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人贓並獲的營房門口,那位張教員終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帶走了流鼻血的英國俘虜,以及作為“汙點證人”的黑人傑克以及摩根。
很快,周圍看熱鬨的人群也相繼散去,或是重新回到了露天電影院繼續觀看剛剛被中斷的電影,或是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低聲討論著什麼。更有些美國戰俘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甚至明目張膽的揮舞著軍用鈔票,找上英國老直言要買點兒犬麻嘗嘗。
再看看那些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的兔兒騎戰俘,衛燃幾乎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恰在此時,防空哨傳來了示警的槍聲,一時間,眾多俘虜一窩蜂似的熟練的跑向了不遠處的防空洞,整個營區也瞬間陷入了黑暗。
“味道怎麼樣?”德魯和布倫登在防空洞裡彙合裡衛燃之後問道。
“很好,茶葉也收起來了。”衛燃笑嗬嗬的做出了回應。
聞言,德魯立刻浮現出了輕鬆的笑意,抬高音量興高采烈的將話題轉移到了英國人從哪弄來的犬麻這個話題上來。
不出意外,周圍那些美國戰俘們立刻有意無意的附和著這個話題。
時間過了足足二十分鐘,直等到防空洞外傳來了代表安全的哨音,眾人這才一窩蜂的似的湧了出來。
隻不過還沒等中斷的電影重新開始播放,那些兔兒騎戰俘卻已經徑直走向了那間曾經搜出過犬麻的英國宿舍。
“這是我們的宿”
同樣走過來的一個英國俘虜正準備攔下已經重進宿舍的幾個兔兒騎戰俘,可惜,他的話都沒說完,便被一拳撂倒在地。
轉瞬間,戰俘間的群架鬥毆圍繞著英國戰俘的宿舍上演,混亂之中,德魯的那位綠帽子兄弟吉姆,已經悄無聲息的將一個煙鬥丟進了英國人的宿舍。
與此同時,德魯也將一塊足有兩個巴掌大的豬皮從英國戰俘的身後丟到了兔兒騎戰俘的方向,而衛燃則以最快的速度擊倒了兩名兔兒騎戰俘,順勢又從背後偷襲了一個英國老,將其一腳揣在被擊倒的兔兒騎戰俘身上,隨後轉身撒丫子就跑,借著夜色的掩護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宿舍。
幾乎在他重進宿舍的同時,操場方向再次響起了槍聲。但在溫暖的宿舍裡,提前回來的克勞爾已經準備好了一臉盆溫水,而布倫登則在桌子上擺好了撲克牌。
和隨後趕來的德魯各自洗了洗手,克勞爾將水盆裡的水倒在了門外,隨後同樣坐在了桌邊,拿起一副牌之後笑著問道,“該誰出牌了?”
“隨便,誰都可以。”布倫登捂著腮幫子上的傷口,喜氣洋洋的隨意拿起幾張牌丟了出去,實則全把注意力放在了門外的動靜上。
克勞爾同樣隨意的扔出幾張牌,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聽霍華德說,傑克可能要被關上兩天的禁閉,摩根要被關上至少四天的時間。”
“為什麼摩根是四天?傑克隻要兩天?這不公平!”布倫登不滿的說道。
“你總不會認為你臉上的傷口是蚊子咬出來的吧?”
同樣隨意扔了幾張牌的衛燃提醒道,“傑克隻是初犯,而且像我們之前商量的那樣,德魯和克勞爾並沒有提醒過不許吸食犬麻,所以他隻要兩天的禁閉就夠了,說不定就這還是因為他打傷了人的緣故。”
“維克多說的沒錯”
德魯壓低聲音跟著說道,“摩根和你在來的當天可就逃跑過,這次他又被關上四天,一點都不意外,現在我們隻希望他們兩個不會說漏了嘴就好。”
“除非他們兩個想故意陷害,否則肯定不會的。”布倫登自信滿滿的說道。
恰在此時,敲門聲從外麵傳來,眾人對視了一眼,立刻站起身。
等到克勞爾打開房門,眾人這才看清,門外站著的,恰恰是當初送衛燃圍巾的那個女戰士和她的幾名戰友。
“克勞爾同學,德魯同學,還有維克多和布倫登同學。”
這位姓陳的女戰士客氣的和每個人都打了一聲招呼,隨後這才說道,“鑒於在英國人的宿舍裡發現了犬麻,所以我們要對所有宿舍做一次突擊檢查,徹底杜絕吸食獨品的情況,希望你們能理解。”
“當然理解”
德魯第一個跳出來,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請陳老師放心,我管理的兩個宿舍,絕對不會有犬麻的存在,而且絕對配合檢查!”
“可是我聽說那兩個想從英國人手裡買獨品的似乎都是你們宿舍的人?”姓陳的女戰士笑眯眯的說道。
聞言,德魯尷尬的咧咧嘴,“我看他們都是傷員,所以還沒和他們說這件事。”
“沒關係,我可不是來盤問你的”女戰士笑眯眯的說道,“現在我們可以開始檢查了嗎?”
“當然!當然可以!”德魯話音未落,便已經招呼著眾人讓開了門口。
和想想中的不同,這位女戰士並沒有進入宿舍,負責檢查的隻是跟在她身後的兩個男兵,甚至就連那兩個身上連武器都沒有的男性戰士,這檢查的手段也格外的溫柔,甚至還順手幫已經被帶走的傑克把被子仔細的疊了起來。
片刻之後,這兩名戰士重新回到了那名女戰士的身邊,同時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沒找到,不過他們好像在賭博。”
聞言,那名女戰士沒說什麼,隻是客氣的朝德魯說道,“打擾你們休息了,德魯同學,麻煩你和隔壁宿舍打聲招呼吧。”
“這是我的榮幸”
德魯裝模作樣的回應了一個美式軍禮,像個帶路的賈隊長似的,熱情的引著那名女戰士和她的戰友就要往隔壁走。
“陳,請等一下。”剛剛一直沒說話的衛燃叫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