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一次,她僅僅隻來得及打出一發子彈,手中的那支半自動步槍連同的她的右手臂便不受控製的跌落在地,而她也發出了一聲慘叫。
眼瞅著拉諾護士已經被兩個衝上來的德軍士兵控製住,衛燃抬起衝鋒槍對準那兩個士兵打出了兩串點射,隨後一把撿起剛剛丟到自己腳邊的手榴彈扔了回去。
還不等彎腰,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支黑色啞光手槍,抬手對著衝上來的一個士兵連續打出了兩發子彈。直到這個士兵倒地,剛剛丟回去的手榴彈也轟然炸開,算是為他贏得了片刻的安寧。
如今這個讓人絕望局麵,除非那金屬本子裡放了一台坦克,否則已經是個不用懷疑的必死局麵!
然而,就在這危機關頭,他們來時的方向卻突然想起了機槍掃射的聲音,同時周圍也跟著想起了一連串的慘叫。
“安德烈又回來了?”
衛燃愣了愣,抬手再次打死一個衝過來的德軍士兵,隨後探頭看向了槍聲響起的方向。
當他看到那頭肚子圓滾滾的驢子時,衛燃立刻正大的嘴巴,這頭驢子拉著的爬犁上,喬亞正操縱著一挺34通用機槍瘋狂掃射,在他的邊上,曾經他們救下的那兩個姑娘,此時也正用手中的衝鋒槍打出了密集的彈幕。
這就完了嗎?並沒有!就在這輛驢子爬犁的邊上,似乎還有幾個同樣在不斷開火的人!甚至他還看到有個猛人正一顆接著一顆的朝著剛剛幾乎將衛燃和拉諾包圍的巡邏隊丟著冒煙的木柄手榴彈!
這密集的火力,頓時將原本人數和火力占優的德軍巡邏隊給壓製了回去。而趁此機會,幾個看年齡足有五六十歲的老頭子竟然冒死衝過來,扯著嗓子喊道,“你受傷沒有?能不能自己跑回來?”
“能!能!”
衛燃回過神來,趕緊在這些人的掩護下離開藏身點跑到了拉諾護士的身邊。
看了眼對方肚子上不斷流血的傷口以及斷掉的右手以及仍在流淚的雙眼,衛燃不敢繼續耽擱時間,將其抗在肩上,隨後撿起她的斷臂和達尼拉留下的那支半自動狙擊步槍就往喬亞所在的方向跑。
離得近了,他才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竟然還有好幾輛馬拉的、驢拉的又或者騾子拉著的爬犁,其中兩個爬犁上,甚至還分彆躺著雷夫裡和達尼拉的屍體!
“去達尼拉那裡”拉諾護士在衛燃的耳邊虛弱的說道。
聞言,衛燃立刻調轉了腳步,將拉諾放在了那輛爬犁上。
“還有其他人嗎?”喬亞一邊笨手笨腳的給架在爬犁上的機槍換彈藥一邊問道。
“沒了,沒了”衛燃趕緊說道,這個時候德國的巡邏隊隻會越來越多,靠這些去找安德烈,根本就不現實,那隻會徒增傷亡。
“叔叔們!趕緊跑!”
喬亞扯著嗓子喊了一句,隨後熟練的一抖韁繩,便吆喝著那頭隨時可能生產的驢子調轉了方向。
幾乎在那些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們各自回來的同時,森林的外麵卻突兀的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
“是安德烈!他成功了!他炸掉德軍的火炮陣地了!”衛燃一邊給拉諾推進去一管嗎啡,一邊扯著嗓子喊道,“拉諾,你堅持住,很快我就給你做手術。”
“我打死了”
“你說什麼?”衛燃將耳朵湊上類問道。
“我打死了六六個幫我刻刻”
聽著那越來越虛弱直至消失的囈語,衛燃身體一僵,正準備試試對方的鼻息時,自己的視野已經被濃烈的白光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