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經過了一整天的考試,當衛燃和季馬各自在充斥著濃煙和大量繁雜信息以及噪音的房間裡完成了無線電信息的發送和接聽之後,窗外的夕陽也隻剩下了大半個紅彤彤的腦瓜頂仍舊露在枯黃的白樺林頂上。
根本沒給他們兩個休息的時間,達利婭老師將他們帶到了主樓的一間音樂教室裡,當著那些看熱鬨的姑娘們的麵,各自演奏了一番各自的樂器。
衛燃用古琴奏出的那曲廣陵散自不必說,對這些富家毛妹來說,極具華夏古典藝術氣息的琴曲受到了空前的歡迎,而季馬用小提琴表演的鋸木頭也毫無疑問的贏得了大片的噓聲。
但偏偏這個賣連沒皮的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看他臉上那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的演奏多受歡迎一樣。
好歹糊弄完了第一天的最後一項考核,兩人剛剛回到宿舍放好了各自的樂器,達利婭老師便找上了門。
“換身衣服,給自己化個妝做好偽裝,晚上我們出去一下。”說完,達利婭老師也不等這倆人回應,扭頭走進了電梯。
“你化成什麼樣?”衛燃第一個問道。
“肯定不是亞裔”季馬想都不想的說道,“我不會再犯那種低級錯誤了。”
“那就行”衛燃再無疑慮,動作麻利的的翻出了化妝包這就開始給自己換臉。
等他們相繼下樓之後,這才發現卡爾普已經駕駛著一輛黑色的商務麵包在門口等待多時了,而達利婭老師則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朝他們招手示意上車。
直等到這輛車子離開紅旗林場,達利婭老師這才解釋道,“我們今天晚上要趕到上遊的沃爾日斯克,那裡有兩個受傷的毒販等著你們為他們進行手術。”
“又是毒販”
衛燃和季馬頓時想起了聖誕節前在烏裡揚諾夫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曆,而後者更是直接問道,“我們又要去抓毒販?這次是哪個姑娘的爸爸?”
“最後說一遍,不是抓,是救。”
達利婭老師頭也不回的糾正道,“兩個毒販,每人都挨了兩槍和一刀,你們的任務是把他們救活,然後把他們送給警察。現在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沒沒有了”季馬訕訕地答道。
一時間,昏暗的車子裡陷入了安靜,直到離開了森林,負責開車的卡爾普這才說道,“這次急救算是你們第一階段醫療課程的考試,如果一切順利,從明天下午開始,將開啟爆炸物和化學課程的學習,如果你們學的夠快,第二周我們去因塔附近的那座軍事基地現場實操。”
這個突如其來的課程安排頓時讓衛燃和季馬頓時來了興致,就連原本對接下來的急救有些忐忑的季馬,都忍不住期待起來。
達利婭老師緊跟著說道,“還有從現在開始,直到我們再次回到紅旗林場,我的代號喜鵲,卡爾普代號烏鴉,維克多代號啄木鳥,季馬代號貓頭鷹,記住了嗎?”
“記住了”衛燃和季馬不約而同的答道,同時也各自暗暗琢磨著,這四個代號似乎都不是什麼好鳥。
在四人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中,卡爾普駕駛著車子沿著伏爾加河一路往西,最終開進了沃爾日斯克城外一座廢棄的工廠裡。
在卡爾普的帶領下,眾人鑽進工廠的廠房,最終看到了兩個手腳被靠在鋼筋柱子上,嘴巴堵著臭襪子的壯漢。
“就是他們倆了”
達利婭老師說話的時候連語調都變了,用手中的強光手電筒指了指不遠處滿是灰塵的桌上擺著的醫療急救箱,又指了指桌子底下的帆布包,慢悠悠的解釋道,“帆布包裡是無菌帳篷,桌子上是足夠兩個人用的急救箱,額外提醒你們一句,我並沒有給你們準備血漿,所以一旦失血過多,那兩個垃圾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季馬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達喜鵲,他們好像並不需要急救。”
“唔——!”
那兩個壯漢突兀發出的慘叫回答了季馬的問題,隻見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卡爾普已經將兩支餐刀各自插在了那兩個毒販的膝蓋窩裡,隨後又拿出隨身攜帶的微聲手槍,對著他們沒有中槍的另一條腿以及肩膀各開了一槍。
彎腰撿起砸落地麵的彈殼同時,卡爾普語氣平淡的說道,“現在他們需要了。啄木鳥負責左邊那個,貓頭鷹負責右邊那個。處理完了三處傷口之後,記得順便把他們的闌尾也切了。”
“彆愣著了!快動手!”
衛燃此時的反應比看呆了的季馬快上不少,一個健步衝到醫療箱邊上,將其打開之後立刻翻出了止血鉗、剪刀和止痛針劑以及一個看起來就很廉價的頭燈。
快步跑到他負責的那名毒販身邊,已經戴好頭燈的衛燃動作粗暴的將藥劑推進毒販體內,隨後手中的醫療剪刀一頓粗暴的開合剪開了傷口附近的布料。
動作迅速的找到出血點夾上止血鉗,衛燃扭頭看了眼手忙腳亂的季馬,他此才剛剛給負責的那名毒販推完鎮痛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