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都有心思把紅旗林場學過的刑訊課程在他們身上全都用一遍!
最後看了眼仍舊在牆角打哆嗦的裘老大,衛燃不緊不慢的收起手槍,隨後把那四個漢奸屍體腰上的槍套和子彈袋全都解下來,又去外麵的廳堂裡拿走了放在那張八仙桌上的兩支盒子炮,和那硬牛皮的挎包一起拎在了手上。
“走吧”衛燃一把揪起裘老大,一手拎著硬牛皮包離開了澡堂子。
臨出門前,衛燃解下裘老大臉上的褲子和手上的腰帶,用下巴挑了挑停在門口的摩托車,“那玩意兒你會開嗎?”
“不會!”裘老大哭喪著臉答道,“我倒是想學,但我腿夠不著地。”
“去挎鬥上老實坐著。”衛燃按著裘老大的肩膀提醒道,“對麵早點攤子上坐著我們的人呢,所以不想死就老實點兒。”
全程都被拿捏的死死的裘老大哆哆嗦嗦的點點頭,扶著門框艱難的走出澡堂子,跌跌撞撞的爬進了摩托車的挎鬥裡。
反觀衛燃卻並沒有急著出去,而是走到櫃台邊上,從硬牛皮挎包裡掏出一卷銀元遞給了那老掌櫃的,“拿著錢換個地方生活吧,不該說的彆說,不該看的彆看。能明白?”
“明白,明白!”
這老掌櫃的趕緊拉開抽屜,拿起剛剛就用一條毛巾包好的錢財,千恩萬謝的接過衛燃手中那一卷銀元,想都不想的走出澡堂子,坐上等在門口的黃包車就往南門的方向走。
還不等那車夫跑起來,周大叔也已經一把扯下竹竿上的白布幌子,胡亂團了團塞進胸口,隨後騎上一輛停在澡堂子門口的自行車便追了上去,順便在和衛燃擦肩而過的功夫低聲說道,“南門外荷花亭彙合。”
衛燃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邁步騎上那輛懸掛著膏藥旗的摩托車,一番簡單的研究之後這才啟動車子,調頭開往了昨晚棲身的那條破舊胡同。
來的時候靠雙腳走了大半個小時,但騎著摩托卻隻用了不到五分鐘。衛燃將摩托停在胡同口,朝老老實實坐在挎鬥上的裘老大說道,“去院裡把那個大腿受傷的喊出來,隻要送我們出城,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以後你小子隻要不當漢奸,我就放你一馬。”
裘老大此時哪還敢說彆的?連滾帶爬的從挎鬥上下來,踮著腳跌跌撞撞的跑到胡同的儘頭推開了那小院虛掩的木門。不多時,在院子裡藏了半天的韓守田便拎著盒子炮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韓兄弟,坐我後麵”衛燃趕緊招呼道。
韓守田聞言趕緊單條腿往前蹦了幾步,手忙腳亂的騎上摩托之後趕緊問道,“澡堂子那邊情況怎麼樣?”
“一切順利,把臉擋起來,咱們現在去南門外荷花亭”衛燃答話的同時,將一直背在肩上的硬牛皮包遞給對方,隨後端起手槍催著磨磨蹭蹭裘老大趕緊上車。
韓守田在聽到荷花亭這個地名之後先是愣了愣,然後這才接過了硬牛皮包背在肩上。
等裘老大不情不願的爬上挎鬥,衛燃立刻擰動油門,駕駛著挎鬥摩托開往了南門的方向。而坐在他身後的韓守田,則接替了用槍暗中指著裘老大的工作。
在突突突的發動機轟鳴聲中,衛燃故意將這挎鬥摩托在街上開出了橫衝直撞的囂張氣勢。
直到臨近南關城門,韓守田根本不用提醒便用手中的盒子炮捅了捅挎鬥裡的裘老大。
後者咬咬牙,不情不願的直起身子,囂張的揮舞著小短胳膊大聲喊道,“快讓開!耽誤爺辦事兒撞死你們!”
“裘大郎這地蹦子從哪弄來的鐵驢?”
“肯定二麻子用他閨女換來的!”
守城的倆偽軍頗有些羨慕的編排了一句也就沒當回事,任由那輛摩托暢通無阻的開了出去。
畢竟這城裡但凡眼不瞎耳不聾的都知道,裘二麻子和小鬼子好的都快穿一條兜襠布了,自然沒有人不開眼敢惹他那長不大的囂張兒子。
暢通無阻的把摩托車開出南門,韓守田立刻指引著衛燃轉到了一條兩邊都是荷花塘的土路上。沿著這條坑坑窪窪的土路開了足有半小時,當身後的那座縣城已經快看不清的時候,衛燃卻突兀的將摩托車拐上了一條岔路,隨後直接刹車停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