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這邊溜達了一圈最終站在自己的裝甲皮卡車頭位置的時候,那個把自己帶來的年輕小夥子已經遞來了裝甲皮卡的車鑰匙,連說帶比劃的示意衛燃把皮卡開出來。
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不過衛燃還是痛快的打開車門鑽進駕駛室,啟動車子之後開出了停車位。
等他踩下刹車,那個小夥子立刻比出個大拇指,緊跟著又比了個停車的手勢,隨後竟一溜煙的跑沒了影子。
“卡爾普那個溷蛋故意的吧?就不能派一個會俄語或者德語的人過來?”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後索性打開副駕駛位置的手套箱,從裡麵拿出了當初愛德華交給自己的公文包。
大致檢查了一番,見那支殘破的望遠鏡還放在包裡,他這才鬆了口氣,將公文包丟到副駕駛的座椅上,耐著性子等著那個年輕人回來。
前後不到十分鐘,這個年輕人竟然坐在一輛帶有漢字的汽油叁輪車上開進了停車場,而開車的人,卻是個穿著本地服飾的老頭子。
見那年輕人再次朝自己招手,衛燃不得不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出乎他預料,這小夥子竟然熱情的遞來了兩個小籃子和一個塑料袋子。這其中一個籃子裡放著的,是一大串還帶著晶瑩水珠的海棗,另一個籃子裡放著的是曬乾的海棗。而那個塑料袋子裡裝著的,則是一件寬鬆的阿拉伯白色長袍和一雙拖鞋,以及一條柔軟的土黃色阿拉伯方巾。
等他將這份小禮物送進車廂,那年輕的小夥子立刻招呼著叁輪車停在了裝甲皮卡的尾部。
在衛燃的注視下,駕駛叁輪的老頭子掀開貨鬥上蓋著的濕潤毯子,露出了一個又一個墨綠色的大西瓜!
那年輕小夥子朝衛燃笑了笑,轉身跑到旁邊的烏拉爾卡車一側,從副駕駛的位置取出了一個充氣床墊和一個破舊的潛水氣瓶。
在衛燃的幫助下,他將這充氣床墊鋪在了裝甲皮卡的貨鬥裡,用氣瓶充足了氣之後,立刻額外招呼著老頭子幫忙,將那些西瓜一個搬了進去。
隻不過,等他們叁個把西瓜全都裝進皮卡貨鬥之後,這叁輪摩托的貨鬥最底層,竟然還放了一層紙箱子。
接過那老頭子遞來的紙箱子,衛燃雖然看不懂上麵的阿拉伯語文字,但卻能通過上麵的圖桉認出來這是一箱啤酒。
搬空了叁輪摩托裡的啤酒,那年輕小夥子和那老頭子再次離開了停車場,隻留下衛燃一臉茫然的看著兩側的卡車和貨鬥裡的東西。
這次過了差不多20分鐘左右,那年輕小夥子再次搭乘著叁輪摩托趕了回來。
這次被送進貨鬥的東西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幾大串新鮮的椰棗之外,便是其餘的全是一箱箱的各種飲料,以及更多的啤酒!
直到貨鬥裡徹底裝滿,這年輕人總算滿意的遞給了那個老頭子一遝埃鎊,隨後手腳麻利的固定好了裝甲皮卡的帆布門簾。
直到那老頭子駕駛著叁輪摩托離開,這年輕人指了指裝甲皮卡的駕駛室,隨後他自己也拉開了後排車廂厚重的車門。
等衛燃做進駕駛室並且關上門,這個溷血年輕人立刻打開了一直沒有離身的破爛腰包,隨後竟從裡麵抽出了一支微型烏茲衝鋒槍和一長一短兩個彈匣遞給了下意識背過手的衛燃!
看了眼對方緊張和真切的眼神,衛燃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接過了對方手中遞來的武器。
直到這個時候,那年輕人再次將手伸進兜裡,隨後拿出一個小紙條展開遞給了衛燃。
打開紙條,衛燃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這紙條上用漢語打印著一段帶有錯彆字的話,“根著我,代你去拍攝現場,如果需要吃反就點頭。”
見衛燃收起紙條,這年輕人比劃了一個往嘴裡扒拉東西吃的動作,直到衛燃再次搖搖頭,他這才摸出一個按鍵手機撥了出去,用衛燃聽不懂的阿拉伯語說了些什麼。
片刻後,一個挺著啤酒肚,已經謝頂的老男人從酒店裡走了出來,熱情的朝衛燃的方向揮了揮手,隨後從腰間取下一串鑰匙,打開了那輛拉著油罐的卡車車門。
與此同時,原本在衛燃車裡的年輕小夥子也推開車門,鑽進那輛拉著冷鮮貨櫃的卡車駕駛室裡。
片刻後,兩輛卡車響起了發動機的轟鳴和有力的喇叭聲,一前一後的緩緩開出了停車場。
“不是拍電影來的嗎?”
衛燃看了眼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衝鋒槍和兩個彈匣,猶豫片刻後卸下了裝在槍上的那個32發容量的長彈匣,隨後又清空了彈膛,這才將叁個彈匣和武器本身,全都塞進了座椅下麵的夾縫裡。
直到確定這些自己根本用不上的玩意兒不會跑出來,他這才啟動車子,跟著那兩輛明顯在等著自己的卡車離開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