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在衛燃的幫助下脫掉身上的袍子,隨後艱難的趴在床上說道,“蘭迪,你去餐車看看能不能弄回來一些除了罐頭之外的吃的,我今天看到餐車過來了。”
“交給我吧!”蘭迪不疑有他,麻利的拿上包括馬歇爾在內的飯盒便跑了出去。
“馬歇爾的事情,蘭迪和你說了吧?”湯姆直等到蘭迪跑遠了,立刻開口問道。
“說了”衛燃無所謂的答道,“放心,我不會怪他的。”
“你能這麼想我很開心”湯姆明顯鬆了口氣,可隨後卻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
衛燃見狀索性主動問道,“湯姆,那個憲兵隊長的事情你了解嗎?”
“不太了解”湯姆搖了搖頭,“沒人願意和我說太多那個憲兵隊長的事情,但他的弟弟確實已經接手了馬歇爾的工作。”
還不等衛燃再說些什麼,蘭迪已經拎著飯盒興衝衝的跑了回來,“湯姆,你說的沒錯,今天開始我們終於不用吃那些惡心的罐頭了。”
衛燃聞言站起身,“既然這樣,我去弄點啤酒回來。”
“你還能弄到啤酒?”蘭迪驚喜的問道。
“應該問題不大”
衛燃提前給這二人打了個鋪墊,這才接過他們的水壺走出了帳篷。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水壺裡自然已經裝滿了也就冰涼的啤酒,但可惜的是,馬歇爾卻依舊沒有回來。
雖然四人才相處了短短三天的時間,雖然馬歇爾是個十足的混蛋,但衛燃三人卻依舊開始擔心起他的安危,以至於連原本還算不錯的晚餐以及那些珍貴的啤酒,都變得沒滋沒味的。
刻意不去談及有關馬歇爾的話題,三人胡亂填飽了肚子之後,便各自躺在了床上,享受著從海麵吹來的些許涼風的同時,也忍受著那些已經折磨了他們兩個晚上的大蚊子肆意的叮咬。
在輾轉反側中熬過了夜晚又迎來了白天,馬歇爾依舊沒有回來。但蘭迪卻不得不繼續著他的擔架兵工作,衛燃也再一次走進了那間越發堅固的手術室。
甚至就連湯姆都沒有閒著,這位隨軍牧師雖然因為屁股受傷沒辦法繼續和蘭迪組隊去抬擔架,但卻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進躺滿了傷員的帳篷,安撫著那些身上各處裹著紗布的士兵,又或者給他們讀一段他手裡那本被血浸透的聖經,乃至帶著他們唱一些宗教歌曲。
在那些傷員帳篷裡隔三差五唱起的歌聲中,手術室裡的衛燃也越來越清閒,等到臨近下午的時候,不但傷員沒了,甚至連外麵的交火聲也越來越遠乃至最後隻能聽到極遠處的朦朧炮聲和頭頂飛機偶爾呼嘯而過的轟鳴。
“灘頭的戰鬥結束了!”
抬著一具屍體回來的蘭迪找上了坐在手術室門口陰影裡的衛燃,接過後者遞來的水壺灌了一大口之後開心的說道,“灘頭附近最後一個高地上的老鼠也都被燒乾淨了!而且我還見到了馬歇爾!”
“他沒事吧?”閒了許久的衛燃饒有興致的追問道。
“什麼事都沒有!”
蘭迪繼續灌了一大口水,將水壺遞給自己的同伴之後說道,“那個混蛋和我說他們的坦克燒了至少一百人,被他操縱的坦克碾死的恐怕更多,而且他們好像還繳獲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說到這裡,蘭迪稍稍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興奮說道,“聽說還抓到一個女人!日自己國的女人!”
“女人?”
衛燃皺起了眉頭,以馬歇爾的德行,他幾乎不用動腦子就知道那個被他抓到的女人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蘭迪猥瑣的挺了挺腰,做了個雄性動物都能看明白的動作,“如果你也想去放鬆放鬆的話,這種事最好保密。”
“你等一下”
衛燃說著站起身走進了身後的手術室,不久之後拿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醫療包丟給了蘭迪,“這些都是從用過的醫療包裡拆出來的,你如果還能見到馬歇爾的話記得帶給他,我可不想幫他切掉染病的第三條腿。”
聞言,蘭迪好奇的打開了醫療包,隨後便發現裡麵塞滿了一個個步兵牌的安全套,這個年輕的擔架兵詫異的看了眼衛燃,“我還以為你會讓我阻止馬歇爾呢”。
“你覺得能攔得住?”衛燃反問道。
“恐怕比攔下噴火坦克還難”蘭迪語氣中肯的說道。
“所以記得把那些東西分給馬歇爾一部分”
衛燃毫無心理障礙的再次囑咐了一句,這種事自己能做的也就隻能這樣,最多也隻是在心裡默念一句“放下聖母情節尊重鬼子命運”的無痛呻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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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了,今天實在寫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