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衛燃等著這夫妻倆動作一致的把手裡的披薩叼在嘴裡之後,才和他們握了握手。
“請原諒我們的失禮”
馬修的父親戈蘭歉意的說道,“我們不久前才從南極回來,在那個大冰箱裡坐了半年的牢,現在對我們來說這些披薩實在是太誘人了。”
“沒關係”衛燃笑著恭維道,“意大利的披薩確實是美味。”
“維克多先生,要不要來一塊?”小家夥馬修仰著脖子問道,同時還打開了手裡的披薩盒子。
“當然”衛燃笑著點點頭,從對方手裡的披薩盒裡拿出了一角披薩咬了一大口。
用一塊披薩拉近了雙方的距離,夏洛特立刻招呼著大家走出機場,鑽機了一輛商務車裡。在馬修的指引下,這輛車平穩的駛出機場,徑直開到了城外的那座農場裡。
直等到馬修的父母引著他們走進當初馬修的姨媽莫妮卡住的那棟房子,衛燃才注意到,那個潔癖塔西竟然穿著一身防護服在客廳裡等待多時了。
“這位是塔西”
夏洛特主動介紹道,“他隻是有些輕微的潔癖,並不是”
“沒關係,我理解的。”衛燃笑著擺擺手。
“既然這樣,我們就進入正題吧。”
夏洛特說著,將自己帶來的兩個行李箱中的一個打開,從裡麵拿出了一個個木頭盒子,同時嘴上說道,“維克多,接下來是你的時間了,請把北非的故事,和你的調查經曆再複述一遍吧。”
衛燃看了看一臉蒼老的夏洛特,再看看馬修的父親以及坐的稍遠一點的潔癖塔西,做了個深呼吸,隨後從自己見到那隻油桶開始,將調查過程,以及在夏洛特的家裡發生的事情全都描述了一遍,而在最後,他還順便提及了時光電影製片廠準備把他們的故事拍成電影的事情。
“大致的事情就像維克多先生說的那樣”
夏洛特等衛燃講完了故事,這才打開另一個行李箱,從裡麵拿出了那隻油桶,隨後又打開了之前拿出來的木頭盒子,從裡麵取出了一瓶瓶的紅酒,以及一個個銀製隨身酒壺。
“我在特倫托先生和皮埃爾先生合著的回憶錄裡看過,特倫托先生在古比井意麵餐廳的二樓開了一家酒吧,昨天我還特意去那裡坐了坐。”
夏洛特看著稍遠處的塔西問道,“我想征求你們的意見,把我父親當初送給大家的禮物,以及這個油桶擺在那間酒吧裡可以嗎?”
“我們當然沒有意見”
剛剛一直在聽故事的戈蘭抱著自己的兒子馬修說道,“但那間酒吧是塔西的財產,所以這件事需要他點頭同意才行。”
全身被防護服包裹的塔西攤攤手,“我當然沒有意見,不過那間酒吧現在和樓下的餐廳已經一起租出去了,雖然現在經營酒吧的那個女人很很不講衛生,但她至少把那裡保護的很好,明天讓馬修去和女人談一下,肯定沒問題的。”
聞言,夏洛特這才鬆了口氣,而已經完成大半工作的衛燃則極力憋著笑,努力不讓臉上平淡的表情露出破綻。
“既然夏洛特先生決定把這些珍貴的禮物送到那間酒吧裡保存”
馬修的父親戈蘭先生看了眼塔西,等對方點頭之後,這才繼續說道,“既然這樣,就把塔西的特倫托先生和我的祖父皮埃爾先生他們兩個從北非戰場帶回來的那瓶紅酒也放在那間酒吧裡吧,塔西,但願租下酒吧的那個姑娘不會偷偷喝掉它。”
“我會讓馬修和她談談的”塔西一本正經的說道,而馬修的母親見狀也立刻起身,從裡間拿出了一瓶固定在老式木頭彈藥箱裡的紅酒。
“這就是那兩位先生回憶錄裡提到的那瓶紅酒?”夏洛特驚訝的問道。
“就是那瓶紅酒”戈蘭自豪的說道,“它已經保存了七八十年了,一直裝在這個木頭箱子裡。”
“你們”
夏洛特試探著問道,“剛剛塔西說那間酒吧已經租出去了,這瓶酒放在那裡會不會比較危險?”
“不會的”塔西掃了眼衛燃,“我會和租下那裡的人談談的,他或許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原本在一邊看戲的衛燃心頭一沉,和對方對視了半秒鐘之後,神色自然的和馬修聊起了所有成年人喜聞樂見的學習成績問題。
“但願如此吧”
夏洛特仍舊有些不放心,“或許我可以支付違約金把那間餐廳和樓上的酒吧”
“沒關係的夏洛特先生”
塔西攤攤手,“除非您去那裡親自經營它們,否則一樣要交給彆人打理的,而且我的情況您也看到了,去經營餐廳和酒吧明顯不太現實。”
“我們也沒辦法放棄現在的工作”
馬修的父親戈蘭先生灑脫的說道,“夏洛特先生,那隻是一瓶酒而已,相比之下更珍貴的,是我和塔西的祖父與您父親之間的友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