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3月15號上午,衛燃掐著點準時趕回了紅旗林場,接受著諸位老師排著隊的改造。
相比年前的課程,如今占據衛燃大部分時間,都是各種理論課程。這些課程有的需要他深入學習並且做到得心應手,比如進階的地形課程、心理學課程乃至一些實用性極強但卻帶有一定危險性的化學課程等等。
但有的課程,卻隻需要他大概了解就可以輕鬆通過,這些看似沒什麼用的課程則大多是一些歐洲神話和宗教史、哲學、乃至一些植物學、昆蟲學的東西。
不過,這些需要動腦的理論課程卻遠遠不是最讓衛燃頭疼的,無論是隔一天上半天的禮儀課,還是每天午飯後和林場裡不同的姑娘一對一學習跳舞,又或者每天起床吃飯前一個小時的樂器課,這些聽起來遠比理論課有意思的課程,對他來說卻完全是在遭受精神折磨。
紅旗林場的變化當然不止衛燃的課程安排,就像之前卡爾普說的那樣,如今時光電影製片廠已經搬到了主樓,原本那棟五層樓則被徹底清理出來,又恢複了蘇聯時代這裡還是個療養院時候的本職工作,甚至在難得的閒暇之餘,衛燃還去裡麵體驗了一番那些看起來很有時代感的蘇聯理療項目。
他在紅旗林場數日子的同時,卡班湖畔的那座大院子裡,也因為進駐了整整20號兩班倒的小混混,讓裝修進度進一步加快。
顯而易見,這些或是把頭發染得五顏六色,或者乾脆頂著個大光頭,同時卻明目張膽的把獵槍擺在明麵上的小混混們,遠比之前衛燃用高額的傭金帶來的激勵更有效果。
而且彆看這些小混混都不是什麼正經人,但在季馬慷慨的把衛燃回林場上課之前留下來的一萬美元現金拍在汽車引擎蓋上的那一天起,他們卻是真的認真了。
偷偷安裝監控設備?那種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這些小王八蛋們直接從根源上掐滅了這種可能,至於做法也足夠的簡單粗暴,先在季馬的指揮下把所有的裝修材料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每天給來裝修的工人來一遍搜身安檢,最後再換上提前準備的連體工裝,剩下的工作就是守好這個大院子吃喝玩樂了。。
那些工人不願意?
這個問題可比找出可能存在的監控設備要簡單的多了,這些小混混僅僅隻是擼起袖子,亮出手腕上那條一圈黑一圈紅的荊棘紋身就讓那些工人們心甘情願的接受了所有的安排。
相比這些耀武揚威的小混混,季馬可就逍遙自在多了。這貨故意弄了一輛後備箱小的可憐的車子,借著每天搬運個兩三百本舊書的機會,變著花樣的把瑪雅約出來吃喝玩樂。
而在這貨勾搭瑪雅同時,他手底下那些小混混也把搬過去的舊書全都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甚至連那四個陸續從學校搬過來的,高度直通天花板的金屬書架,都借著保養的名義拆成了零件,極為誇張的用上了不知道從哪借來的一台探傷儀。
倒是衛燃名義上的同學瑪雅,像是不知道那些小混混的所作所為一樣,每天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季馬的殷勤,不管是鮮花美食還是電影票又或者遊樂場的門票全都來者不拒,但同時又以信仰的名義拒絕酒精飲料之餘,一如既往的堅持每天晚上九點之前必須回學校的好習慣。
半個月的時間在各有各的忙碌中一晃而逝,卡班湖畔的那棟房子的翻新和裝修工作,也在3月份的最後一天之前徹底完工。那些小混混們,也各自領了500美元的辛苦費,結伴開始了早就計劃的花天酒地。
對於他們這些整日裡無所事事的年輕人來說,半個月的時間酒肉管夠,還能拿到500美元的辛苦費已經算是非常好的待遇了。
但是對於場麵人兒季馬來說可就不一樣了,這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他投入了所有的熱情和精力,卻連瑪雅的手都沒摸到幾次,毫無疑問,這是個無法接受的敗仗。
好在,這貨雖然渣是渣了些,但起碼不會考慮用強之類的下三濫手段,這或許也在無形之中讓他保住了即將走向人生巔峰的小命。
也因此,當3月31號下午,結束了半個月課程的衛燃駕車從紅旗林場趕回卡班湖畔的時候,一眼便看到季馬正坐在固定在橡樹枝杈的秋千上,仿佛失戀一般往嘴裡灌著酒。
“你這是吃錯藥了?”衛燃將車鑰匙丟給對方之後好奇的問道。
“我暫時性的失戀了”
季馬煞有其事的說道,卻是根本沒接前者拋過來的車鑰匙,而是任由其落在了新進鋪好的草坪上。
“神經病!”衛燃明目張膽的用漢語罵了一句,轉而好奇的調侃道,“你的瑪雅?”
“我的瑪雅!”
季馬仰頭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儘,憤懣的說道,“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我隻在一輛開過積水路段的汽車差點把水濺到她身上的時候才有機會抱了她不到十秒種!”
“你差不多得了啊”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棄瑪雅換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