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準備組織水陸聯合掃蕩”裘二麻子忍著嘴角的劇痛給出了答案,隨後便感覺到那刺刀總算離開了他的嘴巴。
然而,還沒等他鬆口氣,便被身後那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再次按進了熱水池子裡。
在裘二麻子拚命掙紮的同時,衛燃手中的刺刀也毫不猶豫的伸到和他並排趴著的何翻譯脖子下麵用力一劃,隨後又將刺刀從後心戳進了何翻譯的胸膛,像掛檔似的來回搖動。一瞬間,大量的血液融入了蒸騰著水汽兒的熱水池子,將滿池子的熱水迅速染成了紅色。
直等到何翻譯停止掙紮,裘二麻子這才被拎起來,眼睜睜的看著那柄修長的刺刀從何翻譯的後心拔出來,在水池子裡不緊不慢的涮乾淨殘存的血跡,隨後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最後問你一遍,那些船乾嘛來的。”
“真真的是準備組織水陸聯合掃蕩”裘二麻子何嘗見過這樣的瘋子?一張麻子臉老淚縱橫的再次給出了和剛剛相同的答案。
“時間”
“這這我真的不知道,龜龜本還沒做出決定呢!”裘二麻子話音未落,衛燃便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尿臊氣。
稍稍往邊上躲了躲,衛燃將裘二麻子再次浸在水裡,一遍遍的拷問著。奈何,來來回回反複問了四五次,這裘二麻子卻真的說不出具體的時間。
再一次把裘二麻子從熱水池子裡拎出來,衛燃鬆開了一直攥著的毛巾站起身說道,“再說點兒我感興趣的換你的命,機會隻有一次。”
裘二麻子掃了眼已經斷氣兒的何翻譯,咬咬牙說道,“那那些船裡有四條船可能裝著軍火!”
“你確定?”
“我不確定”
裘二麻子哭喪著臉答道,“這些都是昨晚上何翻譯說的,他前幾天去津沽接那個記者,回來在船上無意中看見的。我也是昨兒夜裡和他喝酒,他無意中說出來的。”
“那就勞駕裘二爺幫我去問問何翻譯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衛燃貼著裘二麻子的耳邊低聲說完,一隻手已經把他的頭再次按進水裡,同時另一支手中的刺刀也在割斷了脖子的血管之後,像剛剛殺死何翻譯一樣捅穿了他的後心一陣瘋狂攪動。
幾乎在裘二麻子停止掙紮的瞬間,衛燃也再次體驗到了大腦宕機的感覺,直等到那股子難受的感覺消失,他雖然覺的腦子確實多了些什麼,但一時半刻的,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學會了什麼技能。
“難不成是搓澡?”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後看向那個還在昏迷中的小鬼子記者。
漢奸和翻譯都殺了,這小鬼子自然也沒有留著的必要。
當初在滕縣和鬼子拚刺刀拚沒了所有膽怯的衛燃根本沒做猶豫,走到那赤條條的小鬼子邊上,伸手按住對方的後脖頸子就往熱水池子裡湊,同時另一隻手拿著的刺刀就要繼續抹脖子放血。
然而,幾乎就在刺刀的刀鋒已經貼住皮膚的時候,他卻鬼使神差的扳住這小鬼子的下巴往某個方向用力一扭。在一聲清脆的哢吧聲中,這小鬼子的腦袋和脖子便呈現出了一個正常人絕對做不到的角度。
這幾乎肌肉記憶的一個動作卻把衛燃自己給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之後,他低頭看了看仍舊泡在一池子血水裡的雙手,總算模糊的意識到剛剛金屬本子到底教會了自己什麼技能。
收起刺刀,衛燃試著拿起著小鬼子的一隻手,根本沒怎麼過腦子,在仿佛練習了無數次的肌肉記憶帶動下一陣推捏揉拉抖,在一連串讓人牙酸的脆響聲中,這隻鬼子的手肘、肩膀乃至手腕全都呈現出了脫臼的狀態。
這特麼怕不是學會了穗穗他姥爺家祖傳的推拿正骨了吧?衛燃一邊琢磨著,一邊又把錯位的關節恢複了原狀。
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衛燃根本沒鬆開手中的胳膊,又把剛剛的動作重複了一遍,隨後又拿起另一條胳膊,乃至彆住了那兩條羅圈腿試了一遍。最後意猶未儘的將所有關節恢複原狀,順手又摘了這小鬼子的下巴重新裝上,他這才一刀割斷了那小鬼子屍體的喉嚨,將腦袋泡在了水池子裡。
“要是想活命就彆睜開眼睛”
衛燃提醒了一遍仍舊泡在水池子裡的裘老大,“現在慢慢站起來,扶著池子邊出來,我會盯著你,如果睜眼,就彆想活著出去了。”
被剛剛那一連串的骨骼脆響嚇的直哆嗦的裘老大趕緊閉緊了本就沒敢睜開過的小眼睛,扶著水池子小心翼翼的爬了出來,任由衛燃在後麵推著他一路走到了換衣間。
“貼著牆站好了”
衛燃把裘老大的臉輕輕按在牆上低聲提醒了一句,隨後倒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翻動著那三人的衣服。
這一番搜刮,收獲倒是不小,除了一些銀元和各種紙票,還有一支王八盒子,一支馬牌擼子以及一把花口擼子,此外還有一塊銅殼懷表和一塊金殼懷表,以及一塊皮質表帶的手表。
將這三塊在這個時代格外值錢的小物件連同那三支手槍全都放在一邊,衛燃繼續在三堆衣服裡翻動,等他打開一個硬牛皮的挎包之後,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