bearxyk老爺們的上萌。
大家工作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