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隻能是他們”阿圖爾想了想,繼續說道,“米婭,這兩天把壁爐燒的暖和點,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
“沒問題”
歌手米婭趕緊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另外,你們肯定注意到了,今天有不少潛艇兵離開了酒館,根據姑娘們套出來的消息,他們將在今天晚上搭乘潛艇離開基爾港。經過統計,這些士兵都來自第七潛艇編隊,除此之外,他們這些天聊天的內容一直圍繞著英吉利海峽和英國商船。”
“這條消息可信度要高一些”
阿圖爾看著窗外的雨幕說道,“不管第一條情報是真是假,我們至少要想辦法把第二條情報送出去。”
“可是羅密歐受傷了”米婭低聲提醒道,“我們目前沒有合適的人選送出情報。總不能讓弗蘭克去,他要維持”
“維克多,你去外麵盯著。”阿圖爾話音未落,已經關上窗子,順手又拉上了厚重的窗簾。
聞言,衛燃愣了愣,轉身快步離開房間,坐在了大廳挨著窗戶的一張餐桌旁,盯著窗外的瓢潑大雨的同時,暗暗琢磨著目前的情況。
如果第一條情報是假的,那麼現在這座酒館無疑已經被盯上了。而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想把第二條情報傳出去,他們無疑將麵臨著極高的風險。而如果第一條情報萬一也是真的,他們就必須在這場雨停下來之前把情報送出去,這同樣也要冒著極大的風險。
就在他分析眼前處境的功夫,那股大腦宕機的難受感覺卻毫無征兆的席卷而來,讓他頭疼欲裂的同時,眼前都跟著有些發黑,緊接著便不受控製的趴在了桌子上。
許久之後,衛燃這才掙紮著坐直了身子,仿佛缺氧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在仿佛時空錯亂一般無法形容的難受感覺中適應著腦子裡多出來的東西。
這次學會啥了?
衛燃近乎癡傻掃了眼窗子外麵的雨幕,見沒有異常,這才稍稍踏實下來。這遲來的“技能覺醒”,除了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又會了什麼新手藝之外,也從側麵提醒著他,距離他殺死鏈狗亞當並且拋屍水塘,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周的時間。
還不等他從那難受的感覺中徹底恢複過來,阿圖爾卻已經從米婭的房間中走出來,招呼著他一起鑽進了廚房。
“你沒事吧?”阿圖爾見衛燃走路搖搖晃晃的,略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衛燃擺擺手,“說正事吧。”
阿圖爾輕輕推開廚房的窗子,阿圖爾在嘩啦啦的暴雨聲中貼著衛燃的耳朵說道,“維克多,我需要現在就出發把情報送出去。”
衛燃怔了怔,開口問道,“需要我怎麼做?”
阿圖爾猶豫片刻,開口低聲說道,“如果我發生了意外,德國人恐怕會很快找上酒館,你們要做的,就是保住地下室。”
“會不會太冒險了?”
越發不安的衛燃皺著眉頭提醒道,這些天的相處下來,他已經能看出來,阿圖爾這些人其實並不知道該怎麼搞情報工作,甚至完全可以說,是一群比自己還不如的業餘選手。而他們現在的決定,也犯了衝動的大忌。
“沒關係,羅密歐向我保證過,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阿圖爾自信的做出了保證。
羅密歐向你保證過?衛燃怔了怔,突兀的問道,“他不隻是個教授吧?”
“你怎麼”
阿圖爾說道一半便硬生生的止住,猶豫了片刻後模棱兩可的說道,“他是個英國人。”
“阿圖爾,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阿圖爾扭頭看著站在身邊的衛燃。
而衛燃卻看著窗外的雨幕,近乎自言自語的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有人在利用你們的複仇情緒?”
“你是說羅密歐?”
阿圖爾瞬間明白了衛燃話語中的暗示,不過緊接著,他便灑脫的笑了笑,臉上帶著一絲絲理想主義者的激情和固執,“就算是利用又怎麼樣?起碼我們還有被利用的價值,隻要能儘快結束這場戰爭,隻要能給德國人添麻煩。就算是被利用了,又有什麼關係?”
起碼你們該選個靠譜的合作對象,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終究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好了,我現在就要出發了。”阿圖爾說著,已經關上了窗子,邁開步子就要從廚房的後們離開。
“先等等”
衛燃一把拉住了阿圖爾,猶豫片刻後說道,“阿圖爾,如果你信得過我,今天晚上就睡在米婭的房間,那份情報我去送。”
“你?”
阿圖爾皺著眉頭正要說些什麼,衛燃開口繼續說道,“起碼我比你年輕,跑的也快一些,而且萬一德國人找上門,你也知道該怎麼應付他們。”
衛燃見對方不說話,再次開口催促道,“彆猶豫了,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好吧”
阿圖爾深吸一口氣,湊到衛燃的耳邊說道,“你需要去7公裡之外的費爾姆村,隻要沿著外麵那條路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就能找到。另外,在酒館北麵的橡樹林裡,有一匹母馬,你可以騎著它趕路。”
“到了那個村子之後呢?”衛燃開口問道,“我找誰?”
“在村子的南邊有一片森林,裡麵有片墓地。”
阿圖爾繼續說道,“去找那裡的守墓人,把情報告訴他就可以了,如果鏈狗發現了你們那就殺死守墓人。”
聞言,衛燃愣了愣,深吸口氣點點頭,“我記住了”
“在天亮前回來,如果酒館到時候有鏈狗,直接去弗蘭克家。”阿圖爾再次提醒道,“他會幫你的,必要的情況下,你們一起離開基爾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