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用了兩天的時間把買回來的舊書仔細整理了一遍,衛燃也總算再次把精力全都投入到了畢業論文上。隔三差五遇到自己搞不定旳,他還會驅車跑到喀山大學,虛心求助那位便宜導師卡吉克。
這位老師倒也算是熱情且儘心,不但毫無保留的答疑解惑,而且趕上飯點的時候,還會叫上他和瑪雅,一起去離著大學不遠的那家格魯吉亞餐館吃上一頓。當然,付賬的人永遠都是衛燃罷了。
至於那個木頭箱子裡發現的東西,衛燃卻是隻字不提,而卡吉克和瑪雅也像是真的不知情一樣自始至終都隻字未提,僅僅隻是讓他幫忙帶幾本當初在那家圖書館二樓就看中的舊書,明目張膽的想來個有借無還。
衛燃對此倒是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那些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舊書很大程度上真就是拿來充門麵當借口的,送出去幾本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不過,正所謂有得有失,前腳卡吉克和瑪雅才從他這兒借走了幾本書,結果當天中午,他便接到了雪絨花組織負責人黛安的電話。
“你在喀山?還要送我禮物?”原本有些抗拒接這個電話的衛燃在聽完對方的用意之後詫異的挑了挑眉毛。
“為了感謝您在白俄羅斯對我們的幫助”
黛安溫和的說道,“維克多先生,不知道您現在方便見麵嗎?我和禮物現在都在火車站呢。或者您給我個地址也可以。”
猶豫片刻,衛燃開口說道,“這樣,你稍等我一下,我把地址發給你。”
掛斷電話,衛燃扣上了筆記本電腦,歉意的和坐在對麵的卡吉克說道,“抱歉老板,我要回家一趟,有個客戶需要見一下。”
“不用抱歉”
卡吉克放下手裡的咖啡杯,“記得把畢業論文裡我挑出來的那些錯誤的地方改一下,然後把剩下的部分儘快完成,距離論文提交已經沒幾天了。”
“我會想著這件事的”衛燃說話的同時,已經將筆記本裝進了馬皮公文包,一溜煙的跑出了辦公室。
“老板,學曆史真的很賺錢嗎?”原本正一手舉著個餡餅,一手拿著從衛燃那裡借來的書看的起勁的瑪雅頗有些心動的問道。
“這一行如果真的很賺錢,我還用在這裡教書嗎?”卡吉克沒好氣的答道,隨後敲了敲杯子,“咖啡,記得少放點糖多放牛奶。”
“但維克多看起來在曆史書裡賺了不少錢”瑪雅一邊屁顛顛的給前者倒咖啡一邊說道。
卡吉克放下手裡的書本,頗有些嫉妒的說道,“他?他隻是走了狗屎運,不說彆的,他能發現那張國會大廈上的蘇聯紅旗照片,難度和找到琥珀屋沒有什麼區彆。”
“我聽季馬說他找到的可不止一張照片那麼簡單”瑪雅繼續刺激著卡吉克,“好像還有”
“瑪雅,如果你沒事做的話,就去碼頭的那家餐館買點午飯回來。”
“為什麼要去碼頭的那家?”瑪雅放下咖啡杯不解的問道。
“因為至少能讓我的耳朵清靜清靜”
卡吉克捏了捏眉心,“我開餐館的老婆已經念叨了幾十年學曆史不賺錢,現在怎麼還要被你念叨?”
“我倒是覺得”
“麻煩從外麵幫我把門關上”頗有些惱羞成怒的卡吉克趕蒼蠅似的轟走了故意擠兌自己的便宜學生瑪雅,隨後直接反鎖了房門。
同一時間,衛燃將地址發給黛安之後,也駕駛著越野車離開了學校,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等他將車子開進卡班湖畔的大院子的時候,一輛拉著集裝箱的卡車和一輛出租車也相繼停在了院子外的路邊。
“好久不見,維克多先生。”黛安熱情的朝衛燃伸出了手。
“確實很久不見了”衛燃矜持的和對方握了握手,同時在心裡默默的嘀咕了一句“其實真沒多久”。
“維克多先生,先看看我們送你的禮物吧。”黛安說話的同時,從包裡掏出了一串鑰匙遞給了衛燃。
不過,衛燃卻並沒有急著接鑰匙,而是笑眯眯的用夾雜著漢語的德語說道,“黛安,我們華夏有句話叫無事獻殷勤,翻譯成你能聽懂的話,就是非節假日的禮物必須有個明確的原因才能收下。”
“彆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