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廷彈飛抽了一半的煙頭,“除了和我妻子一起生活的那幾年,剩下的那些經曆可算不上美好的回憶。在她拋棄我們之後,連那段時間也變成了噩夢。”
衛燃同樣歎了口氣,“在這場戰爭裡,恐怕不會有誰能得到太多美好的回憶。”
昆廷看了眼已經完成工作的康坦等人,一屁股坐在了衛燃駕駛的馴鹿雪橇上,笑著說道,“都把手槍頂上子彈,等下我們儘量不要開槍。好了,出發吧!”
話音未落,蓋爾已經第一個吆喝著那些狗子,拉著拴在雪橇後麵的兩個拖鬥跑了起來。見狀,衛燃等康坦和多裡安做進雪橇之後,趕緊抖動韁繩,拉著浴缸,追著蓋爾離開了身後的庇護所。
一路小心謹慎的穿過針葉林趕到湖邊,離著老遠,他們便看到湖麵上正紮著兩頂透著亮光的帳篷。而在兩頂帳篷中間,還停著兩輛馴鹿雪橇車。
在昆廷的指揮下,蓋爾在那輛被拆了發動機的半履帶摩托旁邊解下了兩個已經用不上雪橇拖鬥,隨後重新抖起韁繩衝了上去。
直到兩輛雪橇先後停下,其中一頂帳篷裡才鑽出個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用德語問道,“你們找到了那”
話音未落,已經跳下雪橇車的昆廷已經用槍止住了對方,同時用德語大聲回應道,“沒找到,他們不在那裡,我們等下吃點什麼?”
“昆廷先生,如果能釣到魚的話,等下我們吃魚。”帳篷裡傳來了一聲回應。
昆廷朝身邊的蓋爾擺擺手,後者立刻和手拿獵槍的康坦湊了上去。
根本沒有費什麼周折,躲在帳篷裡的另外三個人便舉著手排著隊走出了帳篷,隻剩下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冰洞和一盞明亮的煤油汽燈。
“埃羅呢?”第一個被蓋爾用槍指著的人問道,“這些人是誰?他怎麼穿著埃羅的衣服?”
“你的問題太多了”昆廷用手裡的手槍比劃了一下,“把衣服脫下來,馬上!”
“你說什麼?”
“噗!”昆廷毫無征兆的用一支芬蘭獵刀戳進了對方的胸口。
“你,把衣服脫下來”昆廷在多裡安驚恐的注視下朝另一個人說道。
話音未落,那個被康坦用槍指著的男人立刻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
“讓你那兩個芬蘭朋友也把衣服脫下來。”昆廷繼續說道。
聞言,正在脫衣服的男人立刻換上芬蘭語示意他們脫掉衣服。那兩個芬蘭人中的一個立刻開始脫掉一個,但另一個倒是硬氣,直接往前走了一步,“有種就開槍吧。”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昆廷的影響,蓋爾竟然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同樣捅進了那個硬氣的芬蘭人胸口!
“噗通”
第二具屍體仰麵躺在了雪地上,殷紅的血跡隻來得及暈染很小的一片積雪,便凝結成了冰塊。這下,不止多裡安臉上的表情變的愈發驚恐,就連康坦都皺起了眉頭。
片刻後,年近半百的康坦便摟住了多裡安的肩膀,語氣中帶著無奈說道,“我們沒得選擇,如果想活下來,就必須殺人,不管對方是不是無辜的。”
多裡安點點頭,終究沒有多說些什麼,老老實實的按照昆廷的示意,在漸起的寒風中,換上了那個會德語的男人脫下來的衣服。
等到衛燃也脫掉了身上的德軍製服換上那個芬蘭人脫下的衣服時,昆廷和蓋爾已經強迫著他們把那兩具屍體丟進了帳篷裡的冰洞。
“換上他們的衣服吧”
昆廷的態度似乎好了不少,指著衛燃和多裡安換下來的衣服說道,“然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你發誓?”最先屈服的那個會德語的男人瑟縮著問道。
“我發誓,向圓首發誓。”昆廷一本正經的說道,甚至還裝模作樣的伸手行了個納脆禮。
“你要向上帝發誓”那個男人說話的同時,已經撿起了衛燃換下來的製服手忙腳亂的套在了身上。
“或者我可以向我手裡的槍發誓”昆廷語氣冷漠的威脅道。
那個男人臉色變了變,立刻招呼著另一個芬蘭獵人換衣服。
隻不過,幾乎就在他們準備穿上鞋子的時候,昆廷卻已經用法語招呼著蓋爾退出了獵槍裡的子彈,隨後握住槍管,用力將堅硬的槍托砸在了那兩個俘虜的頭上。
“嘭!”
兩聲幾乎重疊的悶響中,最後兩人相繼栽倒,從他們的後腦勺流出的暗紅色血液,再次讓腳下的積雪多了一份顏色。
“丟進去吧”
昆廷重新給獵槍塞上子彈,“然後用那個浴盆扣住洞口,再用雪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