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雪花的使命”
賈森醫生、救護車駕駛員弗洛裡等人,於1944年11月30,死於雪崩。
反坦克手馬克拉,於拉普蘭戰役末期借身體原因退出公民衛隊。1945年4月,經馬克拉努力,最終尋得賈森醫生等人遺體,合葬於暴風雪中的獵人小屋地下冰窖。馬克拉於1971年冬夜夢中去世,享年75歲。死後葬於暴風雪中的獵人小屋後墓地。
真理報記者科農,於拉普蘭戰役末期借雪崩假死,化名賈森,成為卡爾搭檔,於1991年12月25日蘇聯解體當夜死於過量吞服安眠藥。後被卡爾葬於暴風雪中的獵人小屋後墓地。
反坦克手卡爾,於拉普蘭戰役末期借身體原因退出公民衛隊,戰後借弗洛裡之名成為喜劇演員,科農去世後黯然退出演藝圈,隱居於穆奧尼奧,育有一女,卡爾於2000年春季去世。遵其遺囑,其女將其葬於暴風雪中的獵人小屋後墓地。
在衛燃的注視下,那支金屬羽毛筆這次卻根本沒有獵人以上其中任何一個人曾經所獲的勳章,反而僅僅了一個位於穆奧尼奧的地址以及一組格外精確的坐標。
在此之後,這支羽毛筆另起一行寫道,“岩壁上的雪花,在他們從天空上飄落的那一刻,便已經做出了最後的選擇。”
在嘩啦啦的翻頁聲中,羽毛筆在這一頁紙背麵的紅色漩渦下繼續寫道,“戰爭的無奈之處在於,說不定哪一天就要以敵人的身份把槍口對準曾經的朋友。”
隨著金屬羽毛筆砸落在鬆軟的床麵上,衛燃卻並沒有急著取出漩渦中那個漂浮不定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而是翻動紙頁,將那個食盒取了出來。
然而,當他打開食盒之後卻立刻陷入了失望,在那個暴風雪中的獵人小屋裡,他費勁心思用士力架換來的子彈根本沒有出現,倒是那些士力架已經沒了,而在食盒的第一層,那些9毫米手槍彈也肉眼可見的少了十顆。
果然沒有漏洞可以鑽
衛燃暗罵了一聲,將食盒收回本子,重新翻到最新出現漩渦的一頁,抓住漂浮其中的東西試著往外拽了拽,可惜,這個看起來完全陌生的東西根本拽不動。
“看來東西不少,得謹慎點兒。”
衛燃上次已經吃過了醫療箱的虧,所以謹慎起見,他果斷的從床上下來,先把那支38手槍收回包裡,隨後這才從金屬本子裡將最新得到的東西拿了出來。
然而,隨著“哢嚓”一聲脆響,酒店的木頭床從中間應聲斷裂,厚實的床墊上也出現了一門造型詭異的小炮!而衛燃的左手,就攥在那兩根固定在炮管兩側的炮車大架上!
這特麼不是馬克拉父子用的那門反坦克槍不對!這都有炮架了,這不是他們用的那門反坦克炮嗎?可是這原來沒有的炮架又是從哪來的?
衛燃此時已經顧不得被突然出現的反坦克小炮壓塌的木頭床,彎著腰很是一頓打量,這門反坦克炮的炮身和左右兩側兩條實心橡膠輪胎之間還各有一個金屬托盤,每個托盤上都用牛皮紮帶固定著一個金屬的彈藥箱,而在反坦克炮的主體上,還額外插著一個粗大的彈匣。
猶豫片刻,他首先卸掉了反坦克炮上那個裝滿炮彈的彈匣,在確定彈膛裡沒有子彈之後,這才打開了兩個托盤上的金屬彈藥箱。
這個曾在馬克拉的雪橇車上見過的彈藥箱裡放著三個彈匣,每一個都壓滿了子彈,其上還分彆用德語寫著“穿甲彈”、“燃燒彈”、“高爆彈”,而在其中一個金屬彈藥箱的蓋子內側,還固定著對應不同彈藥的炮口製退器,至於另一個彈藥箱的蓋子內側,固定的則是一整套分解和維護這門反坦克武器的工具。
感謝華夏人與生俱來的計算能力以及這簡潔卻又精巧的布置,讓他根本不用動腦子便算出來,這兩個彈藥箱裡總共裝了六個彈匣,每個彈匣裡10發炮彈,或者說,三種不同的彈藥,每種有足足20發。
拿起原本就裝在反坦克炮上的那個彈匣,這裡麵裝的是10發實心訓練彈。所以如果再加上它們,這就有70發彈藥?這都比金屬本子裡的那支半自動步槍的彈藥儲備還多了?!
況且這炮除了機械瞄具之外,還自帶一個光學瞄準鏡,所以即便那些訓練彈打不穿裝甲,至少拿來當個大狙暗戳戳的秒人都不虧。而且再不濟,怎麼著還能比不上白羊澱上的大抬杆嗎?
將彈藥箱和彈匣恢複原狀,衛燃一番摸索之後,將那兩根自行車把粗細的火炮大架,從炮口製退器兩側向外延伸的那兩根支撐杆上解脫下來推倒了它們作戰狀態下該在的位置。
雖然因為床塌了的原因,這兩根帶有助鋤的大架根本觸及不到地板,但卻不難想象,有它們的幫忙,那足以推著他後退的後坐力將得到有效的抵消。
重新把兩條大架固定在炮口製退器的兩側,衛燃一番琢磨之後也就明白了當初馬克拉沒帶著這個設計的格外精巧的炮架的原因,這玩意兒雖然有兩條實心橡膠輪胎,但僅看它和反坦克炮本身組合在一起輕易能把床壓塌的重量就知道,拖著它在芬蘭動不動就有齊腰深的積雪裡移動簡直就是噩夢!
“得找個足夠安全的地方試試這個大家夥”衛燃幾乎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便已經想好了試射的最佳地址——因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