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站在衛燃身後的卡堅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你能做到嗎?”衛燃轉過身饒有興致的問道,甚至就連穗穗都跟著看向了卡堅卡。
後者攤攤手,“我可做不到,我甚至都沒怎麼真正開過槍。”
“要不要試試?”
馬卡爾從隨身帶著的包裡掏出一個裝著子彈的鐵盒子遞過來,“這些子彈都是我們自己複裝的,裝藥量隻有正常情況下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後坐力幾乎可以忽略,玩起來很容易的。”
“我就算了”卡堅卡第一個拒絕道,“這可不是我擅長的運動,我還是專心做我的翻譯吧。”
“我也算了”
穗穗見她安排的那幾個同學已經在用勉強及格的四級英語和那些職業牛仔們連比劃帶猜的練起了口語,立刻拉著卡堅卡跑了過去。
見連續被拒絕的馬卡爾看向自己,因為不會英語所以根本幫不上忙的衛燃痛快的接過了鐵盒子。
這個不大的盒子裡裝了24發子彈,除了四發最大號的黃銅彈殼的霰彈之外,剩下的分彆是給轉輪手槍和杠杆步槍準備的。
跟著馬卡爾走到了隔壁另一個靶位,衛燃饒有興致的在前者的指點下,在腰間兩側各自掛了一個槍套,隨後這才不緊不慢的往杠杆步槍和轉輪手槍裡塞著手工裝填的鉛頭子彈。
“先用杠杆步槍打十個紅色標靶,然後是轉輪手槍對應的十個藍色標靶,最後是獵槍的四個黃色標靶。”
馬卡爾簡單的解釋了一番規則,最後再次提醒道,“哨聲就是信號,槍口隻能對著靶子,超過橫向身體水平線會犯規的。準備好了給我信號。”
聞言,衛燃點點頭,“開始吧!”
隨著哨音想起,衛燃立刻抓起了放在油桶上的杠杆步槍開始了射擊。
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槍響,衛燃故意打偏了幾個靶子之後又手忙腳亂的抽出了胯骨兩側的轉輪手槍開始了射擊。
一番叮叮當當的噪音之後,衛燃故意擺出一副手忙腳亂的模樣用那支老式獵槍打完了最後四發霰彈,隨後無奈的搖搖頭,“這對我來說太難了,我還是第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使用三種武器。”
“76秒”馬卡爾收起手機笑著說道,“維克多,雖然你之前沒玩過槍,但這個成績實在是太差了。”
“看來我在射擊上真的沒什麼天賦”
衛燃故作遺憾的說道,不得不承認,雖然他有故意放水的嫌疑,但他自己也清楚,即便他不放水,也根本打不出30秒以內的成績。
先不說這些槍和他用過的不太一樣,單單打的快或者打的準,隨便哪一個都不是問題,但想用這些武器組合起來打的又快有準,卻遠不像他以為的那麼簡單。
體驗過了美國傳統武術項目,衛燃也就沒了湊熱鬨的心思,主動接過了幫忙照顧孩子的保姆工作,抱著馬卡爾的兒子戈爾曼坐到了一輛大棚車上,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撥通了和季馬的視頻通話。
不出意外,視頻的另一頭並非正在上課的季馬,取而代之的卻是養在紅旗林場的那隻哈士奇戈爾巴喬夫先生。
但在衛燃自說自話般逗弄著懷裡的小家夥時,手機的揚聲器裡卻傳來了戈爾曼壓抑到模糊不清的呢喃。
“維克多,你們在聊什麼?”馬卡爾拎著兩罐凍的冰涼的啤酒找上了衛燃。
見狀,衛燃往旁邊讓了讓位置,示意馬卡爾坐下之後,指著屏幕裡那隻撒歡的哈士奇說道,“我給戈爾曼看看我的好朋友,太久沒見了,有些不太放心。”
馬卡爾湊近了些,看了看屏幕裡搖頭擺尾的哈士奇問道,“它叫什麼名字?”
“叫爹”彆有用心的衛燃用夾雜著漢語的俄語說道。
“爹?”
渾然不知道正和親爹視頻的馬卡爾疑惑的重複了一句,“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確實很奇怪”
衛燃笑了笑,將懷裡的小家夥交給馬卡爾抱著,一邊逗弄著這個正在流口水的小家夥,一邊側對著手機,看著這個小家夥問道,“戈爾曼,你喜歡他嗎?”
馬卡爾懷裡的小家夥明顯聽不懂俄語,但卻拍著小手,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什麼。
而在視頻通話的另一頭,戈爾曼卻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袖口,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同時也在拚命的點頭時不小心抖落了早已流出來的渾濁眼淚。
“戈爾曼,喜歡他嗎?要不要我們也養一隻?”馬卡爾抱著自己的兒子換上英語問道。
“他還聽不懂俄語嗎?”明知故問的衛燃沒話找話的拖延著時間。
“我平時太忙了,都是傑西卡在照顧他。”
馬卡爾的語氣中帶著愧疚,“我的媽媽平時有時間也會教他一些俄語單詞,現在這個小家夥動不動就會英語俄語混著用,甚至因為這些小事,我還和傑西卡產生過一些爭執。”
“沒關係,以後時間還很多。”
衛燃不著痕跡的瞟了眼屏幕,拿起馬卡爾剛剛拎過來的啤酒打開和對方碰了碰,在明媚的陽光下,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起了接下來幾天的安排。
直等到一罐啤酒喝完,馬卡爾指了指遠處說道,“好了維克多,我們該準備吃午飯了,等下午的時候我帶你們去騎馬。”
“雖然射擊我可能不擅長,但騎馬可是我的強項!”
“你會騎馬?”馬卡爾詫異的問道。
“當然!”衛燃說完卻無聲的歎了口氣,拿起手機關閉了一直開著的視頻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