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為了吃個兔子?”衛燃呆滯的看著穗穗,實在不知道是自己落伍了還是這小玩意兒太會整活兒了。
“不然你以為他們乾嘛來的?”
穗穗得意的問道,“再說了,請孫師傅跟著來玩的錢是大家aa出來的,為了吃美國兔子特意帶個廚師,這說出去多有麵子?!”
“你可真是個天才”
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對方的騷操作。按理說他也沒少在小姨的旅行社幫忙,但他可從來都不知道,還有帶著廚子出去旅遊這種高級玩法。
“不止呢!”
穗穗得意的揚起下巴,拉著衛燃找上了馬卡爾,在對方的皮卡車貨鬥裡探頭探腦的一邊翻找一邊問道,“馬卡爾大哥,我托你提前買的東西都買到了嗎?”
“買到了,全都買到了!”
馬卡爾和衛燃碰了碰拳頭,伸手掀開皮卡貨鬥上的毯子說道,“按照你說的,我前天特意去了一趟唐人街,從你點名要的廚具到各種華夏調料全都按照你發來的照片買到了。農場那邊我們還特意買了好幾個二手冰箱提前凍了足夠多的啤酒。”
“那就沒問題了!”
穗穗從皮卡貨鬥的一個紙箱子裡抓起一大把乾辣椒看了看,意氣風發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馬卡爾,我們坐你的車子怎麼樣?”
“當然可以!”馬卡爾話音未落,已經拉開了車門。
等到衛燃和穗穗在後排坐穩,馬卡爾立刻啟動了皮卡第一個開出了停車場,在他們這輛皮卡的身後,則是那輛拉著遊客的大巴車,而卡堅卡,則駕駛著車子跟在了最後。
直等到這個僅有三輛車的車隊離開了城區,剛剛一直在旁聽他們核對物資的衛燃這才問道,“馬卡爾,烏瑪太太還好嗎?”
“還是老樣子”
馬卡爾無奈的說道,“我和傑西卡一直希望她能去農場生活,但她依舊像之前一樣固執的不願意離開那棟房子。”
聞言,衛燃歎了口氣,或許馬卡爾不知道原因,但他卻知道,那位烏瑪太太恐怕一直在等著戈爾曼能去找她呢,而她不願意離開那棟房子,恐怕也是擔心萬一她離開的時候恰巧戈爾曼去了見不到她。
見狀,穗穗適時的轉移了話題問道,“你們那座農場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非常不錯!”
馬卡爾似乎是擔心穗穗誤會,趕緊繼續說道,“我們那位討厭的鄰居已經被送進監獄了,而且他的那個農場因為泛濫的野兔和野豬,根本就賣不出去,也根本沒有誰願意買下來,所以簡單的說,他已經真正意義上的破產了。
除此之外,我和周圍的其他鄰居們已經打好了招呼,230英畝的土地,隨便你們怎麼玩!”
“那些兔子和野豬都還在吧?”穗穗緊張的追問道。
“在,當然在!”
馬卡爾頗有些苦惱的說道,“其實有了你投資的那筆錢之後,一整個冬天我們都在試圖控製野豬和野兔的數量,但是那些東西就像殺不完一樣,我甚至都有種錯覺,覺得被我們圍起來的那片農場裡有個連接著野兔和野豬世界的蟲洞。”
“這次就看我們的吧!”穗穗信誓旦旦的揮舞著小拳頭做出了保證。
“這次就看我的吧!”
車隊末尾的車子裡,卡堅卡同樣信誓旦旦的發出了一條語音,“我昨天就注意到她帶來了一位看起來非常專業的廚師,我肯定能學會那兩道菜!”
而在中間那輛大巴車上,被穗穗寄予了厚望的那位孫師傅也用嘹亮的大嗓門配合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做出了保證,“你們放心嘛!我老孫還不會走就會啃兔腦殼嘮!這傻佬美的兔腦殼他也是腦殼撒!所以嘛!這趟肯定讓大家吃的巴適!”
“孫師傅,還有野豬呢!”一個舉著手機拍視頻的小夥子提醒道。
“大兔子噻?木得問題嘛!”
孫師傅話音未落,沒有坐滿的大巴車裡,連那位達拉斯本地的亞裔司機都跟著笑出了聲。
一路歡聲笑語的趕到馬卡爾和迭戈的農場,離著老遠,衛燃便注意到,那位墨西哥裔牛仔迭戈,已經帶著好幾個同樣牛仔打扮的中年男女騎著馬等待多時了。
在這些牛仔的身後,則擺了一長溜的木頭架子,那木頭架子上不但掛著一套套的牛仔服,甚至連轉輪手槍和老式的杠杆步槍都給配齊了。
更為誇張的是,馬卡爾的妻子傑西卡不但同樣一身牛仔打扮,而且還在不遠處架起了一個看起來賊有年代感的木箱照相機!而她的手上,還像模像樣的拿著個形容平底鍋的老式鎂粉閃光燈!
“這也是你安排的?”衛燃呆滯的問道。
“那當然!”
穗穗得意的點點頭,裝模作樣的說道,“哦!我親愛的牛仔,歡迎來到19世紀的美國西部!”
她這邊話音未落,車子外麵的傑西卡手中拿著的大號閃光燈便應景的亮起了一霎那的閃光,緊跟著又蒸騰起了一團形同魔法般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