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傑西卡的女人似乎聽不懂俄語,在那個叫馬卡爾的男人翻譯完之後,立刻又端來了一盤甜甜圈,“吃點甜甜圈吧,卡列尼娜,你的朋友呢?他們沒和你在一起嗎?”
“他們去看那個隕石坑了”
卡堅卡無奈的說道,“我本來想在周圍找個吃點東西的地方等他們回來的,可還沒等找到就堅持不住了,真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關係,沒關係的。”
那個老太太一臉慈祥的安撫著卡堅卡,隨後主動介紹道,“我是烏瑪,這是我的兒子馬卡爾,她是馬卡爾的妻子傑西卡,當然,還有聖誕樹下那個可愛的小家夥戈爾曼。”
“噗!”
門外路對麵的商務車裡,剛往嘴裡灌了一口水的衛燃直接噴到了前排座椅的靠背上,隨後便是止不住的咳嗽。
“怎麼了?”身邊被嚇了一跳的穗穗趕緊關切的一邊幫著拍打著後背一邊問道。
“沒咳咳!沒事!”
衛燃一邊咳嗽一邊擺手,他是真的服了這些歐洲人,取個新名字就那麼費勁怎麼著?非得把一個名字當傳家寶用?這要是放在華夏,誰要是給自己的孫子取了自己丈夫的名字,恐怕能成為全村津津樂道的笑話。
“神經病”
穗穗翻了個白眼,遞給衛燃一張紙巾之後,嫌棄的躲遠了些繼續聽著那個小音箱裡傳出來的談話聲。
在房間裡的卡堅卡可不知道戈爾曼這個名字的含義,在以休斯敦大學新聞傳播係留學生的身份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以及表達的受到他們一家幫助的感激之情後,便借機以好奇的語氣問起了那位烏瑪太太從基輔的敖德薩到美國的敖德薩的經曆。
順勢,這姑娘還借著同為敖德薩人,以及她也是個虔誠的東正教徒,乃至沒辦法和家人一起過聖誕節的可憐樣,收獲了這一家人請她和她那些去看隕石坑的朋友們今天晚上一起過聖誕節的邀請。
而除此之外,卡堅卡也在閒聊中旁敲側擊的了解到,這位烏瑪太太如今還在附近的一家超市擔任收銀員的工作。
而她的兒子馬卡爾,和朋友在郊外經營著一家並不算大的牧場,隻不過看樣子生意似乎並不算太好,至於那位傑西卡,除了在農場裡幫忙之外,主業則是個收入還不錯的獸醫。
總的來說,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家人算是標準的中產階級,雖然成活還算不錯,但壓力也很大,這一點從桌子上那些已經被收起來的賬單,以及馬卡爾準備出售他的福特皮卡換點錢就能看出來。
眼瞅著該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衛燃用落地後美國後,卡堅卡的電話卡給對方的號碼發了條“你在哪,我們已經回到酒店”的消息。
另一邊,卡堅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主動結束了話題說道,“烏瑪太太,還有馬卡爾和傑西卡,謝謝你們的幫助,現在我感覺好一些了,準備回酒店和朋友彙合了。”
“晚上帶著你的朋友回來一起過聖誕節吧?”烏瑪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期待,“到時候你繼續說說現在敖德薩的樣子。馬卡爾,你和傑西卡開車送她回酒店吧。”
“那謝謝你們”
卡堅卡真誠的感謝道,“到時候我問問那兩個朋友的意見,就算他們不想來,我也會來和你們一起過聖誕節的。”
“好姑娘,晚上一定要來。”
烏瑪太太抓著卡堅卡的手說道,“我們做了聖誕鵝,到時候一定要帶著你的朋友們一起來吃。”
“我一定會來的,我保證。”卡堅卡信誓旦旦的做出了保證。
告彆了一路送到門口的烏瑪太太,卡堅卡跟著那個叫做傑西卡的女人坐進了一輛藍色福特皮卡裡,任由那位馬卡爾拉著開往了城中心的方向。
“我們不跟上嗎?”商務車裡,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的穗穗偷偷朝站在門口的烏瑪太太按下了快門,同時不忘朝身邊的衛燃問道。
“再等等”
衛燃直等到站在門口的烏瑪太太轉身回到房間,這才彎著腰挪到駕駛室的位置,啟動車子遠遠的跟上了那輛藍色的皮卡。
“晚上我們要不要和那家人一起過聖誕節?”穗穗扒著衛燃的座椅靠背期待的問道,“卡大姐說的那兩個去看隕石坑的朋友就是我們倆吧?”
“卡大姐?這什麼鬼稱呼?”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卡堅卡啊,卡堅卡的卡,也可以是奧斯卡的卡,大是大佬的大。”穗穗一臉崇拜的說道,“她剛剛編的那些故事我都快相信了。”
“說不定她就是烏克蘭敖德薩的人呢?”衛燃饒有興致的忽悠著穗穗。
“怎麼可能!”
穗穗立刻反駁道,“來的路上她明明和我說過,她是白俄人,兩年前才來這邊讀大學的,要不是缺錢花,根本沒時間給你當翻譯。”
“你那卡大姐嘴裡可一句實話都沒有”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順勢將車子隨意拐進一個路口靠邊停下,同時暗暗琢磨著要不要跟著卡堅卡去戈爾曼的前妻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