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說這裡麵最吸引衛燃的,卻莫過於靠牆放著的大號保險箱。
看了眼仍在外麵快速敲打鍵盤的安菲亞,衛燃邁步走到這保險箱的邊上一番打量,眼中也露出了自信之色。
前後隻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這保險箱厚重的櫃門便被衛燃輕而易舉的打開,露出了裡麵的內容物。
可惜,這保險箱個頭雖然不小,裡麵的空間也足夠大,但這裡麵裝著的,卻隻有寥寥幾個裝著光盤的塑料盒子和一支頂著子彈的226手槍而已。
稍作猶豫,衛燃將這保險箱裡的光盤盒子連同那支被清空了彈膛子彈的手槍全都一股腦的裝進了背包,隨後重新鎖上了保險箱。
等他從裡麵出來的時候,安菲亞也剛好完成了工作。不過,這姑娘卻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仔細的清理了現場之後,便立刻跟著衛燃往外走。
“拐角的位置我布了兩個詭雷,你等我一下。”
“這裡麵的設備運算速度很快”安菲亞一邊往外走一邊沒頭沒尾的感歎道。
“所以呢?”正忙著鎖死氣密門的衛燃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需要這樣的設備”安菲亞理所當然的提出了要求。
“沒問題,等我們回去之後就弄一套。”衛燃格外痛快的應承下來。
聞言,安菲亞滿意的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等到衛燃鎖死了氣密門又拆掉了剛剛親手布下的絆發雷,兩人這才先後離開了這座異常堅固的地下監控室。
等衛燃重新將那兩顆手榴彈固定在越野車的底盤下麵,並且和輪轂處的拉發雷管鏈接在一起之後,早已走到外麵的安菲亞也已經重新穿好了潛水服。
兩人清理掉最後的痕跡,這才一前一後順著原路離開了這座被鐵絲網嚴密保護著的農場。
讓衛燃哭笑不得的說,當他找到來之前藏在這裡的那輛山地自行車的時候,旁邊竟然還放著另一輛半新不舊的自行車。
“我之前和你姐姐從墓地出來的時候,如果有輛自行車,那天就不用走那麼遠的路了。”衛燃扶起山地車,感慨的念叨了一句。
“我聽她說過”安菲亞的語氣中帶著難掩的笑意。
“想笑就笑吧,車子停在什麼地方?”衛燃說話間,已經將自行車拎到了路上。
“還在那裡。”跟上來的安菲亞跨步坐在自行車上,一邊往前騎一邊答道。
聞言,衛燃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同樣騎上了這輛借來的自行車。
兩人在夜色中並駕齊驅的返回了那座代售的農場,衛燃將自行車放回原位又抓了一把浮土吹上去充當偽裝,隨後又將安菲亞騎的那輛折疊自行車丟進了清澈的斯溫利河。
當他忙完準備脫掉身上的潛水服的時候,安菲亞不但已經躲在車裡換好了衣服,甚至臉上的偽裝都已經弄的差不多了。
沒有過多的耽擱時間,衛燃接過對方遞來的毛巾胡亂擦了擦身上的水漬,套上衣服便鑽進了車裡。等他關上車門,安菲亞已經踩下了油門,連車燈都沒開便開往了麥克勞德的方向。
直到身後那座代售的農場徹底被森林擋住,安菲亞這才打開車燈提高了車速,以最快的速度開回了城區,開進了一座地下停車場。
這還沒完,當車子熄火之後,這姑娘也拔掉了一直連在點煙器上的一台類似路由器一樣的設備遞給了衛燃。
根本不用解釋,衛燃就算是猜也能猜得到,那東西是gs信號乾擾器,隻要那玩意兒工作,這輛租來的車子裡安裝的定位器就彆想發揮作用。
將那設備塞進背包,衛燃跟著安菲亞返回了曾經住過的酒店。在對方的指引下,拿著對方遞來的房卡走進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照例仔細檢查了一番,衛燃這才放鬆下來洗了澡換了衣服,隨後拿著從保險箱裡順來的光盤敲響了隔壁安菲亞的房門。
片刻之後,房門開啟,穿著一身睡衣的安菲亞指了指房間裡麵,“我提前準備了吃的,你先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話音未落,安菲亞已經鑽進了洗手間,隨後便響起了吹風筒的嗡鳴。
見狀,衛燃鎖死了房門,走進房間之後坐在了桌子邊上,拿起一角早已放涼的披薩塞進了嘴裡,隨後又打開了一罐可樂。
不等他這邊填飽肚子,吹風筒的聲音戛然而止,安菲亞走到衛燃的對麵坐下,一邊梳著頭發一邊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找到幾盒光盤”
衛燃從包裡掏出一個光盤盒子打開,從裡麵拿出一張光盤,甩了甩殘存的水漬展示了一番。
“我的筆記本可沒有光驅這麼古老的東西”安菲亞攤攤手,“隻能等我們離開這裡之後再說了。”
“沒關係”
衛燃將光盤重新放進光盤盒子,隨後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遞給對方,“另外還要查一查這本書的作者。”
“尹恩·布魯諾?”安菲亞接過手機看了一眼,隨後點點頭說道,“沒問題,這種人的信息應該並不難查。”
“就這些,你早點休息。”衛燃說話間拿起了再次咬了一口披薩,一手端著可樂,一手拎著裝有光盤盒子的背包,邊往外走邊問道,“天亮之後是不是還要去那個農場看看?”
“我約的下午”安菲亞跟在後麵說道,“所以你可以多睡一會兒。”
“記得提前買好機票”話音未落,衛燃已經打開了房門。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衛燃將那些光盤盒子以及裡麵的光盤全都擦拭乾淨之後,這才舒舒服服的躺在鬆軟的大床上進入了夢鄉。
當他被門鈴聲吵醒的時候,窗外已經天色大亮,重新換了一身職業裝的安菲亞,也早就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接下來的大半個下午,兩人在那位地產經紀人沃克的帶領下重新去那座農場看了一圈,順便又額外支付了一百美元的小費,這才借口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啟程離開了麥克勞德,並在當天深夜返回了緊挨著黃石公園北門的波茲曼。
重新找了個酒店住下,第二天一早,安菲亞便早早的出門采購了一台過時的二手筆記本電腦。隨後又返回酒店接上衛燃,直接將車開進了黃石公園。
直等到找了個風景還算不錯的地段,安菲亞這才踩下刹車,一手拿著一台筆記本走向了路邊的一小塊空地。而在她身後的衛燃,也從後備箱裡拎出來兩把折疊椅子,額外又拿上背包跟了上去。
直等到兩人麵對著公路相繼坐下,安菲亞這才將她自己那台筆記本遞給了衛燃,同時輕聲解釋道,“尹恩·布羅諾算是個名人,他不但是個小有名氣的作家,而且名下還有一家私人醫院。”
“私人醫院?”衛燃挑了挑眉毛,任由對方拿走了自己手中裝著光盤的背包。
“對”
安菲亞拿出一張光盤放在買來的二手電腦彈出的光盤架上,嘴上不停的解釋道,“這家私人醫院就在距離這裡直線距離不到600公裡的鹽湖城,而且在醫療領域,這家醫院的實力也非常”
安菲亞的話都還沒說完,她膝蓋上那台二手電腦裡卻傳來了一陣陣女人的喘氣,而這姑娘的臉也隨著這聲音變得通紅,可緊接著,她的臉卻又變得慘白,等到那聲音被她按下暫停,她的臉上已經是不可抑製的憤怒之色。
“怎麼了?”衛燃好奇的看向電腦屏幕。
在這屏幕上,是一個看起來少說也有五六十歲,但卻渾身赤裸的美國白人老頭,可在他的懷裡,卻是一個看起來最多不過十二三歲的白人小女孩!
甚至,衛燃都能通過這拍攝的角度和視頻裡的房間陳設認出來,這段視頻就是在那座農場裡,那個疑似邪叫組織的據點建築裡的房間拍攝的!
甚至他毫不懷疑,被拍攝的那個白人老東西,完全不知道在有人拍他!
“繼續”衛燃麵無表情的說道。
聞言,安菲亞猶豫片刻,先是關掉了筆記本電腦的聲音,隨後又將視頻的播放速度加倍,這才按下了播放鍵。
在這份無聲的視頻裡,即便是倍速播放,那個看起來遠沒有成年的小姑娘也被折磨了足足五六多分鐘的時間。
但是,當那老東西摟著那個根本無力反抗的小姑娘躺在床上的時候,這視頻內容卻突然跳轉。
此時,畫麵裡已經隻剩下了那個小姑娘,隻不過,此時這姑娘卻已經被剃掉了滿頭的金發,身上也穿著一件綠色的病號服。
在這段視頻裡,這個姑娘舉著一張合影,流著眼淚講述著她來自加拿大的哪個城市,她的名字叫什麼,就讀於哪個學校,她老師、父母分彆叫什麼,父母是什麼職業,電話是多少,以及她們家的具體住址。
在說完了這些詳細的信息之後,這姑娘又流著眼淚撩起了身上的病號服,那鏡頭也對應的拉遠了一些,露出了這個小女孩隆起的小腹!
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安菲亞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隨後更是將筆記本丟給衛燃,她自己手忙腳亂的站起來往遠處走了幾步便開始乾嘔。
與此同時,那視頻裡的內容也再次轉變,此時,那姑娘已經被送上了手術台,幾個醫生正圍著她,從她的雙眼裡取出些什麼,隨後又轉移到了相距不遠的另一張病床上。
而這視頻的正下方,還有一串字幕,無聲的講解著這場眼角膜移植手術的受益人的身份。
不等手術結束,視頻的內容再次跳轉,畫麵的內容也變成了那個白人老頭開心的講述著自己又能看清周圍的東西,以及將一張支票遞給了一個被馬賽克擋的嚴嚴實實的人手裡的場景。
至此,這段彷佛在地獄裡錄製的視頻總算結束。衛燃默不作聲的關掉了播放器,隨後便發現這個文件夾裡竟然不止有這麼一個視頻!
而除了剩下幾個他根本不想再點看一眼的視頻之外,裡麵還有一份文檔,這份文檔裡不但有那個白人老頭的照片,而且還有他的詳細身份信息,名下的公司、產業、家人,乃至一張價值150萬美元的支票照片和一對裝在玻璃瓶裡的病變眼角膜的照片!
繼續打開這個文件夾裡唯一的子文件夾,衛燃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冰冷,這裡少說有幾十張照片,隨意的點開一張,便是剛剛那個白人老頭和一個未成年小女孩又或者未成年小男孩的親密照片!
“惡魔在人間”衛燃咬著牙低聲咒罵了一句,關掉頁麵彈出了那張記錄著罪惡的光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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