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尼古拉先生家了嗎?”衛燃打著哈欠坐在了長條桌邊問道。
“他把我趕出來了”
季馬像個鬼子兵似的的一陣翻箱倒櫃,從冰箱裡拎出一瓶杜鬆子酒擰開聞了聞,隨後又換成了一瓶放了不知道多久的伏特加,順便又拿出兩個蘋果,這才心滿意足的關上冰箱門走到了衛燃的對麵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這是要乾嘛?”衛燃接過對方倒了半滿的玻璃杯問道。
“當然是為了感謝你”季馬話音未落,便仰頭把杯子裡的酒一口喝乾,隨後將大鼻子埋進了袖口。
“把我吵醒,翻我的冰箱,喝我的酒,隻是為了感謝我?”衛燃用看神經病的眼神打量著桌子對麵的季馬。
前者嘿嘿傻樂著重新倒上一杯酒,這才興奮的說道,“剛剛周女士和尼古拉先生談過之後已經給我正式答複,12月中旬,我們兩個帶第一批客人去因塔。”
“你等等”衛燃將剛剛送到嘴邊的酒杯放下,“我們兩個?你沒搞錯吧?”
“當然是我們兩個”季馬理所當然的用大拇指朝隔壁的方向比劃了一番,“周女士說你也是旅行社的導遊,當然是你帶著去。”
“我”
衛燃張張嘴,最終還是任命的點點頭,季馬確實沒說錯,自己確實還在小姨的旅行社裡掛著呢,況且這幾年但凡新開的路線,為了方便溝通,都是自己帶著,這次自然不能例外。
“所以我才要謝謝你!”
季馬不由分說的用杯子和衛燃碰了碰,在一聲足以嚇尿大部分西歐人的“烏拉!”之後,再次把杯子裡的酒喝的一乾二淨。
心不在焉的喝完了杯子裡的酒,衛燃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咬了一口,心不在焉的聽著季馬暢想著他和他的朋友在因塔的事業。
直到對方的腦洞再次浮想聯翩到開始考慮養幾個烏克蘭姑娘的時候,衛燃這才不得不開口打斷對方的白日夢,“因塔的事兒先放一邊,等我們下次假期的時候,你和我去一趟基輔怎麼樣?”
“去哪?基輔?!”季馬立刻來了精神,“我現在就給卡爾普先生打電話請假,然後我們現在就去怎麼樣?”
“不怎麼樣”
衛燃奪過對方的手機丟到一邊,“我可不是帶你去禍害烏克蘭姑娘的。”
“反正都一樣”季馬拍了拍腦門兒,“還沒問你,你去基輔做什麼?”
“調查點事情,不過我聽說那邊不安全,所以需要個幫手。”
衛燃如實說道,他可沒去過烏克蘭,帶著季馬,無非是希望這個不著調的多少能幫上點兒忙,免得像上次在因塔那樣自己被人用槍堵在礦洞裡,連個報信兒的人都沒有。
“那你帶上我肯定沒錯!”季馬得意洋洋的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我認識不少烏克蘭姑娘,知道怎麼和烏克蘭人打交道!”
“你這交道都是在床上打出來的吧?”衛燃暗自嘀咕一句,轉移話題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喀山?”
“明天一早”季馬一邊啃蘋果一邊說道,“我已經買好了機票,連你的都買好了。”
“這麼大方?”
衛燃詫異的看著季馬,一張機票雖然不貴,但他可知道季馬的經濟狀況,這貨根本就沒什麼存錢的概念,隻要有錢,不是花在烏克蘭姑娘的身上,就是花在了波蘭姑娘的身上。可絕對不會想著主動承擔交通費的事情,尤其這機票錢本來就不用他出的情況下。
“就當是感謝你了”季馬咧著嘴傻笑道,“當然,如果你願意把錢給我,我是不會拒絕的。”
“我給你個大耳刮子”衛燃回應了對方一顆中指,“走吧,彆喝了,找地方吃飯去。”
“我請你!”季馬格外豪氣的應承道,話音未落便起身跑出了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