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聞言攤攤手,“那就隻有當時潛伏在這裡的間諜才知道了,不過僅憑這些東西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來猜測,那位不知道誰派來的間諜應該偽裝的很成功。”
說到這裡,衛燃站起身,拿著手電筒走到門口,看了看辦公室門框上的標牌說道,“這裡是三樓,看門上掛著的牌子,當時在這裡辦公的人應該是負責後勤的。所以如果這間辦公室沒被換過主人的話,當年坐在那張辦工桌後麵的,說不定就是把這些東西留在這裡的間諜。”
穗穗雙手杵著膝蓋,看著帆布包裡的東西一臉惋惜的說道,“這可是個行走的五十萬呐!可惜咱們發現的晚了點兒。”
“行走的五十萬?”衛燃啞然失笑,“咱們華夏可沒時間幫早就涼透了的蘇聯抓間諜。”
“我就那麼一說你還當真了?”
穗穗翻了個白眼,指了指仍舊黏在櫃子背麵的帆布包問道,“剩下的這些都是乾什麼用的?”
“都是些早就過時的間諜工具”
衛燃隨手拿起一個煙盒大小的黑盒子介紹道,“比如這個,它應該是音頻放大器,原理和老人用的助聽器差不多,是專門用來偷聽遠處人說話用的。”
“這台小相機送我怎麼樣?”穗穗拿起最早被衛燃抽出來的長條形小相機問道。
“喜歡就拿著吧”衛燃無所謂的說道,“不過它的膠卷可不好買。”
穗穗掂了掂手中的相機說道,“我就是拿來收藏的,誰會用這種東西拍照?”
衛燃一邊將這帆布包小心翼翼的撕下來,一邊笑著提醒道,“那相機是美樂時的,應該不便宜,所以如果你哪天缺錢了,可以把它賣了。”
“等我玩夠了就賣給你”穗穗樂不可支的將小相機揣進兜裡,“剩下的這些東西你打算怎麼處理?”
“先留著吧,回頭兒找人問問。”衛燃說話的同時,將撕下來的帆布包放在桌子上,“行了,彆浪費時間了,快把這些木頭搬過去。”
“好嘞!”
小有收獲的穗穗趕緊重新戴上手套,抱起一捆劈柴,屁顛屁顛的跑向了正對著樓梯口的大廳。
而留在後麵的衛燃卻並沒有急著離開,更沒有把那個快散架的櫃子拆開,而是拿著手電筒,在原本被書架擋住的牆壁上一番尋找之後,最終讓他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凹陷。
用斧頭尖小心翼翼的順著這個凹陷挖了挖,隨便看看到了一個僅有筷子粗細的小孔。掏出手機給這個沒有膝蓋高的小孔拍了張照片,衛燃這才將桌子上的帆布包揣進懷裡,抱著剩下的木頭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等他走到三樓中央的大廳時,阿裡裡已經在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皮桶裡升起了篝火,並且將裝滿積雪的不鏽鋼小鍋也架在了上麵。
“季馬還沒回來呢?”衛燃趁著對方點燃一盞煤油汽燈的功夫問道。
“不用擔心他”阿裡裡笑著答道,“我剛剛在下麵聽到他開槍了,估計是打到獵物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果不其然,就在阿裡裡把點燃的煤油汽燈放在穗穗搬來的一張桌子上之後,樓下也傳來了寒風的怒吼以及鐵門關上之後的巨大動靜。
“阿裡裡,下來幫個忙!”一樓的季馬扯著嗓子喊道。
“你看,我就說不用擔心。”阿裡裡說完,這才不緊不慢的走下了樓梯。
不久之後,兩人各自扛著一支獵物爬上了三樓。這兩人抬著一頭已經清理了內臟的半大馴鹿。但幾乎已經變成雪人的季馬手上,竟然還拎著一張鼓鼓囊囊的狼皮。
“哐當”一聲,兩人將獵物丟到滿是灰塵的地板上,季馬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狼皮顯擺道,“運氣還不錯,遇到一頭剛剛捕到獵物的獨狼,我好心把它們一起帶回來暖和暖和。”
“我們這邊也有些收獲”衛燃直到這個時候,才把懷裡的帆布包掏出來展示給了他們二人,順便也說出了他的判斷和猜測。
季馬和阿裡裡異口同聲的驚呼道,“這裡以前竟然有間諜?”
“說不定可以找個人問問”衛燃說話的同時,不動聲色的朝季馬使了個眼色。
後者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正在分發零食的穗穗,動作麻利的收起帆布包,“這事兒等回去之後再說吧,我先把那頭馴鹿處理下。”
阿裡裡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衛燃和季馬,隨後也跟著站起身,“我也來幫忙吧。有這頭鹿,我們未來三四天都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